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11日 星期四

[柯南/架空]初遇。志保(赤→柯←降)


  [柯南/架空]初遇。志保(赤→柯←降)
  *赤降柯家庭設定系列文05
  *安室以本名「降谷零」來稱。
  *柯南六歲.小學一年級


  「……姊、姊姊、姊姊!!」

  身邊焦急的呼喊聲,以及空氣中飄散的異味,令柯南難受的睜開眼。
  視線所及之處僅有微弱的光線,四周充斥恐慌的聲音。

  吃力地起身,柯南四處張望了下,回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記得,他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一個認識的人,與那個人一起進了銀行。
  聽那個人說她今天要提早下班,去帝丹小學一趟,為她的妹妹辦理入學手續,結果他們剛進銀行,就碰到銀行搶案。
  四人一組的搶匪帶了槍械與炸彈進來,要求行員將鐵門拉下,當然也不准行員報警,馬上就讓銀行變成孤島的狀態。
  然而,不知是怎麼回事,在民眾與行員們被控制住時,搶匪間發生了爭執。

  「是炸彈爆炸了嗎……」他猶豫著要不要使用手錶型手電筒,「還沒掌握狀況的時候,還是先不要做出醒目的行為好了……還好還沒被綁住。」

  邊檢查自己的狀況,柯南邊等待眼睛適應黑暗。
  感覺到側腹微濕,還有奇怪的硬質觸感,他皺起眉,感覺不到痛讓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受傷了。
  比起自己,他想要趕快知道整體的狀況,才能決定該如何行動。

  因此他換個姿勢,壓低身子移動。
  諸多的情報在他四處轉時進入耳朵,看來造成他失去意識的,確實是炸彈的衝擊波,有不少人受傷,連搶匪也負傷昏過去,現在正遭人捆綁。
  但是,因為爆炸的衝擊,拉下的鐵門全數變了形,導致他們出不去。

  「爆炸使得整棟建築的電也斷了,無法刷卡認證的關係,連上樓也沒辦法事嗎……不過外面的救援很快就會來了吧……安份的等著好了。對了,明美姊姊呢?」

  這才想起稍早還待在一起的人,事情在明美跟他介紹她的妹妹時發生的,姊妹倆的安危令他擔心。
  說起來,醒來時旁邊一直有人在喊姊姊……該不會?

  焦急地打開手錶型手電筒,他憑著記憶要回到剛才的地方--不料才跑沒幾步、突然被東西絆倒。

  「痛……這是什麼啊,皮箱?」想著這種地方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他好奇地把它打開,然後傻住。「還有一顆嗎!?」

  一邊慶幸它的耐震性不錯,柯南快手快腳把它闔上,小心將它移到沒有人的牆角。
  然後繼續尋找目標。

  「姊姊!」
  「啊、找到了!明美姊姊!」結果如他所料,他要找的人,一個倒地昏迷著,一個在焦急的呼喚她。「宮野志保!」
  「江戶川……柯南。」
  「明美姊姊受傷了嗎?」
  「呃、嗯,怎麼喊都……」志保正用她小小的手壓著明美的腹部,看來是那裏受傷了。

  避開志保繞到明美的另一側,柯南小心檢查起來。
  正面的外傷應該只有志保壓著的那一處,但是傷口並不大、出血量也不多,昏迷的原因八成是內傷。

  「妳呢?妳有受傷嗎?」
  「我還好,姊姊抱住我所以我只有一點點擦傷……你怎麼這麼冷靜?」
  「恐慌沒什麼用吧?」真是的,怎麼每個人都這樣問我。「明美姊姊的呼吸和脈搏雖然微弱,趕快送醫應該就不要緊了,妳繼續壓著那邊,我先找人幫她止血。」
  「是、是嗎……太好了……」

  看志保鬆了口氣,柯南笑了下。
  接著,他從口袋拿出手機。
  搶案一發生他就把電源切斷了,幸虧他是小孩子,搶匪沒有對他搜身,這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那兩個人,要是知道自己又被捲進案件裡,又會嚷著要把自己關起來了吧。

  按下電源鍵後,柯南邊等待邊環顧室內。
  原本混亂的場面也漸漸緩和,銀行的行員挺身起來統整著。
  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外面要多久的時間才能進來救人。

  不一會兒手機便重新啟動完畢,等它收到訊號,柯南立刻撥號。
  僅響了兩聲,對方就接起來了。

  「喂喂,零?是我,柯南。」
  /柯南君?抱歉,我現在很忙,晚點再打給你好嗎?\

  電話的背景人聲鼎沸,耳朵很利的柯南敏銳的捕捉到幾個關鍵字。

  「等等,零,你該不會是在發生搶案的銀行外頭吧?」
  /咦?呃、為什麼?\
  「我聽到搶匪、炸彈之類的詞了,其實,我人就在裡面。」
  /什麼!!?\
  「我沒事,我很好,聽我說,外面很需要裏頭的情報吧?」
  /呃,嗯……\

  慶幸降谷馬上冷靜下來,邊聽柯南描述,他邊指揮人。
  看來他是執勤中碰巧經過事故現場,才會加入作戰指揮中心。

  「大概要多久才能進來救大家?」
  /因為爆炸,鐵捲門和進出的門都變形了,用工具的話大概15到20分鐘吧。\
  「是嗎……」那就來不及了。
  /撐得過去嗎?\
  「勉勉強強吧,有醫療知識的人正在行動,拜託,快一點。」
  /柯南君?\
  「沒事,救援就拜託了。」

  不等降谷回應,柯南逕自切斷電話。
  只能他去處理了,否則大家都會死。

  剛才發現的皮箱,裡頭裝著一枚炸彈。

  「幫我保管這個,陪在明美姊姊身邊吧。」回到志保身邊,柯南把手機塞給她,「外面的人20分鐘內可以進來。」
  「真的嗎?」
  「可能會有什麼聯絡從那支手機進來,如果來電顯示是"零"或是"秀"都可以接,秀妳認識吧?他和明美姊姊是朋友。」
  「嗯……記得。等等、你要去哪裡?」
  「有點是要做,啊,大姊姊!」為了避免志保跟過來,柯南隨口喚住正巧經過他們身邊的銀行職員,「這個女生和她的姊姊都受傷了,可以幫幫她們嗎?」
  「啊,當然,等我一下、馬上叫人來。小妹妹先跟大姊姊來吧。」
  「咦、等一下……」

  正當志保遲疑要不要反抗時,柯南便隱身黑暗了。


  來到方才藏炸彈的地方,還沒被人發現令他鬆了口氣。
  確認志保沒有跟來後,他小心翼翼搬動對他來說很有重量的炸彈,避人耳目的移動到離人群最遠的辦公區,從桌子上摸走一把剪刀後,他躲到辦公桌底下。

  放下皮箱後,他先大大呼了一口氣。
  然後開始動手用沿路蒐集來的東西架一個簡易的燈架。
  最後取出皮箱裡的定時炸彈。

  "10:00"

  「不多不少,剛好剩下10分鐘嗎……真是感謝我那個異質的家庭,還有松田叔叔他們啊……」感嘆一聲後,他開始研究眼前這顆燙手山芋。

  炸彈本身並不複雜,至少不需要特殊的工具就可以拆解。
  但是從大小來看,足以讓整棟建築垮掉吧。
  當然,爆炸的話,銀行裡的人也必死無疑。

  「零和秀要是知道我在拆炸彈,是會嚇壞、還是對我感到驕傲呢?嗯哼,我這種時候在分心什麼啊,不拆了它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忍不住輕笑自嘲。
  太好了,還很冷靜。

  「動手吧。」沒有時間猶豫了。




  「姊姊她還好嗎?」
  「勉勉強強,但是一定得趕快送醫了。」
  「外面的救援還要多久才能進來啊……」

  炸彈爆炸已經將近20分鐘才對,為什麼外頭沒有任何動靜?眾人都抱持這個疑問。
  他們的手機早在事件發生時就被犯人奪走,並且在炸彈爆炸時被一起炸毀了,所以目前沒人能跟外界取得聯絡。

  聽到大人們那麼說,志保突然想起,剛才被硬塞東西時聽到的訊息。

  「那個,外面的人好像再10分鐘就能把我們救出去的樣子。」
  「咦、真的嗎?!」
  「那情報是從哪裡……」
  「這個。」志保立刻遞出柯南的手機。「剛才一個小男生交給我的。」
  「咦!!?可以借我一下嗎?」
  「好。」

  正當男性行員要接過手機時,一道難聽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傳遍整個空間。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邊摀著耳朵往聲源看。

  只見玻璃門外的鐵門正遭到兩支電鋸切割,挖了兩個洞。

  「外面的人來救我們了!」
  「太好了、有的人傷的不輕啊!」

  眾人齊聲歡呼著,被關在近乎全黑的空間裡,他們的精神力都快要耗盡。
  開始有人指揮,把傷勢較重的人搬到出口附近。

  「外面的人要進來了……姊姊、快要能去醫院了喔。」看身邊的大人們狂喜的忙碌起來,志保在明美的身邊坐下縮成一團,一樣高興著。

  突然,手中的手機震動起來,令她嚇得差點弄掉。
  來電顯示是"零",是剛才柯南說可以接聽的人。

  「……姊姊,妳等我一下喔。」用力握了下明美的手,志保起身移動到比較安靜的地方,按下接聽。「喂、這是江戶川柯南的手機。」
  /呃,妳是誰?\
  「宮野志保。」
  /宮野……明美小姐的妹妹嗎?\
  「對。」
  /妳怎麼會……柯南君呢?\
  「說有事,把手機交給我就消失了。」
  /那孩子該不會又……算了。\只有進去找她才能知道了。/裡面的狀況如何?\
  「受傷的人很多,不過看到工具在破壞鐵門大家都很高興,」他說的對,恐慌沒什麼用,更重要的是該如何度過難關。「傷勢比較危急的人都被移動到出口附近了。」
  /那真是幫了大忙。\
  「……請問,那個孩子,江戶川君他是何方神聖?他比現場的任何人都要鎮定……」
  /柯南君嗎…嘛,我來說的話只有笨蛋父母般的發言,所以我不做任何評價,尤其志保未來有可能跟柯南君成為朋友的話,志保自己看看吧。\
  「……嗯。」
  /再等一下,很快就把你們救出來。妳陪著妳姊姊吧。\

