2023年7月18日 星期二

【PM/茂智】ユメノアリカ(04)

※OOC嚴重特別是小茂會突然變成變態可接受再看ㄅ


「小智,你穿著的是…我們學校的制服嗎?」
「嗯?嗯。」

一如往常被溫柔叫醒盥洗完坐到餐桌後,小茂才發現坐對面的小智在圍裙下的服裝跟自己一樣,只是少了領帶。
回應的小智本來還一臉泰然,突然漾開一個惡作劇成功的笑臉。

「嘿嘿,Suprise!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小茂的學弟囉,請多指教!」
「咦、欸?」
「你完全沒想到對吧?不然我在這個時機點搬來你應該會懷疑才對。」
「呃、是啊……」

畢竟就他所知小智已經很久沒有“上學”了,因為冠軍與調查員的身份他經常需要四處奔波而無法正常就學,都是透過線上學習的。
再者,小智是世界最強的訓練家,已經是不需要擔心未來的身份,即使只有小學的學歷也不會有人說話。

「怎麼這麼突然?」
「小茂一定是認為我是冠軍未來肯定不愁吃穿沒必要繼續學習了對吧?」
「嗯。」
「我本來也是那麼想的,但是第二年奪冠後,熟識的記者問了我,未來有什麼打算……」

雖然那時才12歲,察覺小智脫離群體生活完全投身於冠軍職責的記者私下找他聊了一會。
並非對小智放棄學業一事有異議,只是單純認為年輕的冠軍有無限的可能性。

「我不可能永遠是最強,誤打誤撞當上冠軍的我缺乏深思熟慮只想一直跟皮卡丘他們在一起,當時也讓媽媽很擔心。所以我才開始思考,除了透過神奇寶貝對戰來保護他們之外,我還能做什麼。」

思考了一整年,與很多的人對話後,他始終得不出結論。

「後來跟莉莉艾他們碰面時,他們問我要不要一起去上學。」

當時正逢朋友們決定離開阿羅拉報名宮鬥學園插班考的時期,並非阿羅拉不好,但是在擁有世界最豐富的學習資源的宮鬥學園必定能夠開拓視野。

小智換了個方式問自己,自己現階段所缺乏的東西。
乍看之下作為冠軍的自己擁有一切,說他的權限能呼風喚雨都不為過,但是要是哪天敗下陣呢?他憑什麼能夠再繼續站在現場?

「有一次,我在任務中碰到受傷的神奇寶貝,我花了整整半年才讓他復原。我想到,如果我擁有更多知識的話,或許可以讓他更快恢復。」

得出結論後要準備就容易多了,在任務與工作的空檔他拚命唸書,也受到很多人的協助指導。
在兩年準備的極限生活後,他如願取得入學的資格。

「宮鬥學園的話,我也能兼顧冠軍的工作。」
「畢竟宮鬥學園本來就出了很多優秀的訓練家跟人材,在學生能夠自理的前提下什麼都好說啊,甚至會給予支援。」

而且歷代的冠軍幾乎都是宮鬥學園大學部出身,校方對冠軍的工作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跟諒解。
即使高中與大學的課程密集度不同,便利性總會多一些。

「學弟啊,恭喜你了。」
「我可是很努力的準備了!」
「真是的,跟我說的話我就能幫你準備了。」
「所以我才說是驚喜啊,而且我都四處跑,你要怎麼教我。本來如果你這幾天問我我就會講了,沒想到直接到入學典禮這天才能揭曉。」

小智得意的晃著餐桌下的腳,讓小茂忍不住一起笑了。

「不過學校裡也一點風聲也沒有呢,你有進學校參加考試吧?沒有引起騷動嗎?」
「引起什麼騷動?我只是去考試而已。」
「……沒有被認出來嗎?」

說起來,小茂想起他們這幾天一起在街上走或是去採買也沒碰過人跟小智打招呼。跟鄰居的互動也極為平常。

「喔,莉莉艾他們一開始也在擔心這件事…確實以前在阿羅拉的時候偶爾會被包圍或是挑戰,這兩三年就少很多了。大家都習慣了吧。」
「會那樣嗎……」

小茂記得丹帝還沒從大學部畢業時常在學校看到他被包圍,他過來國中部也是受到熱情歡呼,輸給小智後他的人氣也沒有減少過。
比丹帝要更加有話題性的小智會那麼快退熱?