  聽著通話被切斷的嘟嘟聲,志保思考了下。
  握緊手機,她舉步往辦公室區域走去。
  剛才柯南故意甩開她,似乎是要去做什麼大事,而且是伴隨風險的,那麼就一定會在人少的辦公區。
  雖然年幼的她去可能沒有什麼用處,她覺得至少要去看看。




  「快點……再快一點啊……」
  「降谷君,冷靜點。」
  「怎麼可能冷靜地下來!」掛斷電話的降谷,突然就陷入恐慌,指揮交給了同行的部下,他則和趕來的赤井待在離入口近的地方,為了能在打出一個洞的時候馬上衝進去。
  「那孩子一定沒問題的不是?」
  「我知道,但是這種時候他居然丟下手機消失,以柯南君的個性來推測,肯定是出了大問題啊。」而且為了不引起恐慌,才沒有告訴任何人。
  「降谷先生,再3分鐘就能進去了。」風見跑了過來,手上拿了兩支手電筒。
  「謝謝你。」
  「赤井先生也請用。」看出降谷焦躁而主動接下指揮權的正是他,「這次的事件真要感謝那孩子迅速連絡上降谷先生,我們才能馬上著手救援。」
  「……」
  「真不愧是銀色子彈。他既是老師他們的孩子,也受到你們的影響,碰到危險不會躲、反而一頭栽進去。」
  「苦艾酒!?你們也……」

  出現在圍觀群眾裡的黑衣人士們引起一陣騷動。
  擠在前頭的是擁有性感身材的苦艾酒。

  「這裡離我們的店很近,聽說那個孩子被困在裏頭了?」
  「很快就能把他救出來的,工作人員多用了好幾組機具在加速拆除作業。」

  眾人抱持著憂心,靜靜的等待。

  好不容易,終於傳來打通的好消息。
  降谷和赤井立刻跟上救援小組,鑽進漆黑的銀行。

  透過打通的洞照入的光線,裡頭亮了許多。
  兩人在不妨礙救援的狀態,四處尋找柯南。
  正當他們打算扯開喉嚨呼喊時--

  「誰快來這邊、我的朋友快要死掉了!!」




  『新一!』

  誰?

  『小新!』

  在叫誰?

  『新一、快過來。』
  『小新,來媽媽這邊啊。』

  新一?

  『你看,哥哥他們來找你玩了喔。』
  『是零哥哥和秀哥哥喔。』
  『新一君。』
  『小新!』

  這個是……




  「唔……」
  「柯南君!!」

  發現病床上的孩子睜開眼來,降谷欣喜的大叫。
  柯南先因日光燈的刺眼而瞇了一次眼,才完全睜開眼睛。

  「零?」
  「你終於醒了,太好了……」
  「?」
  「這裡是醫院,還記得發生什麼事嗎?」
  「……啊。」

  稍微動動腦便想起來了,他點點頭。

  「銀行搶案、炸彈爆炸、大家被困在銀行裏頭,很多人受傷……」
  「然後你也受傷、你還獨自拆解剩下的炸彈。」
  「好像是。」

  吐了吐舌頭,柯南故意撇頭不看降谷,這才發現病床另一側站著赤井。

  「你怎麼會拆炸彈?」赤井好奇的問。
  「之前松田叔叔他們教過我一點點,然後我就自己去拿零的書來看,不知不覺就學起來了。」
  「……柯南君我說過好幾次不可以隨便進去我或是前輩的書房吧?」松田……你教一個6歲小孩拆什麼炸彈啊?
  「咧。」
  「跟我裝可愛也沒有用!」好氣又好笑的捏了下他的臉,降谷張開雙臂,整個人抱過去,小心避開柯南的傷口把他摟進懷裡。「真是的,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
  「對不起……」

  赤井也從位子起來,坐到床緣,拍了拍柯南的頭。

  「找到你的時候,你手上還握著剪刀,倒在血泊中,腹部插著鐵片……怎麼喊你都沒有反應,把人嚇死了,特別是明美的妹妹,是她最先找到你的。」
  「是嗎,我沒有印象。」
  「她說找到你的時候你的手還在動作,完全不理她。」
  「可能是我在專心弄炸彈吧,本來就因為流很多血。意識差點撐不住……還好沒有出錯。」不然肯定變成肉泥。
  「你不害怕嗎?」
  「怕是怕,但是總不能放著不管吧?我有自信,也有能力,所以就放手去做了。」拆解炸彈時,根本沒時間恐懼,只能專心去回想看過的設計圖和相關知識,從裡頭去推敲拆解的步驟。「那是顆定時炸彈,時間幾乎等不及你們進來拆。」

  所以他才獨自承擔。

  「……真是的,怎麼會有你這麼驚人的孩子。」
  「像你們啊。」柯南笑了笑。「零和秀也是行動派的吧?比起什麼都沒做而後悔……」
  「「不如努力一回再來反省。」」

  降谷鬆開柯南後,三人相互看了下彼此。
  然後同時笑開。

  「真是敗給你的勇敢了,投降。」降谷無奈地嘆氣。「謝謝你啊,救了大家。」
  「接下來就好好休息吧。」
  「嗯。」


-END

=雜談=
  嗯,這回本來該是小哀跟柯南中心的回合,唉。
  不管看幾次都覺得1200萬人質事件時的柯南真的太帥了,所以才特地寫他拆炸彈的篇wwwww之後安室大概會去找松田算帳吧(咦

  目前這個設定,完成的就寫到這邊而已,七歲有一篇還在寫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完成(喂
  我還沒解釋為什麼是他們兩個扶養柯南,還有一些背景設定,但願我可以順利寫下去。
  沒意外的話,這個系列應該會至少有8篇吧,想寫三個人共同作戰的畫面wwww


*感謝點閱,留言建議大歡迎!!!!(還有搭訕也////////[被揍])
*筆稿完成:2016.06.15
*電腦稿完成:2016.10.09

[柯南/架空]初遇。快斗(赤→柯←降)


  [柯南/架空]初遇。快斗(赤→柯←降)
  *赤降柯家庭設定系列文04
  *安室以本名「降谷零」來稱。
  *柯南五歲半.幼稚園


  『呀啊啊啊!!』

  巨響後出現的小孩子的尖叫聲,令快斗趕緊擦乾手,打算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正當他要打開廁所的門的時候,被先一步拉開,一個小男孩撞上他並摔倒在地。
  心想糟糕,快斗趕緊把他扶起來。

  啊,他記得這個孩子。
  對自己的魔術一點反應也沒有,是個不可愛的小男生,而且總覺得以前有在哪裡看過他?
  記得是叫……

  「柯南君?怎麼、尿急?」
  「怎麼可能、啊、糟了。」他歪了歪頭似乎在猶豫什麼,但是也就只有幾秒,他的小手就握上快斗的大掌,把他往廁所裡拉。「跟我來,要趕快躲起來才行!」
  「為什麼?」玩躲貓貓嗎?
  「等一下再解釋。」

  硬拉著快斗鑽進其中一間廁所,柯南朝快斗張開雙臂。
  陪小孩玩了大半天的快斗也知道這是要抱抱的姿勢,雖然一頭霧水,他還是抱起柯南,看柯南往上指,他只好把柯南抬高。
  柯南藉此上到廁所的門板上方,他攀住門框,把自己的身體撐起來,另一手朝天花板的通風口敲打,似乎是想把鐵框弄下來。
  他的表情過於成熟,正經的樣子令快斗不禁正色,正當他想要幫忙時,柯南已經成功弄開鐵框,就這樣爬了上去。

  「柯南君!?」
  「上來、快點!」

  正當快斗在驚愕柯南的身手時,他焦急的喊道,快斗只好趕緊七手八腳地跟上。
  就在他們把鐵框放回去時,有人進入廁所。
  柯南立刻伸手摀住快斗的嘴。

  「有人嗎?」
  「空的,下一個地方。」

  粗重的男生伴隨粗魯的開關門聲在廁所裡回響。
  不用柯南說明,快斗就理解了大致的狀況,兩人一起屏息等待男人們離開。

  「……這間幼稚園,被佔領了嗎?」
  「嗯,大致上是那個狀況,我不確定確切的情形,剛好出來上廁所。」他稍微往裡面爬,示意快斗跟上。「該死,手機在背包裡,得趕快跟外界取得聯繫,不過也要確認教室裡的狀況……」
  「你怎麼那麼鎮定?」還有那個詞彙量是怎麼回事!?他才五歲吧!講話不但像個大人還會爆粗話。
  「慌張又沒有什麼用,大哥哥你有帶手機嗎?」
  「呃,當然有。」
  「太好了,那等等借我,你在這邊等我。」

  只見他碰了下手錶,他的手錶就亮了起來,像手電筒般照亮整個通道。
  他就這樣頭也不回的往裡面前進。

  「……怎麼可能讓你一個小鬼去冒險、而我這個大人在這邊納涼啊。」趁還看的到柯南的手電筒的亮光,快斗邊做好心理建設邊追上。

  通風口又窄又小,不像嬌小的柯南,他必須耗神才能安靜通過。
  追上柯南時,他已經滿身大汗,他小心向前,伏到趴在出口的柯南身上,想知道柯南在看什麼。
  似乎是早就察覺快斗跟在後頭,柯南並沒有什麼反應,專心地做著他的事。

  通風口外是幼稚園最大的教室,是快斗剛才表演用的地方,一看,老師和小孩子全部都在這裡。
  四名戴著頭套一身黑的男人都手持槍械,守在出入口。
  他們用無線電連絡著,看來是還有別的共犯。

  教室角落有一個壞掉的熱水瓶,看來剛才的巨響是犯人們對它開槍引起的。

  趴著的柯南快速的在手上寫了些東西後,碰碰快斗的手,示意撤退。
  往回爬一小段後,在後頭的柯南用力拉了一下快斗的褲管,指了下跟廁所不同的方向,再度領頭爬。
  沒多久,他們來到沒有任何人聲、沒有亮燈的一個地方。


  「這裡只有幼稚園的老師知道,是一個隱藏的小房間。沒意外的話那些壞人不會發現。」確認安全無虞,柯南才出聲。
  「……你為什麼會知道?」
  「我很常在幼稚園裡探險,自然而然就……手機借我。」
  「喏。」

  雖然想吐槽探險也不太可能找到隱藏的房間,快斗還是閉嘴交出手機。
  柯南沒有任何問題的開始操作,輕易叫出簡訊的功能。

  「我可以發個訊息嗎?要趕快告訴外面裏頭的狀況才行。」
  「外面……報警嗎?」比了個請,快斗好奇的問。
  「算是,不過警方大概已經知道這裡出事的事了。我想那些人也會主動連絡警方,畢竟他們是有目的才挾持這個幼稚園的。」邊壓低聲音邊說明,柯南輸入簡訊的速度出奇地快。
  「目的?」
  「他們一口氣湧入這麼多人,而且馬上就掌控整間幼稚園,可以看出計畫的縝密性。目標應該是這間幼稚園的後台。」
  「後台?」

  唔哇!我真的是在跟一個只有五歲的小鬼講話吧?怎麼會那堆詞!太不尋常了!!

  「這間幼稚園的小孩子,爸爸媽媽幾乎都是當警察的,說是警界的托兒所也不為過。」
  「唔、真的假的?」
  「所以挾持這邊的小孩的話,無疑有很多談判的籌碼。」

  輸完簡訊傳送後,柯南把手機還給快斗。
  接著,他突然陷入沉默,他靠著牆,曲起膝蓋,然後把手合掌。
  不知為何,快斗馬上了解到,他是在思考,思考該如何解決這個危機。

  為什麼?才5歲的他,為何會這麼能幹?

  「大哥哥能幫我嗎?我想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咦?」只是柯南的沉默只有數10秒不到,他突然開口。
  「因為可能有危險,我不強求。」柯南的語氣巧妙的透露,即使快斗否決,他也有備案可以採取,而且他一定會行動。

  他只用這麼短的時間就想好好幾個方法了嗎!?
  他真的只有5歲!?

  「……小孩子逞什麼英雄!我也去!」




  「柯南君--」穿過人群衝過來的降谷,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抱起還在和快斗說話的柯南。
  「唔哇!?」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我聽說你又給我冒險了?真的是受不了你!」雖然聽起來內容有責備的意思,把柯南高高舉起的降谷卻掛著得意的笑容。
  「啊哈哈,對不起,我很好,多虧這個大哥哥幫我……是說零,放我下來啦。」覺得降谷的反應太過誇張,柯南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喔呀,謝謝你協助柯南君……啊咧?」

  知曉要事鬧過頭柯南會鬧彆扭,降谷也乾脆的配合,不過並沒有把他放到地上,而是抱在與自己視線等高的位置。
  當他把視線放到快斗身上時,驚呼。

  「你該不會是、快斗君?」
  「……零哥哥?」
  「好久不見了!你長大了呢、幾年不見了?」
  「三年多吧?我上國中後就沒見過了。」

  沒有料到兩個人居然相識,柯南好奇的睜著大眼睛輪流看著他們寒暄。

  「不過也真是太巧了,你居然出現在柯南君的幼稚園哩,打工?現在還是國中生吧?」
  「國三。我只是代替老爸來表演魔術秀罷了,沒想到會被捲進這種鬼狀況。」快斗無奈的聳肩,把視線放到柯南身上。「這小子害我少了好幾年的命,才在想哪來的小孩這麼大膽,是零哥哥家的小鬼?」
  「哈哈,那我也沒轍。這孩子本來就正義感十足,最近半年開始大量吸收知識後變得相當聰明。」只是他也沒料到柯南會挺身解決案件。

  聽快斗描述他們剛才聯手解決教室裡的犯人的情形,降谷只有苦笑。
  稍早,柯南傳簡訊的對象便是降谷,他拜託降谷安排人解決外頭的傢伙,然後自己則和快斗清掉裏頭的四個人。

  頭兩個人被從天花板下來的他們重擊頭部而昏倒。
  第三人被柯南的小道具給弄得睡去。
  最後一個人則是遭到快斗華麗的擊斃。

  前前後後,他們的奇襲只用了1分鐘,使這場挾持事件在30分鐘內落幕。

  「他是零哥哥的小孩嗎?什麼時候結婚的?」雖然覺得可能性極低,快斗還是開口問。
  「才不是,如果柯南君是我親生的,你三年前早該見到。不過我是他的監護人沒有錯。」
  「零、零!你和快斗哥哥認識?」總算抓到機會插嘴,柯南揚聲要兩人看他。
  「認識啊,當然,快斗君的爸爸是小新你媽媽的師父呢……啊!?」糟糕!

  降谷心情絕佳的說完,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樣的發言,趕緊摀住自己的嘴。
  然而說出口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是不可能收回來的。
  聽話者的兩人都愣住。

  「小新……」先反應過來的是快斗,重複一次降谷脫口而出的名字後,他知道了,見到柯南時那個似曾相識的奇怪感覺的原因!「該不會是、新一!?」




  「降谷君。」

  進入被封鎖的幼稚園,赤井馬上就被認識他的警官給帶去找指揮現場的降谷。

  稍早他負責用麻醉槍狙擊外頭守著的嫌犯,因此花了一些時間才能來到現場。
  襲擊幼稚園的這個集團,事實上是個國際犯罪組織,受到多國.多方人馬的通緝追捕。
  他們之所以襲擊這間幼稚園,如柯南所料是為了要求日本警方釋放他們的一名要員。
  他們有絕對的自信能順利脫逃,八成是準備逃跑時也挾持小孩當人質。
  然而他們沒有料到這件事會有FBI以及日本公安的王牌出馬,更沒算到幼稚園裡除了老師外還有人膽敢反抗,而且兩邊行動的時機配合得絕妙。

  「也太慢了、赤井!」
  「抱歉,那群傢伙呢?」
  「已經全部被押走了。現在在做現場的安全確認,避免他們留下什麼禮物。」把負責的事告一段落,降谷招手示意部下過來。「風見,這個先麻煩你,我處理一下事情。」

  簡單的交代一下後,降谷領著赤井走到臨時搭起的指揮站前。
  乖乖坐在椅子上看書的柯南,在工作中的大人們間十分顯眼,尤其他因為怕冷而把附有貓咪耳朵的連身帽拉起來,讓經過的人都會不禁莞爾。

  「他沒事吧?」
  「不僅沒有受傷,他還解決了對方。只是……」
  「嗯?」發覺降谷欲言又止的似乎想說什麼,赤井才把視線從遠處的小貓身上移開。
  「你記得快斗君嗎?有希子伯母變裝的師父,黑羽盜一先生的兒子。」
  「記得。」
  「他正好出現在這,還跟柯南君一起行動了。」只是他先一步被帶去警局作筆錄。
  「這麼巧……等等、那他有認出來嗎?」
  「他起先似乎只是懷疑,但是……我不小心說溜嘴,讓他想起來了。」

  降谷有些頭痛的描述稍早的狀況,讓赤井也皺起眉。

  「後來因為快斗君被請去說明情況,才沒有繼續發展下去。」
  「那個孩子呢?」
  「他並沒有多問,也因為我要忙,只能讓他先待在那裏等我。」大概是我的表情太難看,讓那個敏銳的孩子體貼我才沒問吧。

  雖然剛發生事件,降谷不想放開柯南的手,卻礙於他是現場最有能力指揮的人,又是他值勤的時間,他只好勉為其難的做事。

  「原來如此。」
  「秀!」

  稚嫩的呼喚打斷兩人的對話,回過頭只見柯南不知為何已經跳下椅子,跑向他們身邊,努力的仰頭看他們。

  「喔,柯南君,聽說你今天又活躍了一次?」勾起一抹溫柔的微笑,赤井一把把他抱起來。
  「耶嘿嘿。」不好意思的抓抓臉,柯南靦腆的笑開。

  其實算上今天的事件,這已經是柯南第二十個涉及的案件,在最初的綁架案發生後的短短五個月內,他莫名的一直被捲進各種狀況。
  搞得他在東京都的警視廳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也不知道柯南是生了什麼樣的心臟,漸漸習慣突發狀況的他,竟然開始學會反擊犯人,似乎是沉迷偵探小說讓他這樣變化了。
  他們兩個監護人一開始還憂心忡忡,到後來都是無奈。

  「秀也幫忙解決了外面的壞人不是嗎?然後零他們進來壓制,是我們合作的漂亮勝利!」
  「如果沒有柯南君在裏頭行動的話,我們也沒辦法完成那樣的作戰啊。」

  整起事件最驚人的是,策畫整個攻堅行動的正是柯南。
  他在發給降谷的簡訊裡描述了建築物裏頭的狀況,提議外頭該如何行動。

  「你沒有受傷真是太好了。」降谷寵溺的摸摸柯南的小腦袋。
  「嘻嘻嘻。」
  「你跟赤井先回去吧,我還要忙一陣子,你應該累壞了才對。」降谷並沒有漏看柯南因為疲憊而泛紅的雙瞳,以及因為眼睛酸澀而不斷眨眼的小動作。

  根據經驗,柯南每次行動都會用掉大量的腦力,畢竟是小孩子,如此的體力消耗量會讓他的身體有很大的負擔,所以他都會爆睡--前提是要在他們身邊,或是回到他們的家、還是車子。
  所以現在的柯南百分之百已經是體力透支,卻又不敢睡覺的在硬撐。

  「嗯……筆錄也做完了,也好。」柯南老實的點點頭,他已經感覺到強烈的睡意,覺得快要陣亡了。「零呢?」
  「還需要一小段時間。」
  「喔……不要太勉強、早點回家喔。」
  「嗯,我知道。」

  柯南關心的話語如同一股暖流流進降谷的心裡,令他自然的勾起嘴角。
  他一步向前,在柯南的臉頰上落下一吻,然後停頓一下、讓柯南回親。

  「早點休息。」
  「嗯!」

  雖然突發狀況令他們慌了手腳,他們還是得努力保持鎮定做好該做的事。
  他們曾經立誓,在柯南身邊絕不能慌亂、要給柯南一個能夠安心長大的環境。

  下一步該怎麼走,等把手邊的工作收拾完再說。


-END

=雜談=
  明明是和快斗接觸的篇章,後面完全在家庭組了啊[攤手](
  不過因為同在東京都,他們會再見面。

  下一個更新會是小哀篇w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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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稿完成:2016.07.07
*電腦稿完成:2016.10.06

[柯南/架空]初遇。平次(赤→柯←降)