「不過那樣也好,你才能好好享受校園生活。」
「是啊。」

一起把早餐解決,分工洗碗收拾後,馬上就到該出門的時間。
沒想到還能一起上學的小茂感到雀躍,正要拎起併排在沙發上的書包時,發現小智一臉困擾的站在客廳角落的全身鏡前。
一手拿著紅色的領帶。

「怎麼了?該走了喔。」
「……我忘記學怎麼繫領帶了。」

拿到制服是兩週前剛搬進來時的事,新生活的忙碌讓他完全把這件事忘了。
宮鬥學園的領帶還不是拉鍊式的簡易領帶。

「嗯?你出席正式場合不是有穿過西裝嗎?」
「那時候都會有人幫我繫……」
「喔是嗎。」

不用想其中一個人肯定是奇巴納,小茂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的拿過小智的領帶,站在他後面替他纏上。
幾乎貼著的距離令小智僵了一瞬。

「今天回來我再教你,現在先幫你弄。」
「謝、謝謝。可是為什麼要從後面?」感覺到小茂溫熱的吐息讓小智覺得耳根一熱,心頭小鹿亂撞的祈禱不要被小茂察覺自己的異狀。
「我沒幫別人打過,這樣比較快。」

從國中就在打的關係小茂相當熟練,不消一分鐘便大功告成。
小智卻覺得時間漫長的像過了好幾個小時。

「好了,喔?你是F班的嗎?」
「嗯?嗯,你怎麼知道?」

示意再不出門就要來不及,兩人抓過書包快快出了房子。

「你的領帶尾端的刺繡,中間的那朵花是F班會繡的馬鞭草。」
「欸是嗎?」
「聽說花語是勤勉與純真,是創校人想勉勵F班而訂下的。」
「是喔,那小茂的是什麼?」
「據說是紫苑,象徵智慧,畢竟E班是升學班。」
「看起來都一樣。」
「仔細看就會發現不同,我是看了四年所以一眼就可以辨別出來啦。A班到D班又完全不一樣,他們的都是最常見的櫻花。」
「居然。」
「F班啊,對你來說是最好的選擇呀。」
「嗯,是大吾先生建議我進去的,他說F班是最自由的班。」
「不愧是當理事長又曾任冠軍的大吾先生,很清楚你的需求。會去F班的人通常已經有專精的領域,或是已經有目標要去實現。」

別名叫做特技班,跟小智一樣時不時要請假的人很多。
所以他們不會被綁在座位上,能夠一面受教享受學校生活一面追夢。

「啊,難不成你說前陣子忙翻天是為了入學準備?」

前兩天小茂才因為好奇問了小智工作方面的事,明明往年都因為他為工作奔波而見不到面,開始同居之後卻得以天天膩在一起。
小智養好傷之後雖然會外出,卻都是在附近的區域閒晃而已。
小智表示他在搬來之前才忙到暈頭轉向,似乎馬不停蹄的把所有區域都整頓過。

「嗯,畢竟開始上學後多多少少會沒辦法像之前一樣自由——雖然有人聯絡我還是會馬上行動啦。」

這一年除了準備考試,他也忙著向各區域的負責人交接工作,與交好的野生神奇寶貝們打招呼,調整意外發生時的應變措施。
小茂這才知道這幾年盜獵集團容易被抓的另一個原因在於小智的活躍,以往的野生神奇寶貝不會主動尋求人類幫助,導致巧妙隱匿蹤跡的盜獵者總要到紙包不住火的事態發生才東窗事發。
直到小智透過田野調查意外跟很多野生神奇寶貝交好改變他們對人類的認知,建立出的信賴關係逐漸演變成一套維持在微妙平衡的通報系統,才有現在的安定。

「媒體方面的工作也因為我要上學的關係,協會特地安排讓我放一個月的假,聽說工作的量也會降到最低限度。」

小智苦笑著說以前雖然協會會幫他篩選安排好工作行程讓他不會太辛苦,卻常常因為他太多突發的任務造成所有的行程擠在一起,害他忙到焦頭爛額。
作為冠軍,小智長年都是媒體的寵兒,從平面媒體到電視廣告,起初只有訓練家協會關連的產業與他合作,隨著他的成長工作也越發多元,現在幾乎所有的企業都想沾他一份光。