  [柯南/架空]初遇。平次(赤→柯←降)
  *赤降柯家庭設定系列文03
  *安室以本名「降谷零」來稱。
  *柯南五歲.綁架事件後一週


  「那麼,柯南君,乖乖在這裡等我喔。」
  「嗯。」

  目送降谷進到辦公室後,柯南從背包拿出書本,專心的看起來。
  通常被獨自留下的五歲小孩會多少有些不安,不過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完全沒有危險的柯南,放心的投身在書本的世界。

  畢竟天底下敢襲擊東京都警視廳的,應該沒有多少人。

  「啊啦柯南君?今天怎麼也來?一個人嗎?」
  「零事情沒辦完,老樣子讓我在這裡等。」
  「原來如此。」

  從容應對路過的警官們的他,令偶然進出的民眾感到好奇。
  甚至看到有不少人拿餅乾糖果給他。

  「請問那個孩子是?」當然積極的人會開口問。
  「一個同事的孩子,很可愛吧。」然後得到這樣的回覆。

  普通人不會知道,那個看似乖巧天真的男孩,是前一週將連續綁架殺人案的犯人逮捕歸案的大功臣。
  所以他在警視廳一炮而紅。

  為了那個案件,柯南幾乎整整一周都被降谷帶來警視廳,處理那個案件的後續。

  「零好慢喔……去一下廁所好了。」大概是飲料喝太多了,柯南扁了扁嘴放下他的書,溜下椅子熟門熟路地往廁所出發。

  自從上次被綁架後,他再也沒有一個人被留在家裡過。
  雖然因為這樣他的見識變廣,尤其在警視廳能聽到各式各樣的事情,但是他也了解到自己其實給那兩個人帶來不少困擾--即使降谷和赤井不那麼覺得。
  他一週來,偶爾會聽到人們討論降谷或是赤井的事,他早就知道那兩個人肯定在從事跟警察有關的職業,而且是處於非常厲害的地位。
  只是為了自己,他們從第一線撤下來。

  所以之前他才會在聽到幼稚園這個詞時,主動表示想要去,他知道他去那個叫做幼稚園的地方的話,他們至少不用24小時輪流守著他。
  可能是了解柯南的心意,他們總算在昨晚妥協,今天降谷便是來物色適合的幼稚園。

  「順利的話,下禮拜就能去幼稚園了嗎……唔啊!」正當柯南心不在焉地站在廁所門前時,門板突然從裡面大力向外開,往他的額頭撞個正著。
  「小鬼、沒事站在這裡發呆做啥啊!」

  正當被撞飛摔倒在地的柯南痛得想大叫時,緊接而來的罵聲令他錯愕的瞪大眼睛。
  他訝異的並不是對方的蠻橫不講理,而是那個人嘴巴裡吼的語言。

  「日……語?」
  「嗄啊啊?!廢話!沒聽過關西腔嗎臭小子!」

  雖然聽不是很懂,柯南也知道對方是在罵他,防衛本能令他縮起脖子,但是還是堅強的回瞪。
  眼前的少年不只衣服一身黑,皮膚也是黝黑色。
  勉強聽出的關西這個詞柯南知道,偶爾會在電視新聞聽到,那兩個人也曾說過要去關西出差之類的事。

  也就是說,這個人不是住在東京的人。

  「怎麼,小鬼,有什麼意見嗎!」
  「……」
  「不會說了嗎?」
  「……是。」
  「啥?」
  「才不是!只是在想要怎麼說!以免你聽不懂雞同鴨講!!」
  「臭小鬼你說什麼!!」

  禁不起柯南認真回應的少年,立刻憤怒的揪起柯南的衣領把他提起來,揚起的音量好似能傳遍整棟建築。
  被抓起來的柯南則是嚇傻的瞪圓雙眼,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生氣。
  更糟糕的是剛才被撞到的地方遲來的開始發疼。

  慘了,眼睛和鼻子熱熱酸酸的。

  「平次你是在叫什麼啊……」

  打斷兩人的是隔壁女生廁所出來的少女,她紮著高高的馬尾,看起來與少年年紀相仿,應該是他的同伴。
  她一看清楚同伴的暴行,先愣了一下,才趕緊出手抱住柯南,把他從少年手上搶來。

  「阿呆、你對一個小孩子動什麼粗啊!」
  「這小子欠扁!」
  「怎麼可能!他看起來這麼乖……唉唷、你看你把人家給弄哭了!」
  「什麼、不會吧!我會被老爸揍的!」

  因為少女的話而陷入窘境的少年,態度立刻大轉。
  他趕緊低頭查看柯南的狀況,結果如少女所說已經是要哭出來的紅了雙眼和鼻頭,他緊緊咬著下唇似乎在努力忍耐。

  「喂喂喂怎麼這樣就哭了!你是男孩子耶!」
  「沒哭……」柯南嘴硬的回道,可憐兮兮的鼻音卻假不了。
  「平次你是做了什麼啊?」
  「只是開門打到他而已啊,誰叫這小子站在門口發呆!我又不是故意的,雙方各有一半的過失!」
  「不對,小鬼,這件事百分之百是你不對!」

  突然插進來的冷冽嗓音令兩人不約而同的一抖,停止爭吵一起回頭,才發現不知何時四周多了很多觀眾。
  在群眾之首的是降谷,他頭上頂著非常大的青筋。
  降谷幾步上前,一把抱過柯南,單手拖著他的身體,另一手檢查起他的狀況。
  被撞到的地方已經紅了一大片,還有一道很明顯的青紫,柯南倔強忍住的淚水早已滾到隨時會掉出來的大小,令降谷更加惱怒。

  「小鬼,亂吠之前是否先看看門板內側的字?」雖然恨不得把他毒打一頓,他得先幫柯南做緊急處理。
  「門板內側的字?」少年困惑的前去拉開廁所的門。
  「那麼,服部先生,因為這個突發狀況,那個案件請容我之後再跟您聯絡。」不等少年得出答案,降谷揚聲向人打招呼。
  「我明白了,很抱歉我那個笨兒子做出這種蠢事,這孩子有什麼狀況的話請立刻告訴我。」

  而回應降谷的聲音,如一巴掌打在少年頭上,令他驚恐地從門板後探出頭。

  「老、老爸?」剛剛降谷的氣焰太可怕,居然讓他沒發現自己家老爸也在現場。
  「晚點我會拎著這臭小子去道歉,先去冰敷擦藥吧。」
  「是,感謝您的諒解。」

  降谷欠了欠身,便抱著柯南快步離開,留下名為平次的少年與他的同伴,他的父親,其他人則作鳥獸散。

  「那麼,平次,你知道為什麼降谷君會說錯都在你了嗎?」
  「……PULL,那個門應該是要往內拉才對。我是不是會死啊,老爸?」剛才的降谷比起團藏、他的父親,要讓他更害怕。
  「有可能吧,最好做好必須切腹的心理準備,降谷君是關東警界的菁英,而柯南君,剛剛被你撞到的那個少年,是他出了名疼愛寶貝的孩子,同時也是解決那個連續殺人案的功臣。」
  「什麼、就是他!?」
  「總之,你要是沒好好道歉,老爸老媽都救不了你的,平次。」




  「我回來了。」
  「秀--」

  不意外一進門就聽到高亢的童音伴隨急促的腳步聲向自己飛奔過來,坐在玄關階梯上脫鞋子的赤井,才剛把鞋子排好就感覺到一股重量撲到自己背上。

  「歡迎回家!」
  「嗯。」

  回頭在水嫩的小臉上親吻一口,赤井拍了拍他的頭。
  然後發現柯南的額頭貼了一塊不小的紗布。

  「這是怎麼了?」問句是拋向一樣來到玄關迎接的降谷,赤井起身後把柯南抱了起來。
  「被人用門板打到弄傷的。」
  「是誰?我記得今天你們也去了警視廳吧?」赤井的聲音明顯低了好幾分,哪個大膽的人敢弄傷他們的寶貝孩子。
  「是啊,除了為了把柯南弄進那間幼稚園,順道去和大阪府警討論之前那個案件的事。」

  抱著柯南,他們移動腳步進客廳。

  「我記得你說過是那邊的警視廳廳長會親自過來?」
  「是啊,他順道帶了他的兒子。」
  「所以是他兒子弄的?」敏銳的赤井馬上就會意過來,降谷不會沒事提別人的家務事。
  「嗯。」
  「那個人很笨喔,明明廁所的門上寫著PULL,還把門往外推,結果就打到我了。」因為赤井的關係學了不少英文的柯南,發音非常標準。
  「這樣啊。」這就解釋得通柯南被弄傷的原因了,外來的人不知道柯南來歷很正常。

  三人在客廳的沙發坐下,平時赤井回家會先去換衣服,不過他現在想先詳細這件事。

  「最可惡的是那個臭小鬼一開始還沒發現自己的問題,甚至把柯南君給弄哭了。」
  「喔呀?」
  「才沒哭!」

  沒料到自己丟臉的事情會被抖出來,柯南激動的站到沙發上,伸出小小的手想去摀降谷的嘴。

  「頭上也被撞了個瘀青,他還大聲的罵了柯南君,把柯南君嚇壞了。」
  「就說我沒有啦!!」

  只是嚇到了而已、沒有嚇壞,更沒有哭!!
  柯南像隻被惹毛的小貓焦急的解釋,可是兩個大人根本不理他。

  「這還真是不可饒恕,把他弄哭了啊。」
  「要不是看在服部先生的面子上,我才不會輕易放過他弄哭柯南君的事。」
  「你們兩個只是想要強調我哭了的事吧!!」


-END

=雜談=
  原稿的後記我居然只寫了個平次掰掰XDDDD
  怎麼說,這兩個大人會這樣只是因為柯南真的很少哭,所以被他們拿來當奇聞軼事,當然還是對平次很火大。
  上一篇害柯南哭的綁架犯最後就被送去坐牢了,平次的下場可能真的是切腹吧(咦
  因為覺得丟臉而拚命否認自己哭的柯南君真是可愛到不行(欸

  根據設定柯南肯定會是東京都的警視廳的偶像(咦
  目前的平次是15歲,也就是國中生,我是打算讓他們下次見面就和原作一樣是17歲vs7歲,不過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互動wwwwww可能還是會和原作一樣平次被柯南嫌棄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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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稿完成:2016.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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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架空]綁架(赤→柯←降)


  [柯南/架空]綁架(赤→柯←降)
  *赤降柯家庭設定系列文02
  *安室以本名「降谷零」來稱。
  *柯南五歲


   由於本業是只有在夜間營業的酒吧,難得白天在街上走的琴酒,被眼前不尋常的景象給停下腳步。
  大中午的街上人潮來來去去,幾乎都是白領階級的人,也有一些大概是提早放學的學生。
  在那之中,有一個人已經在同一個地方來回走了不下5趟,又是進入巷子又是彎下腰去查看車底,似乎焦急的在找什麼,使得從街頭走到街尾這兒的琴酒感到奇怪,附近的路人也不禁側目。

  不過使琴酒停下腳步的不是他,而是離那個現場不遠處的花圃裡,露出的神祕物體--看起來出奇的眼熟。

  悄聲走近看仔細後,琴酒覺得頭痛起來。

  怎麼會在這裡?