「所以你不會像以前一樣那麼常上電視了嗎?」
「目前的安排是這樣,等我學校生活穩定之後會視情況慢慢調整。」

電視廣告還好,小茂比較感慨的是書面媒體的專訪與代言方面的部分減少、他其中一個生活的樂趣也會跟著消失。
他其實一直都默默在蒐集小智代言的商品的所有包裝,從初期略顯僵硬的表情到現在泰然的姿態他全部都有到手,整理成冊偷偷藏在房間書櫃一角。

不過現在本人就在眼前,說不定直接拜託他還可以拍到更棒的照片,小茂很快就轉換心境。

「有任何我可以幫忙分擔的事要跟我說啊。」
「嗯,我想我會很常問小茂功課吧。」

穿越家旁邊的城市公園後,宮鬥學園大學部的校舍映入眼簾。
主要幹道上多為穿著相同制服的學生,八成是因為緊張,小智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腳步突然慢了下來。
正當小茂要開口關心時,身後襲來的衝擊讓他踉蹌了幾步。

「!?」
「早安!!」

狠狠推了小茂一把的是亢奮狀態的瑪奧。
另外一人直朝小智身上撲。

「小智!好久不見!!」
「哈烏!!」
「制服很適合你喔,嗯,感覺很新鮮!」
「哈烏才是,這應該是我第一次看你穿長褲?」

膚色黝黑的綠髮少年親暱的抱住小智,看清楚對方面容的小智欣喜的大叫。
兩人像正電拍拍與負電拍拍碰到時會互觸尾巴那樣的嬉鬧,小茂忍不住在心底吐槽這是什麼可愛的情形。

「一早就感情那麼好一起上學啊?」
「作息時間一樣當然就一起出門了。」

他毫不保留的對來到身旁的損友們表達不滿。

「你們都知道小智考上宮鬥的事?」
「當然,邀請他的是莉莉艾跟哈烏啊。我們都有幫他備考。」
「為什麼沒跟我說?」
「連跟他熟都不跟你講了為何要告訴你他的消息?」
「起碼搬家派對可以說一聲順便幫他慶祝入學吧?」
「哼,那個我們早在結果出爐的時候就夥同所有同伴幫他在訓練師協會的總部慶祝過了。」
「……」

小茂直接放棄去想“所有夥伴”究竟是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感覺很不是滋味。

「看來你一直到今天早上才知道這件事啊,是認為他不可能因為這樣的原因而來到宮鬥市才完全沒有起疑嗎?」
「嘛,誰叫他是笨蛋啊,我都認識他多久了。」
「小茂早上看到我穿一樣的制服的時候嘴巴都闔不起來唷。」
「哪有,才兩秒。」

總算跟哈烏玩夠了小智才維持把哈烏掛在身上的狀態回到小茂身邊,

「可惜我們沒能同班,所以等等要把小智好好介紹給在F班的朋友才行。」
「莉莉艾一樣是E班嗎?哈烏呢?」
「B班。教室在同一排所以還是能夠常常碰到面就是了。」

方才的僵硬又回到小智臉上,聽著分班結果他顯得有些不安,異常的狀態讓敏銳的小茂挑起眉。

「放心啦,等等介紹給你的朋友人很好,而且以小智的個性一定能夠馬上適應學校。」
「大家早安!不趕快走會遲到吧?」

正當莉莉艾努力安撫小智時,身後傳來的聲音讓小智覺得熟悉。
回頭便見抱著火狐狸的莎莉娜穿著跟他相同的配色的制服,只是下半身是裙裝與過膝的黑襪。

「咦、小智?」
「莎莉娜?」
「你怎麼會穿著我們學校的制服…不會吧、你進宮鬥了!?」
「原來莎莉娜也是宮鬥的學生嗎?」
「你們兩個認識嗎!?」

插嘴的是哈烏,除了小茂的其他人都一頭霧水。

「嗯,上禮拜認識的。」
「烈咬陸鯊的事件,她也在場。」
「啊啊,說起來你們是提過救了一個帶著火狐狸的女孩子,原來就是莎莉娜!」
「大家也認識莎莉娜?」
「我們剛剛提到要介紹給你的朋友就是她啊,我們是以前同班。」

莉莉艾與莎莉娜曾經同班兩年,在莉莉艾她們二年級的學園祭與水蓮和瑪奧一起成了執行委員,聯手做了一個跨學年的大活動。
當時有一雙巧手的莎莉娜在活動的服裝設計大顯身手,立刻被校友發掘,她在二年級後半就開始出名。
為了兼顧課業與工作,她升上三年級時選擇從E班轉到F班。

「啊、所以你們說要託我照顧的新生是小智嗎?真的假的!?」

不管怎麼問朋友們都不肯透漏對方的名字,只掛保證是個很乖巧的人,察覺朋友們是刻意不說讓莎莉娜半抓狂的逼近莉莉艾。

「抱歉,訓練師協會那邊要知情的人盡量不要外傳,可能是為了避免引起騷動吧。」

知道小智報考宮鬥的人幾乎都被要求,了解小智活動內容的人皆能理解協會的用意,所以即使協會不是正式拜託,知情的人都三緘其口。

「莎莉娜對不起,要麻煩妳關照了。」不知道莎莉娜在激動什麼的小智緊張的開口。「我很久沒有上學了,可能會有很多問題……」
「啊啊、完全沒有問題喔,儘管依賴我。」小智無辜的神情瞬間讓莎莉娜冷靜下來,她露出溫柔的微笑,「放心,F班的大家都很友善,一定能夠處得很好。」

莎莉娜的話語讓小智的緊張緩和不少,意識到時間緊迫他們繼續朝學校移動。

「F班我記得也不少小智的粉絲?」
「嘛,有好幾個人都是受小智影響開始喜歡神奇寶貝戰鬥的吧,不如說我們這幾屆應該佔多數,畢竟跟小智差不多大?」
「我比較訝異小智在入學考試的時候沒有被人認出來引起騷動,當時協會很緊張還考慮要不要讓小智分開來考。」
「我倒不覺得沒人認出來,只是當時為了考試大概沒人想惹事。」

總算能夠插上一句的小茂比了一下四周,越接近學校,附近不自然的停下腳步的人就越多,全部看著他們竊竊私語。
幾乎是小茂講完的同時,有個勇者按耐不住興奮的衝過來。

「那個、你是小智先生對吧!世界冠軍的!」
「呃、嗯。」
「哇啊啊!太感動了!那個、我是因為崇拜小智先生而當上神奇寶貝訓練家的,夢想能夠有一天跟你對戰,只是因為遲遲無法變強都沒辦法拿到挑戰權……」
「我也是!」
「我也是!」

聽到小智回答的人全部圍了過來,發現小智與他們穿著同樣的制服又是一陣驚呼。

被小智拉住手的小茂錯失了逃脫的機會,多虧這樣他得以就近觀察小智的異狀。
完全僵直的小智扯著僵硬的笑容,抓著小茂的手冰冷的嚇人。

「別說有一天了,今天就來打一場如何啊?」

正當小茂覺得不妥要打斷還在興奮的逼近小智的學弟時,人牆外的聲音讓所有人一起轉頭。
雖然被人群擋住視線讓他們看不到人,聽到幾個人喊著「會長」,小茂馬上知道來者是誰。
對方喊著借過,稍微在人牆開了個洞後擠了進來。

看到對方的瞬間小智明顯鬆了一口氣,放開小茂的手踏著虛浮的腳步靠近褐髮的少女。

「小優……」
「早啊小智,制服很適合你喔。」被稱作小優的少女溫柔的摸摸小智的頭,然後看向其他學生。「總之,我已經把A館的戰鬥場地訂了一週下來,如果想跟小智打一場的話,下課後就去那邊看看吧?」
「真的嗎!」
「哇喔、太棒了!」
「小智的戰鬥方針本來就不拘泥於等級或頭銜,在路邊碰到都可以戰鬥的喔,對吧。」
「嗯嗯當然!」

放鬆下來的小智也沒了剛才的僵硬,多了一份泰然,開心的跟幾個學生做好戰鬥的約定。

「慢著,你現在應該沒辦法打那麼多場吧?」

當小智約到第五個人的時候,小茂突然想起小智現況,搶進來插嘴。
小智現在手上的神奇寶貝只有上週剛成為夥伴的呱呱泡蛙,說他強,充其量也只是比普通的新人訓練家用的多幾分戰鬥力。
他想小智是忘了最可靠的夥伴不在身邊的事。