  眼前的不明生物看似好好地躲在花圃裡,仔細看就可以發現他頭頂那應該稱作是"耳朵"的東西露了出來,十分顯眼,只是比不上那個行為詭異的男人。
  顯然那個小小的孩子也在盯著那個怪異的人,瞪著一雙又圓又大的清澈雙眸,完全沒發現來到他身邊的自己。
  原本想裝作沒看到直接走人,但是一想到之後可能會出大問題,腦中閃過諸多考量……
  琴酒只能再上前一步,一把把那個小小的孩子從花圃拎起來,他愣了三秒才換上驚恐的表情,臉上寫了大大的"糟糕了"兩字。

  「喂,老鼠,你在這裡做什麼?」把穿著老鼠的玩偶裝的他提到與自己視線等高,琴酒冷著聲音問道。

  啊,老鼠尾巴也好好附著啊。

  「……琴酒?」柯南呆了一下才認出琴酒。「呃呃、你做什麼!放我下來我要躲起來、不然會被壞人給抓走啊!」
  「什麼鬼話。」

  掙扎中的柯南很難繼續提著,琴酒只好勉為其難的把他往臂彎裡塞,單手托著他的小屁股抱好他,另一手拉開風衣往他頭上罩。
  他咕噥一聲抱怨煙味很重,不過總算乖乖靜下來,小小的手捏住琴酒的衣服。

  不消幾秒,琴酒便了解整個狀況。
  根據他的猜測,柯南八成是被綁架了,綁架犯是不遠處那個奇怪的傢伙。
  然後柯南大概自己想辦法成功脫逃了,情急之下才會躲在花圃裡等綁匪離開。

  「嘖,那兩個人在做什麼。」

  雖然也很想吐槽讓5歲小孩輕易逃走的綁匪,特地去找對方的碴不是琴酒會做的事。
  他準備直接抱著柯南走人。

  「等等、不能走!」然而柯南又抵抗起來。「那個人是壞人,要抓住他……」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天兵的罪犯,笨到讓5歲小孩脫逃。居然還敢綁架人?這回還可能被反抓,真是挑錯下手對象了。「你想抓他?」
  「嗯。」小老鼠用力點頭。

  明明那雙眼充滿了恐懼,也該因為被綁架而不安的不得了,而且這條街道對柯南言應該是陌生的……是哪來的膽量讓他想反咬犯人一口?

  「那個人,零說他是一個大壞蛋。」
  「……」
  「他做了很多壞事,讓小朋友不能去幼稚園……不抓住大家都會不快樂。」

  看來他吸收了很多那對年輕的監護人的精神。
  不過,經柯南這麼一提,琴酒也察覺那個人有些眼熟。
  只是正當他在觀望的時候,對方正好轉過頭來,就這麼對上眼,琴酒也馬上想起對方是什麼來頭了。

  ……就當賣那兩個人、以及警方,一個人情好了。

  「啊,先生、那個孩子--」

  柯南對那個人的聲音的印象,就斷在這裡。
  下一秒只見他被抱著自己的琴酒用單手制伏在地上。
  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和恰到好處的力道控制令柯南完全看呆了。
  即使那人想掙扎脫逃,也被琴酒一個狠瞪給下了定身咒,就這樣被解決了。




  「時間過得真快,那之後已經過了兩年了嗎?」

  望著在休息室的沙發上靜靜看書的柯南,基爾感嘆的說道。
  柯南身旁坐著自己的弟弟,回答柯南偶爾冒出來的問題,本來是琴酒坐在那,只是他沒多久就嫌5歲小孩煩,進去店裡了。

  「到現在還是很難相信,老師他們就那樣走了。」
  「也很難相信那兩個人真的就這樣扶養了他兩年。」香媞尖著聲笑著,「而且沒讓他往奇怪的方向發展。」

  香媞的發言令在場的人露出複雜的表情。
  一是同意香媞,二是默默在心裏吐槽妳沒資格說別人個性怪。

  「他未來會像老師一樣聰明吧?五歲就會看書了……那兩人應該可以教他很多東西。」
  「說到他們,怎麼還沒來接他?」

  在場所有人都抱持這個疑問。
  據他們所知,扶養柯南的兩個人是萬般疼愛他的,說是把柯南捧在手心裡也不為過。
  即使兩人有工作,這時間也早該發現他們的寶貝孩子不在家的事,然後察覺他是被帶到這個地方來。

  照理,應該早早就來接他了。

  「我說,琴酒,你有通知他們嗎?」原本待在休息室角落用著電腦的苦艾酒,突然起身走到通往店裡的員工用出入口,對外頭說道,看來琴酒就在門口附近。「網路上四處都在傳東京都內有一台跑車在四處狂飆,還很巧妙的沒有任何違規,讓警察什麼也做不了。」
  「……」
  「據說是一台紅色的跑車。」

  外頭沒有傳入任何的回應聲,顯然是沉默了。這令所有人一起翻白眼,基爾立刻走到後門附近拿出手機。

  「為什麼不說啊!」
  「哼。」
  「不是哼吧!那兩個傢伙會誤會是我們擅自帶走他的吧!!」
  「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琴酒先生不想聯絡的想法,他們本來就處的不好不是嗎?」本來陪在柯南身邊的基爾的弟弟,本堂瑛佑,拿著兩個杯子過來,順口接話。「依琴酒先生的個性,送出去的訊息肯定很精簡吧?『老鼠在我這裡。』之類的。」
  「啊,百分之百會被誤會。」

  仔細想想確實是那樣,他們不禁同情起因此而遲遲無法回家的柯南。

  「不過,還是希望他們趕快來呢,柯南君看起來很累了,也是小孩子該睡覺的時間了。」都已經進入深夜,五歲小孩根本不該逗留在這種地方。
  「放心,他們3分鐘內就會到。」聯絡完的基爾走了回來,接過弟弟的杯子,各倒了半杯的牛奶。
  「喔喔暴風雨要來了。」不知是誰這樣一副事不關己的隨口說。
  「讓柯南君準備一下吧。」

  眾人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做鳥獸散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本堂姐弟則來到柯南身邊,查看他的狀況。
  抱著苦艾酒剛剛送給他的童書的柯南已經在不停的打哈欠,大眼睛都被揉的紅通通,身體也搖搖晃晃的。

  「柯南君,再忍耐一下下就可以回去了喔。」
  「嗯,我有聽到,哈--啊。」又打了一個哈欠,柯南點點頭。「謝謝你們。」
  「小意思。」基爾笑了笑,摸摸他的頭,把杯子放到柯南搆的到的地方。「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再吃點餅乾糖果什麼的?」

  她想起柯南被琴酒帶回來後,從中午到現在近乎深夜,他只喝了果汁,吃了一塊檸檬派。
  之後就抱著苦艾酒特地跑去買來給他的書猛看,乖乖待著,等待人來接他。

  「不用,謝謝。」

  問他有沒有需要的東西,他會這樣回答。
  柯南的乖巧令人難以相信他還只有五歲。
  另外他的鎮定和堅強,也令人訝異,普通的孩子這種狀況都會哭鬧的。
  還有就是他的寡言令他們覺得奇怪,明明記得之前見面時,他已經很會說話了,還會跟琴酒吵架,那時愛問東問西的讓琴酒給他取了"老鼠"這樣的暱稱,暗指他像老鼠喜歡四處嗅聞一樣打聽事情。
  可是今天的他卻幾乎不開口。

  該不會……

  「柯南君、你……」
  「啊,是秀的車子。」

  突然,柯南大動作的站到他坐著的椅子上面,望向後門。
  所有人都困惑他沒頭沒腦的在說什麼時,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緊接著後門就被極大的力道撞開。

  「零--」
  「柯南君!!」

  破門而入的降谷激動的衝過來一把抱住柯南。
  赤井遲了一些才進來。

  看來柯南剛剛是聽到了赤井的車子的聲音。

  「為什麼從家裡跑出來了!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
  「沒辦法啊,我被抓走了嘛!」微帶著哭嗓的童聲委屈的大力吼回去,一反他稍早的安靜。
  「……抓走?」
  「午睡醒來時零和秀都不在,結果那個大壞蛋跑進家裡,然後、然後……」小小的手緊緊抓著降谷的衣服柯南顫抖著控訴,小腦袋則死埋在降谷的胸口。
  「呃、什麼?」
  「那小子被這個人綁架,不過自己脫逃了。」想趕快送走他們的琴酒,在狀況變得更複雜前終於忍不住進來插嘴,往桌上丟出一枚照片。

  那是前些日子他們才討論到的問題人物。

  「綁架!?被這個人!!?」
  「到底是怎麼回事?」赤井碰上降谷的肩要他冷靜,淡然開口。

  只是琴酒馬上又走回店裡,顯然不想多說話。
  這下,雖然沒有很清楚詳情,基爾還是代為說明她所知道的。
  從琴酒在街上碰到柯南的狀況,到綁匪的身分。

  那個被柯南叫做大壞蛋,被降谷和赤井列為頭痛人物的傢伙,是一個連續殺人犯,他已經奪走了六條人命。
  死者間唯一的共通點,都是犯人在闖空門時,碰巧留在屋子裡看家的小孩子。
  擁有高超的開鎖技術的犯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住家,竊取財物。
  如果碰到裏頭有小孩子,犯人會將他們綁走,然後向家屬要求贖金,金額並不龐大,但是即是付錢,也沒有小孩子是活著回來的。
  在柯南之前慘遭毒手的孩子之中,最年幼只有10歲。
  是個相當兇殘的人。