「皮卡丘不在喔。」
「嗯?有呱呱泡蛙啊。」
「萬一輸了的話…」
「沒什麼問題吧?我又不怕輸。」
「哼哼,小智雖然百戰百勝,那充其量是結果,車輪戰時他跟普通人一樣常常被打出黑星啊。」
「什麼普通人,講得好像我是妖怪一樣。」
「也因此小智的稱號不是“不敗王者”。」

稱號多半是媒體給的,或是支持者流傳開的。
小優的發言讓小茂覺得她是在調侃自己不知道這個廣為流傳的事實,而是像只表面崇拜的人一樣以為他是絕對不會輸的人。

但是明明前幾天爛同學們也說了幾年來都沒看過小智輸,他有這種想法也不奇怪吧。

「總之大家先趕快進學校吧,快要打鐘囉。」

小優比了下近在眼前的校舍鐘樓,眾人才回過神來想起他們是在上學的途中。
周邊圍觀的人也趕緊邁步,幾個人跑來與小優重複確認戰鬥的場地與時間。

「我們也走吧。」
「嗯。」

小智親暱的追著小優前進,自然的與對方閒話家常。
見狀的小茂雖然有著滿腹的疑問,聰穎如他稍微想一下就能得出見解,只差對答案了,但不是現在。
當下最該優先的是將小智送到教室,讓他全新的校園生活有個好的起頭。


結果小智的第一天復學還是如眾人預期的沒有一個平穩的開始,在學校附近被認出來之後,消息一口氣在校內傳開。
到教室前他們被人搭話的次數頻繁到小茂想拿出胡地直接用空間傳送,但是要在室內使用風險過大,一個不好可能會撞到人或東西還是讓他按耐住衝動。

抵達教室後就和平多了,第五次的停留時他確實看到莎莉娜拿起電話向誰傳達了什麼,1-F的學生難掩興奮的表情溫暖的迎接了小智。

開學典禮比往年的要短,無疑是校方理解學生們根本無心舞台上的演講,全部無聲的關注著一年級的隊伍。

「嘿,大家看這邊!」

就在典禮趨近尾聲時,小優站上講台讓身旁的胖可丁放出噪音,成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我是學生會長小優,二三年級都是熟面孔但是一年級有很多人不認識我吧,未來一年還請大家多指教——」對二三年級發出的抗議聲小優毫不理會,將視線放到一年級,1-F的方向,「我知道你們都很好奇為什麼小智——世界冠軍會出現在學校裡跟大家穿著同樣的制服。」

小優的發言無疑造成一陣譁然,小茂身旁的卡奇忍不住仰天。
那個蠢女人在想什麼!!!!!在全校都在的情況下是想引起暴動嗎!!

「與其讓大家爭相跑去教室引起混亂,還不如直接讓他跟你們打個招呼吧。」

小優笑著指揮胖可丁使出念力,直接把小智從隊伍人群拉出來。
看到一臉僵硬浮在空中的小智又是一陣喧嘩,目送他被放上講台。

全靠小茂架住卡奇才沒衝出去,格拉吉歐順手摀住他的嘴避免他吵鬧。

「我還沒準備好……」

小智如蚊蚋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到全場,念力解除後一臉不安的直想後退,還是被小優硬扯回舞台中央。

「一下下而已啦,乖,照我們練習的去做就好啦,你可以牽著胖可丁,要不把呱呱泡蛙放出來也行。」

小智毫不猶豫的選擇叫出夥伴,讓呱呱泡蛙坐在肩上。
深呼吸了好幾次他才得以自己跨步。

「那個…我是真新鎮的小智,呃……那個」
「如大家所知、是世界冠軍,對吧?」
「嗯、我是神奇寶貝訓練家…因為一些原因好幾年都遠離校園生活、所以很不擅長面對這種狀況……」
「站直不要畏畏縮縮!」
「咿咿!?」

被小優狠狠的拍了背部他才淚眼汪汪地抬頭挺胸。
台下充滿了「那真的是冠軍嗎」「怎麼覺得比在電視上看到的還小隻」「冠軍跟會長是什麼關係啊」「肩上坐著的是呱呱泡蛙而不是皮卡丘感覺好奇怪喔」的耳語。

「總之、那個,請大家多多指教。」
「小智的原則是眼神對到就可以開始神奇寶貝對戰,所以想要跟他打一場的話不管是誰小智都很歡迎,不過在學校還是請大家乖乖去戰鬥場地唷。」
「這裡有正式的戰鬥場地嗎?」
「雖然不到聯盟級的程度,至少是比路邊的場地要來得堅固喔。」
「啊,早上說的A館就是...?」
「沒錯,那是其中一個。」

宮鬥學園從小學到研究所的各個校區備有超過20個大小不一的戰鬥場地,其中最堅固的是高中部對戰社所有的A館,別名對戰巨蛋。
可以說是因為有這些場地讓學生有很多機會切磋,他們才會出了很多優秀而且戰鬥經驗豐富的訓練家,而這些訓練家成名後不吝於回饋學校,讓校方能夠再將戰鬥場地整備的更加完善。
良性循環或許正是宮鬥學園人才濟濟的要素。

「如果想要就近看小智的戰鬥,或是跟他打一場的,這週放學後就去A館看看吧。」





「妳究竟在想什麼啊,小優,在那種地方把小智拖上舞台,豈不是對他公開處刑?」
「什麼公開處刑,先搞清楚,這個安排是我們本來就講好的。」
「說好的?」
「是為了緩和小智的知名度帶來的混亂對吧?直接在全校都在的情況下證實他的入學,至少可以減少聽到消息半信半疑的人爭相去確認的行為,直接宣布放學後有對戰可以看也能滿足崇拜他的人。」
「不愧是小茂,果然可以理解我的用意。」

二年級的始業式不像一年級有很多事情要交代,他們早早開完班會就放人了。
一面等著小智,二年級的幾人一起拎著書包聚在走廊上。

「看妳把他拖上去我也不是沒緊張,但是從早上的狀況判斷外加小智說自己還沒準備好,就知道你們早就討論過了。」
「嘛,畢竟小智的入學就像傳說中的神奇寶貝出現在都市一樣驚人吧。在他成名前幾乎沒有人知道他,他不上學又少走在街上,一年睡在野外的時間遠比待在室內多上幾倍,也難怪大家充滿好奇。」
「某種層面上來看他比丹帝先生要更加像別的世界的人吧。」
「訓練家協會為了這件事可沒少開過會啊,小智確定報考的時候我正好確定今年是學生會長,就被任命為學生中的輔助人員了。」

除了跟小智做好心理建設外,小優忙著幫他安排融入校園的計畫。放學後的對戰就是其中一環。

「弄成神奇寶貝對戰也會比較有效率,畢竟戰鬥時的小智不會讓人把他神格化。」
「確實,通常實際接觸過小智,就算只是觀戰,感覺就會差很多,只要多一點人把小智的事傳達開,應該就能讓小智不再那麼突兀。」
「能在小智忙起來之前搞定就好了。」

期限是一個月,特別是邀請小智一起來上學的莉莉艾與哈烏比在場的誰都要擔心這個決定會給小智造成壓力。

「你好像不意外小優跟小智熟識。」

認為他們繼續為這個必須靠時間慢慢消化才能得到結果的事杞人憂天是白費力氣,格拉吉歐將話題轉到小茂身上。
整天下來也不見他對於這件事鬧彆扭,反而主動配合小優。

「有你們的先例我本來就不意外其他錦標賽的參賽者跟他認識,小優去年的排名甚至比你們還要前面,加上年紀相仿。我要是一一做反應自己會先累死。」
「不愧是剛在卡奇他們那邊吃鱉的人,學到教訓了嘛。」
「臭女人不會少說兩句嗎。」

對小優不全然是不生氣,只是他知道生氣也沒用,損友愛捉弄人的個性他比誰都清楚。

「卡奇他們保密的那麼徹底也是妳出的主意吧?我就在想他們那麼雞婆怎麼可能一個字都不說。」
「一半一半,他們錯失一開始攤牌的時機導致後來覺得不好開口也是事實。」
「不過看起來小智好像更加的信任妳。」
「對啊,不同於其他人,還是小智來搭訕我的呢。」

小茂總算露出讓小優忍不住失笑的表情,他微微瞇起眼睛。
雖然小智看似外向,他記得小智是怕生的,幼年時只要研究所有訪客,他都會躲在自己或是神奇寶貝的後面,這種情形在新人訓練家來領取新手用神奇寶貝時更加明顯。
那樣的小智卻會主動接近小優?