  日本警方已經追了一年多,還是抓不到他。

  「那個人大概沒料到吧,至今綁過最小的孩子,會成功逃掉,並且害他被抓住。」
  「被抓住了?」
  「是啊,似乎是柯南君逃脫時碰到了琴酒,琴酒就順手制伏了對方。」
  「原來是這樣……啊。」意識到自己錯怪了柯南,降谷趕緊軟了語氣。「對不起,柯南君,剛才不先搞清楚就吼你……嚇壞了吧?很害怕嗎?你好棒,保護了自己呢。」
  「我才不怕……」
  「呃,哈哈哈,是嗎。」

  沒想到柯南會在這時嘴硬,降谷和赤井忍不住寵溺的笑了,溫柔的拍著他的背,摸了摸他的頭,降谷感覺胸襟被浸溼。
  回去得檢查保全系統了,他和赤井不約而同的想。就是因為保全沒有響,他才會以為柯南是自己跑出家門的,完全沒料到會是那個問題綁架犯。
  還好,在事情變的嚴重前,就解決了。
  否則他們會無法原諒讓柯南獨自一人看家的自己,即使他們那時只是和往常一樣,打算在柯南午睡時短短離開20分鐘。

  「其他的事去問警方吧,他們更清楚才對。」
  「趕快讓柯南君休息了,他今天來這裡後還一直緊繃著,應該累壞了才對。」
  「嗯,也對。」
  「這是他原本的衣服。下午來的時候,他的老鼠裝整個髒兮兮的,所以幫他洗了。」沒有替換衣物的關係,柯南現在只裹著大人的T恤。
  「感謝你們。」赤井主動接下袋子,低頭道謝。
  「之後再來找你們聊聊。總之謝了,柯南君也……喔呀?」
  「怎麼?」

  原本打算叫柯南也一起道謝的降谷,發出一聲微弱的驚呼。
  他立刻示意眾人壓低聲音。

  「他睡著了呢。」發現柯南即使陷入熟睡還是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降谷笑得更深了。
  「畢竟還是個孩子啊,才五歲而已。」

  赤井再度摸摸他的頭,並擦去因為睡著而沒有再緊緊埋著的小臉上的淚痕。

  「他就拜託你們了。」
  「「當然。」」


-END

=雜談=
  雖然是第二篇,其實這一篇完成的時間是最早的XD
  會安排黑衣組織出場其實我也很訝異,意外的我好像挺能接受琴酒(笑翻
  本來是寫熊熊裝的,只是想到琴酒很常喊著老鼠老鼠,就讓柯南變成小老鼠了(????
  那兩個人本來只打算離開20分鐘,但是卻因為被職場拖住,而不小心延長,不過綁架是在那20分鐘內發生的。
  看完純黑後,我對於兩人的開(ㄅㄧㄠ)車技術真的是wwwwww
  這個系列的下一篇會是與平次的第一次見面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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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架空]小小的願望(赤→柯←降)


  [柯南/架空]小小的願望(赤→柯←降)
  *赤降柯家庭設定系列文01
  *安室以本名「降谷零」來稱。
  *柯南四歲近五歲


  "喀嚓"
  
  玄關大門打開的聲音,使原本在地上玩耍的孩子立刻放下手上的玩具。
  抬頭時來得及看到米色的殘影,活動力很高的那個孩子最近真是越跑越快了。

  「秀、歡迎回家!」
  「我回來了,喔呀,新衣服?」

  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外頭傳來,不一會兒,一身黑的高大男子便抱著那個四歲的孩子進到客廳來。

  「你回來啦。」
  「嗯。」

  放下手上的書,降谷從沙發起身,上前接過小小的孩子,讓赤井得以把外套脫下。

  「怎麼會冒出這個?」赤井想笑得問,比了下穿著動物裝的孩子。
  「很可愛吧?今天帶柯南君出門的時候看到的。正好他的生日快到了,想說給他一件新衣服。」
  「確實是很可愛,也挺適合的。但是他沒有反抗嗎?他可是男孩子。」

  普通的4歲小孩大概不會有感覺。
  不過他們家的孩子,比普通的四歲小孩還要有主見,赤井好奇是怎麼讓他穿上那毛茸茸的衣服的。

  「因為有新玩具他就任我玩了。」降谷得意的笑。「我讓他試了好幾件,發現他最適合的是小熊的,馬上就讓他穿了。」
  「零、好癢不要蹭蹭啦。」受到騷擾的柯南困擾的用手推著抱著自己的降谷,用力搖搖罩著圓圓的小熊耳朵的小腦袋,不高興的把外套的連帽拿掉。
  「啊啊,不可以拿掉啦,很可愛呢。」
  「很熱耶。」

  確實對於體溫高的小孩子來說,在開著暖氣的室內還要戴帽子是熱了點。
  方才他在地上玩的時候也是沒多久就把帽子拿掉的。
  之所以會再被戴起來,八成是赤井好奇拉上的。

  「……好吧。」怕熱著他,降谷也只好妥協。
  「今天拿到什麼樣的新玩具?」抱過柯南,赤井在沙發坐下,降谷這時走去旁邊的開放式廚房。
  「那個,我去拿。」跳下沙發,柯南快步跑向剛剛被他丟在地上的東西,那是一個彩色的正立方體。撿起來後,他再七手八腳的爬回赤井的腳上。
  「魔術方塊嗎?」

  柯南手上的方塊,是最基本的款式,9乘9乘9的方格構成的正立方體,六個面分別塗了不同的顏色。

  「真懷念啊,我記得現在有非常多了樣式。借我看看。」
  「嗯。」小小的手遞上的方塊是還沒被動過的狀態,令赤井困惑的挑眉。
  「喔呀?零君沒有教你怎麼玩嗎?」赤井覺得奇怪的問,結果柯南回以一個不解的表情,歪了歪小腦袋。「這個,要先把他轉亂,再想辦法把他們恢復成原狀。」

  赤井有些懷念的轉起方塊,想起他以前曾玩過好一陣子。
  弄一弄,赤井才想起這是柯南的玩具,連忙查看他是否有懂自己在做什麼。
  結果柯南居然皺著眉。

  對了,說起來……

  「對了,我都忘了你才四歲。這對你來說太難了吧?你媽在想什麼?」
  「你說誰是媽媽啊,赤井秀一。」從廚房回來的降谷頭冒青筋的問道,在赤井面前放下一杯果汁和一杯黑咖啡,「不好意思喔,那個魔術方塊是柯南君自己說想要的。」
  「喔,真難得。」這個孩子居然會要求玩具。

  把方塊放回柯南手中,赤井示意他和自己剛剛示範的一樣轉動。
  視線放回桌上,四處散亂著報紙和資料,降谷剛才坐的位子則擺了一本看似艱深的專業書籍。
  赤井默默望向回到沙發上,坐到他旁邊的降谷,用眼神詢問。

  「老樣子沒什麼進展。」會意的降谷僅是聳肩。「你那邊呢?」
  「一樣,今天也沒什麼有用的情報。」
  「唉,沒想到我們追了整整一年,居然又是個不相關的傢伙。」抱過柯南,降谷把下巴放在他的頭上。「還因此增加了工作。」
  「重點是再過不久就得讓這孩子去上學了。」
  「是啊……其實也該讓他去上幼稚園……不過沒能確保安全的話,沒辦法放心。」

  普通的小孩在3、4歲進入幼兒園或是幼稚園體驗群體生活很正常,然而這不適用他們的柯南。

  自從來他們家,柯南外出都有他們帶著,這是為了他的安全。
  柯南接觸過的人都是他們的熟人,柯南因此沒有同齡的朋友。

  外人來看十之八九都會認為他們過度保護吧?

  「偏偏在這個時機,出現這種專門綁架幼童的可惡傢伙。」
  「確實,這樣不能安心讓他去呢。」
  「說什麼都得保護好他啊。」邊說著,降谷不自覺的收緊雙臂。
  「……零,好難受……」這使得從剛剛就承受著降谷壓迫的柯南終於忍不住發難。
  「咦?哇啊,抱歉、柯南君!」降谷趕緊放鬆力道。「對不起,還好嗎?」
  「我要是長不高都是零害的。」揉了揉被壓疼的地方,柯南嘟著小嘴說著童言童語。
  「對不起對不起。」
  「零和秀的工作很辛苦嗎?」柯南指了指桌上的資料。
  「呃、嘛……碰了點瓶頸,就是有點不好解決。」說完發現自己說了有點艱澀的詞,降谷趕緊換了個說法。
  「這個人是大壞人?」柯南又指著桌上的照片問道,兩人有些驚訝他竟然把他們的對話聽進去了,明明一直安靜的在轉他的玩具,應該在苦戰中才對。
  「呃,是啊……很可惡很可惡的大壞蛋,不過柯南君不用擔心,我們不會讓他傷害、不,絕對不會讓他碰到你的。」

  把柯南放回赤井的懷裡,降谷趕緊把桌上散亂的資料收拾,慶幸自己沒有把血腥的照片拿出來。
  他們討論到的綁架犯,是個犯下多起犯行的危險通緝犯。

  「因為他、我不能去那個叫做幼稚園的地方嗎?」柯南這回換問赤井。「幼稚園是什麼?我要去嗎?」
  「呃,嗯,普通的小孩會因為爸爸媽媽要工作而去,學習跟其他小朋友相處的方法。尤其是要上小學前一年……大概就是你這個年紀。」
  「小學、小學、小學……學校?幼稚園也是學校?」小學以及學校這些詞他學過。
  「算是,但是基本上都在玩。」
  「那為什麼我沒有去?」柯南很清楚自己快要滿五歲了,最近降谷都把這件事掛在嘴邊,而五歲正是他們所說的"該去幼稚園的年紀"。「我應該要去,對吧?」
  「呃,嗯。」真是太大意了,不該在他身邊討論的。
  「你想去嗎?」看降谷被問得有些窘迫,赤井反問,讓柯南轉移目標。

  他們最近發現,萬般疼愛的這個孩子,在問問題時總是很犀利,令人訝異不禁懷疑他真的還不滿五歲。
  偶爾會讓人措手不及。

  「嗯……不知道,我又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地方。」想像起來就是有好多和自己一樣大的小孩,所以好奇那個空間會是什麼樣的狀態。

  從有記憶以來,他小小的世界裡,幾乎只有赤井和降谷為他打開的窗口。
  並不是足不出戶,但是可以接收到的東西在極少數。
  他想要更多更多,更多的知識,不想要無知的自己。