「小優真壞心,小智當時才不是搭訕,只是一直盯著而已吧。」
「但是那個視線可是很熱情的啊。如果是他的崇拜者馬上就會錯意了。」
「雖然他馬上就被小優的水箭龜給撞倒了。」
「……啥?」

顯然他們當時都在場並目睹了一切,難不成小智真的用不同的眼神盯著小優?讓她的搭檔忍不住攻擊?

「大家久等了!」

小茂還來不及細問,小智、莉莉艾、哈烏從樓梯口快步接近他們。
小智已經沒有稍早的緊張,看來是順利的度過班會。
只是看到小茂的臉他馬上縮了下脖子。

「……怎麼了嗎?」
「嗯?怎麼說?」
「你好像不太高興。」

小智的反應讓小茂不禁莞爾,明明很遲鈍卻對自己的情緒莫名的敏感。

「沒事,只是剛好聊到你跟小優認識的過程,聽說你被她的水箭龜攻擊了?」
「欸沒那麼誇張啦。只是突然衝過來把我壓扁而已。」
「那不叫攻擊嗎??」
「那是那傢伙的特性啦。他本來就很愛跳到我身上。」
「你在認識小優之前就認識她的水箭龜了?」
「嗯,比起那個,我們趕快去戰鬥場地吧?」
「在那之前要先去吃午餐。」

看小智急著想戰鬥其他人都笑開來,雖然也好奇這個話題,必須先移動。

「欸?」
「戰鬥是下午一點才開始,先好好填飽肚子。」

如果直接開打小優很清楚小智可以完全不管生理需求。
所以她早就通知所有人對戰從下午開始。
他們也很清楚如果呱呱泡蛙的狀況好,肯定不會只有早上說好的五場。

「午餐……可是我沒有準備便當…」
「傻瓜,當然是去學生餐廳啦。本來就打算順便讓你認識一下環境,而且第一天要讓你輕鬆一點,否則你會為了準備兩人份的便當早起吧?」
「唔……」
「走啦走啦。」
「你的愛妻便當少做一天小茂也不會把你趕出家門啦。」
「什、什麼愛妻便當、才不是那樣咧!」

一邊打鬧眾人開始移動,很不是滋味小智的注意力被小優拉走,小茂一個伸手把哇哇叫的小智拖到自己身邊。

「所以你怎麼會跟小優的水箭龜熟?」
「正確來說是進化前的傑尼龜啦。我照顧過他兩天。」
「照顧過……不是持有嗎?」
「嗯,他是大木研究所要分配給新人訓練家的神奇寶貝之一,只是他來研究所的時候很明顯緊張到沒辦法托給人。」
「跟我的哈力栗的狀況一樣嗎?」
「不完全是,小茂的哈力栗本來就內向,那隻傑尼龜則是對環境變化敏感,需要人陪他調適。」
「……難不成是我剛好不在真新鎮的時候?」
「對啊,你跟著博士去參加研究會了,我跟奈奈美姐姐留下來看家。」

小智一描述小茂就想起確實有聽說這樣的一隻傑尼龜,還記得是他10歲的夏天的事。
當時他自己的傑尼龜已經進化成卡咪龜,聽說小智跟別的傑尼龜很要好還鬧彆扭。

「本來是不該由我這個連訓練家都不是的小孩子去接觸的。」
「畢竟過度干涉的話可能會讓神奇寶貝直接認定為主人啊。尤其他們是什麼色彩都還沒染上的新人用神奇寶貝。」
「只是奈奈美姐姐當時忙不過來,才硬是讓我去陪他。」

對於小智而言,照顧傑尼龜倒不是什麼難事。
看過小茂培育他擁有一定的認知,加上天生的感性,不到半天他就已經可以將傑尼龜頂在頭上在院子裡亂跑了。
他們分開的也很乾脆,並且做了未來要對戰的約定。
小優來接走傑尼龜時,小智只有默默躲在研究所閣樓守望。