  「為什麼應該去的我沒有去呢?」再一次清楚的說出自己的疑問,好似如果能說服他他就不會說想要去。
  「為了保護你。」
  「赤井?」沒有料到赤井如此開門見山,降谷的訝異帶了點想要阻止的語氣。
  「沒什麼問題吧?是說,我們也曾跟他說過啊。」
  「有嗎?」

  那件事,他可一點也不想讓柯南知道,讓他無憂無慮的長大是他的希望。
  就算他們偶爾不小心在他面前討論,也會小心措辭。

  「……是指"不會讓壞人傷害到你。"的那些話嗎?」
  「……咦?」
  「喔呀?」
  「"跟我們走吧。從今天起,我們就是你的家人,我們會保護你,不會讓壞人傷害到你。"……對吧?」柯南歪了歪頭後,流暢的背出留在他記憶深處的那段話。
  「你記得!?」
  「嗯?嗯。」不懂兩人為何一臉吃驚,柯南眨了眨眼。
  「你那時候還不到三歲啊,怎麼會……」
  「也就一年多一點點的事嘛。雖然聽不懂,還是記起來了。」

  除了話語之外,柯南也依稀記得兩人向自己伸出手的影像。
  那時碰觸到的溫暖,令他安心無比。

  「那不重要啦,重點是,那就是原因的話,我不去就能保護我嗎?」
  「嗯,我們是那樣想的,只要我們在你身邊,就沒人能動你。」
  「因為我們很強。」總算從衝擊中恢復過來的降谷補了一句。

  雖然沒有跟柯南提過,他們倆其實都是打擊犯罪的組織的菁英。
  一個是美國FBI的首席狙擊手。
  一個是日本公安的王牌。

  「可是那樣不就也在跟犯人說我在這裡?我是壞人的話,知道我的年紀後一定會先去找沒有上學的特殊小孩吧?他們應該會猜我可能因為受保護而沒去學校。」
  「呃……」
  「這倒是。」
  「掌握了我的位置的話……」
  「不用靠近也有很多方法動手……」

  在遠距離狙殺他人的方面是專家的赤井,自然理解柯南的想法。
  降谷也多少能夠想像出來。

  「確實這樣一來,讓你去學校反而比較不醒目啊。」
  「對吧?」

  說不想是絕對不可能的,每次跟降谷或赤井出門時,都會看到成群玩耍的小孩,令他好奇那是什麼樣的感受。

  「而且,我去學校的話,零就可以放心去工作了吧?」
  「什、這種是你聽誰說的?」確實他現在因為要保護孩子而變成在家裡工作,但是他一點也不感覺不方便。
  「風見叔叔說的,他嘴巴臭臭的說希望我趕快長大,趕快變得可以保護自己,這樣零就可以去工作,他說零很厲害很重要。」
  「風見那小子給我亂說些什麼……」在一個四歲小孩面前喝醉酒像話嗎?還說一些不該說的,要是柯南君不舒服怎麼辦!!下次見面先揍一拳。「柯南君,不用在意風見……」
  「我希望看到帥帥的零,所以讓我去幼稚園吧?」眨著清澈如藍寶石般明亮的雙眸,柯南揚起聲音蓋過降谷。

  今天是怎麼了呢?赤井和降谷不約而同地在心裏想。
  雖然柯南平時話很多,也不會這樣主動央求什麼。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喔,只是覺得無聊了而已。」意外的,像是看穿了兩人般,柯南單純地說道。
  「……是嗎。」

  仔細想想也是,嚴格來說,柯南的世界真的極度封閉,幾乎只有這個家而已。
  幾乎24小時被帶在身邊的他,平時的娛樂並不多樣,對於電視的兒童節目他都興致缺缺。

  「……但是,對不起,現在還不行喔,因為真的不安全。」
  「為什麼?」
  「那個大壞蛋出沒的關係。」降谷指了下桌上的資料袋。「我剛剛也說過了,他很壞很壞,讓很多小朋友的爸爸媽媽都不敢讓小孩子離開身邊。」
  「喔……」
  「警察叔叔們都很努力要抓他,在抓到之前……我們還是希望柯南君能夠在我們身邊。」
  「……那好吧。」很直接的妥協,他並不是想要耍任性、實際上也沒有那麼想要去學校,「吶吶、教我看書好嗎?這樣我就不會無聊了。」
  「啊啊,說得也是呢。」這個他們倒是很樂意,而且早早就為柯南準備了大量的繪本和童書。

  聽到允諾,柯南立刻開心的丟下玩了很久的方塊,親暱的伸手要攬住兩人的脖子,寶貝的孩子要撒嬌有何不可,他們立刻改變姿勢回應,並一起回抱柯南。

  感覺大大的手掌在自己的背上寵溺的輕拍,柯南覺得無比溫馨。

  啊啊,好想趕快長大,趕快追上他們,幫上他們的忙啊。


-END

=雜談=
  於是我真的要把他公諸於世了XDDD
  這一個系列呢,是在日本的M20純黑的惡夢上映後,爆出來的梗,沒錯,我被打開開關了XD而且大概是因為和朋友一起看一起發瘋(?)這顆炸彈的威力比我想像的還要驚人(笑
  講到純黑我最愛的就是那段三個人聯手的地方wwwwww不管看幾次都會想要尖叫XD這是家庭啊這是家庭啊這是家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閉嘴

  寫作赤降柯家庭,不過應該算是赤→柯←降的感覺,赤井和降谷的關係……說實話我沒有很認真的想(喂)還有他們的年齡設定之類的
  猶豫了很久還是用安室的本名來寫(雖然手稿是寫了安室),因為這邊的他並不需要用化名去面對柯南。
  那件事是哪件事,為什麼他們倆會收留柯南,這些都會在後續慢慢浮出來,嗯,我有寫下去也有構思到最後面,我可以先預告平次、基德、小哀都會出來,還有黑衣組織不過他們不是壞人XD←都寫好了只差打字
  然後我家安室可能會突然不小心(?)崩壞這點請見諒(欸
  我心中的安室根本就是個過度溺愛柯南的傻爸媽wwwww赤井就……(?



*感謝點閱,留言建議大歡迎!!!!(還有搭訕也////////[被揍])
*筆稿完成:2016.05(其實筆稿沒寫完)
*電腦稿完成:2016.09.29

2019年7月9日 星期二

[稻妻]吵架吵架吵架(BREAK組/偏豪鬼)


  [稻妻]吵架吵架吵架(BREAK組/偏豪鬼)
  ˙キスキスキス續篇


  當提起世界首屈一指的少年足球選手時,最常出現的人物不外乎是位在東亞的島國,日本的閃電日本隊員。

  尤其以那18人的中心三人組最廣為人知。

  円堂守、豪炎寺修也,以及鬼道有人。


  曾經帶領日本成為世界第一的他們,在FFI結束後升上三年級時,正好分到同一個班,根據傳言,直到夏末的某一天前,他們總是三人一起行動。

  現在的他們,已經是不得不為升學考試奮戰的時期,不過他們亦不荒廢社團,持續活躍在日本少年足球界。




  「今天練習的主軸都知道了吧?假想敵是後天就要交手的傘美野中學。」


  手上拿著資料,身在目光焦點的円堂揚聲提醒著注意事項。

  時序已經是秋天,FFI結束也將近一年,曾經受到世界舞臺洗禮的円堂在開會時臺風十足,即使面對人數將近半百的場面也未見他有一絲怯意。

  不過認識他許久的三年級成員都知道,能讓円堂如此有條理發話的功臣,絕對是他的兩名同班同學。

  只是三人在將近一個半月前發生某件事後關係有了微妙的轉變,這也是只有核心成員才清楚的內幕。


  「咳咳,後天的先發會依今明兩天的練習狀況編隊,明天下午練習結束時公佈,這次的練習賽三年級不會參與,能上場的機率很大喔!」円堂鼓舞人心的笑容立刻引起一、二年級騷動,「但是,妨礙隊友的行為是絕對禁止的,別忘了雷門的理念與驕傲!」


  自從雷門足球社從弱小足球社搖身一變成為全校最大社團後,為了避免惡性競爭,最初的13人、四名經理,加上指導者組和一年級的虎丸,一起討論出了一套完整的隊規。

  起初円堂完全反對讓嚴謹的隊規束縛隊伍,最後還是強制實行了。

  因為隊規而退出的人不在少數,肅清沒有十足決心、只是衝著名聲而入隊的人也是隊規的功用之一,最後留下的新成員從一百多人銳減到四十餘人。


  「好了,注意事項的宣布到此結束,各組散開練習!」

  「「是!!」」


  由於人數過多,平日的練習都是分組進行。

  三年級的元老成員在今年的FF落幕後便從編隊中抽出,現在都是做為輔助人員在旁邊監督練習,視情況指導或支援。

  各組由其餘的成員按照專攻位置編列,除了守門員外,帶隊的都是有在前一屆FF出賽過的二年級生,守門員組則由円堂親自照料。

  另外有一群隊員特化成司令塔組,無疑是由鬼道引領,要進入這兩組必須通過特別的測試,畢竟他們的任務比其他位置要特殊。


  聽到円堂宣布完,低年級紛紛開始動作,正摩拳擦掌要搶下先發的位置。

  後輩們一個個躍躍欲試的神情讓坐在円堂身後的三年級生感到有趣,不禁懷念起一年前的他們,雖然當時幾乎不需要競爭就有懸殊的能力差將他們分類。


  円堂和響木講了一會兒話後,向他們走來。


  「辛苦了!」風丸喊道,「不用去帶組嗎?」

  「響木監督說今天他要幫他們修姿勢,要我休息。」

  「休息?身體不舒服嗎?說起來你剛剛聲音確實不太對。」比平常小,而且比較低,還有點沙啞,也難得在宣布事情時清喉嚨和喝水。

  「不小心感冒了。」苦笑,他又喝了一口水,仔細看才發現他拿著的是保溫杯。

  「「感冒!!?」」

  「噓--不要那麼大聲,低年級的會聽到。」揮舞雙手好像要把聲音擋下來,幸好球場上的隊員沒注意到的樣子,專心的在練習,二年級的領導成員已經很有架式。

  「怎麼回事?你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感冒?」円堂帶隊的三年從未生病過,他們當然嚇得大叫。「該不會按妳昨天溼答答得來練習有關吧?」因為円堂當時趕著換衣服不讓他們問,他們什麼也不知道。


  円堂在腦中整理著事情先後順序,不意外看到有兩個人心虛低頭。

  -哼!我才不要掩護你們!誰叫你們害我感冒!