「啊,難不成是因為你會頂著他跑才讓他喜歡用龜殼壓你?」
「可能吧,重逢時一被壓住我就發現是他了。還覺得對小優有點不好意思呢,當時明明想著要小心不要讓他留下任何習慣的。」
「我倒是覺得很有趣,那孩子自從進化成水箭龜就變沉穩了,那時候卻差點跟小智的噴火龍打起來咧。」

水箭龜幾乎是用火箭頭槌的氣勢撲過來壓上小智。導致所有人和神奇寶貝都晚了一步才反應過來。
理應馬上放招的皮卡丘敏銳的發現水箭龜沒有任何惡意後先制止了同伴,不放鬆警戒的等待小智的指示。
結果被壓扁的主人居然笑得很開心,還不急著把身上的大塊頭推開,沒讓他們少白眼。
後來還是噴火龍先看不下去,跟月桂葉、妙蛙種子一起把嬉鬧著的水箭龜扒開。

被打擾的水箭龜當然不爽,若非小優過來阻止,可能就直接發射水砲了。

「他們現在也還是處不好。不知道是看對方哪裡不順眼…明明跟小茂的水箭龜就沒什麼問題說……」
「啊,是因為那個吧,小智熱情注視小優讓他們以為水箭龜的主人會把小智搶走。」
「怎麼可能,他們都知道我那時候盯著小優是因為——」

小智突然沒了聲音,像是中了念力整個人靜止在原地。
以為他被攻擊的眾人立刻緊張的四處張望,卻不見任何超能力系的神奇寶貝在視野中。
說起來這裡不是野地而是對外敵非常兇狠的學校,誰敢在這種地方直接對他發動攻擊?

「小智?」

所以他們把注意力放回小智身上,只見他用手摀住自己的嘴,小臉已經紅得像要滴出血來。

「呃、怎麼了?」
「@¥£π°¢=€™^£×~」
「欸、什麼?」
「你捂著嘴巴講話是要不要讓人聽懂啊?」
「……」
「沒事吧?不、不是被念力之類的打到吧?」
「沒事、沒什麼。」

稍微想一下小茂就理解了,小智詭異的舉止是因為他剛剛驚覺自己要說出不想說出口的事,毫不猶豫的勾住他的手不讓他有逃跑的機會。

「哼——所以你為什麼要熱情的盯著小優啊?難不成對她一見鍾情?」
「不是那樣你在胡說什麼!!我餓了!我肚子餓了!!這裡就是學生餐廳對吧!快教我怎麼點餐!!」

完全顧不得已經夠引人注目的小智慌張的大聲嚷嚷蓋掉小茂的聲音,直接將小茂拖著走。
被留在餐廳門口的其他人面面相覷了一陣後,最先茅塞頓開的是哈烏,他想起什麼的敲了下自己的掌心。

「是那個吧,把小優看成小茂、或是想著小茂之類的,所以才不自覺地看出神了。」
「啊,說起來我們討論過呢,小優跟小茂很像的事。」
「難怪他要手忙腳亂的把小茂拖走,就怕被我們破梗。」

從才智、戰鬥風格、待人處事,只要認識雙方的人都曾有這個錯覺,尤其兩人的搭檔都選擇了水箭龜這點更引人發想。
小優自己也贊同的點頭,稍早正是因為他們的思考模式接近而得以在不討論的狀態下互相搭配。
但是或許是因為同性相斥,他們交惡的狀況比較多。

「我們也分頭去點午餐吧,順便看一下那兩個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玩起來。」


-To be continued


=雜談=
抱歉整整停了超過兩個月(跪
期間正好碰到我回國+更新簽證的時期,一斷掉注意力就整個停住了(抱頭
也剛好碰到我最不確定的學校開頭啦,這段真的是怎麼寫怎麼卡(抹臉

新角色的小優,其實就是漫畫特別篇的Blue,發音是Suguru,這部分我煩惱了很久,因為動畫上的角色幾乎都是善良的好孩子,沒有好事或城府深一點的,這樣茂智就會太順利的在一起(???
她會是個很重要的配角,可能會製造混亂,畢竟她本身就是個有點壞心的角色(

しのぶ202307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