  「昨天下午班上在打掃的時候,我被分到拖地的工作,誰知道我快拖完的時候--一桶水突然潑得我一身。」

  「「嗄!?」」

  「是哪個傢伙做的?」染岡咬著牙問,搞什麼?不知道円堂對足球隊有多重要嗎?要是鬧到請假肯定軍心大亂。

  「豪炎寺。」円堂還沒回答鬼道先一步出賣。

  「混帳,鬼道要不是你絆我我哪會跌倒!那是意外!」豪炎寺在同儕瞪過來前趕緊拖人陪葬。

  「誰叫你昨天晨練踩我的披風害我起身摔個四腳朝天被笑!」在低年級面前出糗,讓他威嚴盡失!


  兩人立刻陷入激烈的爭執,其幼稚的程度令眾人無言。

  沒人想去阻止以免被捲進去,平常擔任和事佬的円堂自從某件事後多半不會主動介入,所以其他人打算無視。


  啊啊好不想管,円堂一如往常的想著。

  可是他今天極度不舒服,剛剛對一二年級發完口令後頭痛了起來還耳鳴,高分貝的吵架不一會兒切斷他的理智線,只見他走去場邊放整地用具的地方拎了兩個鐵製水桶回來。

  --然後將它們一人一個戴到兩人頭上,掄起拳頭用力敲下去。


  「你們兩個吵死了!給我閉嘴反省!不要逼我再把你們種到土裡!!!」


  円堂新習得必殺技"雙重水桶",效果卓越,兩人立刻噤聲。


  「唔,頭好痛……」不該大吼的,整個腦子都在嗡嗡作響。

  「我去叫木野來,你坐著。」半田看不下去円堂臉色發白還要管人,把他趕去風丸旁邊,跑開。

  「鬼道說的是真的?」風丸替他揉了揉後腦勺的穴道,邊問。

  「嗯,水確實是豪炎寺不小心潑到我身上的,豪炎寺也很丟臉的大字型趴倒在地上,至於是不是鬼道絆的……可能是吧,因為鬼道那時候就站在豪炎寺斜後方。」一臉錯愕。


  円堂一說完,在場的眾人都想去敲那兩個水桶了,只是敲了手會痛,還是作罷。


  「你們兩個,這是第幾次把円堂捲進你們的吵架啊?」染岡開始扳著手指數,「前天是互丟板擦K到他,大前天是閃電爆破邊踢邊吵架結果失敗摔成一團,円堂還被壓在最下面差點受傷,還有吵太凶害円堂被老師責備沒有管好隊員,還有什麼來著?」

  「好幾次嚇到低年級的讓円堂花很大力氣安撫、為了比誰的射門比較強讓円堂守了整整三小時的球門,滿身傷接了超過一百球之類的?停戰前應該還有更多。」風丸接著數,不管円堂有沒有主動插手,總是受到波及,不是他們這群隊友不幫忙阻止,是無法阻止,只有円堂拿他們有辦法,「只差沒害円堂重傷。」

  「「……對不起……」」

  「我不要你們的道歉,只想拜託你們別吵了。」円堂搖搖手,根本的問題沒解決有啥用?「不過我知道不可能。」小聲的補了一句,誰也沒聽到。


  究竟是誰說他們兩個聰明懂事又成熟了?円堂真想讓人看看他們倆吵架的蠢樣,根本是小學生級別的,內容記沒營養又常常鬼打牆,吵的都還不是正經事。

  他們幾乎天天吵,他們不累円堂很累,周遭的人都感到同情,以前円堂還能好言相勸讓他們暫時停戰,直到兩人一個半月前做了一件無法挽回的蠢事後,円堂再也無法冷靜的面對他們。

  那件事造成円堂心裡創傷,躲了他們一個月,兩周前才停止,結果兩人又恢復每天吵架的模式,並新增動手動腳的選項。


  「豪炎寺君和鬼道君到底為什麼有那麼多事情可以吵啊?」拿著體溫計過來的小秋忍不住嘆氣,「來,円堂君,幫你量體溫。」

  「是啊,明明就感情好到可以接吻。」染岡無心的補一句,立刻被半田推了下。

  「染岡!」用氣音制止他,染岡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看向円堂。


  只見円堂本來有些蒼白的臉開始脹紅,頭頂冒出白煙,嘴巴一開一合發出無意義的單音,顯然是當機了。


  一個月前的某一天,豪炎寺和鬼道在社辦討論戰術時,不知怎麼離題的竟然吵到吻技去,更荒謬的是,兩人為了分出高下竟然互吻,好巧不巧這時聽說兩人又吵架而殺來阻止的円堂就這麼誤闖。

  沒想到,尷尬完以後兩人是不吵了,卻憑著超群的默契僅用眼神交流便達成共識,換成逮住円堂給了他兩個超長法式熱吻。

  當下円堂陷入恐慌,用憤怒的鐵鎚把人雙雙打進社辦地板,丟下絕交宣言哭奔到鐵塔上,並開始長達一個月的斷交,非必要絕對不靠近兩人半徑三公尺。

  期間足球社沒人知曉究竟出了什麼事,直到兩個禮拜前被罪魁禍首的妹妹打聽出來,事情才有了進展,躲貓貓也告一段落。


  由於這件事把円堂嚇哭過,在隊上一直是禁忌,就怕再度傷到他們天真的隊長。


  「円、円堂,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的。」染岡慌張的搭住他的肩。

  「沒……沒事。」被染岡的碰觸拉回魂魄,円堂強逼自己鎮定,不能再像那時一樣失態,他拍拍自己的臉頰,露出笑容。

  「……木野,円堂的體溫?」取下水桶,頭上腫了個包的鬼道問道。

  「喔,我看看,」小秋望向手中的耳溫槍,顧著講話都忘了,「37度7,以耳溫來說算發燒了,円堂君你先回家休息吧?要是惡化就糟了。」

  「不要緊啦,我體溫本來就高,可以撐到回家的。我答應虎丸今天要幫他看他新的必殺技。」

  「那種事我做就好,你回家。」豪炎寺也拿下水桶。

  「不行,約好的事不可以不做,沒問題的,我不會亂來,我不想讓那堆小傢伙擔心。」円堂固執的起身,拍拍屁股,「不准告訴他們喔。」


  同屆的都這麼恐慌了,小的還得了,他確實是頭痛喉嚨也難受,還不致於影響活動力。

  他從剛剛就感覺到球場那傳來期待的目光,不意外看虎丸已經等在場邊。


  円堂不給他們阻止的機會便離開斜坡踏入球場,往虎丸的方向走去。

  想阻止他,卻又不忍破壞他的興致,放心不下他的關係,屬於前鋒組的染岡和豪炎寺只好嘆了口氣跟過去。


  「……我們今天一開始就到各組去吧,隊長都抱病上場了,我們怎能偷懶?有他們倆顧著應該不打緊。」風丸提議,對自己對円堂總是嚴厲不起來感到無力。他們平常是練習的尾聲才會加入,為了避免円堂心血來潮往各組熱心指導,得先佈局,「最慘就他昏倒送隔壁。」

  「別烏鴉嘴。」半田可不想看到那個景像,他們可沒有円堂神通廣大可以安撫全部的一、二年級。




  後來,練習平安結束,但是円堂發燒的事還是被敏銳的隊員,比如說虎丸,給發現了。

  練習結束時円堂的體溫飆到了38度9,全隊幾乎恐慌,円堂卻像個沒事人安撫他們,但是更加沙啞的聲音與極差的臉色哄不了人。

  最後是久遠直接下令丟去隔壁的稻妻綜合醫院,護送的人是造成他發燒的二人組,円堂怕他不在兩人又會胡亂吵沒人阻止,把他們一並帶走。

  往醫院的路程由豪炎寺揹円堂,至於回円堂家的方法則是讓鬼道家的車載。


  「我自己能走啦……」都中學三年級了還給人揹實在丟臉。

  「不行,你應該頭昏眼花了。」貼在背部的溫度很熱。

  「剛才果然不該放任你的。」鬼道拎著三人份的書包皺眉。

  「你們該反省的不是讓我感冒的問題,兒是不顧周遭吵個不停的狀況。」伸手朝鬼道的眉間一戳,「我知道你們其實不討厭對方,吵架不是你們真心的,只是想吵罷了。你們倆個在很多方面很像,所以才特別容易挑對方毛病吧?那叫什麼,同性相斥?」

  「……不知道。」說實話,他們沒深究過這個問題。

  「吵架也是一種溝通,可是,打擾到別人就不對了,每次你們波及到我其實我都會鬆一口氣。」

  「「……嗄?」」

  「至少被波及的不是別人而是我啊,我會去阻止也只是因為你們吵得大家受不了。」


  無意識的在豪炎寺身上蹭了蹭,円堂難過的了下。

  鬼道趕緊拿水給他喝,豪炎寺等他喝完再繼續走。

  友人們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円堂頓時覺得沒那麼不舒服了,這突然的感冒其實不錯?


  「我覺得,吵架是感情好的人才會做的,不喜歡的人,應該連溝通都不會想吧?而且看你們吵來吵去其實很好玩,讓我知道円堂你們倆個也是有這麼幼稚的一面,還故意把對方絆倒咧,小學生嗎?」円堂率直的評語讓兩人紅了臉。


  雖然其他人也有這樣說過,都不比円堂給他們的難為情。


  「你今天話很多呢。」之前總是躲著他們,話能少則少。

  「因為一直躲我也累了啊,感覺也很寂寞。」隊上就他們兩個和他最好了,把氣氛搞得那麼僵實在難受,他投降。「我只是一直不知道該怎們面對你們。」

  「原來是這樣!」鬼道還以為被討厭了!


  是說,討厭就不會主動要求他們護送了吧?


  「我不會再躲你們了,相對的,拜託你們吵架適可而止,好嗎?」

  「嗯。」

  「我答應你。」


  在得到答案後円堂滿足的勾起微笑,大概是燒得難受,他閉上眼休息。

  因為怕跑動會晃得他想吐,他們一路慢慢走,離醫院還有約5分鐘的距離。


  安靜的時間沒有多久,鬼道在醫院的停車場時拉住豪炎寺的衣服。


  「換手吧,我來揹。」

  「不用,都快到了。」換人是浪費時間。

  「等等你還要幫他辦手續,」院長兒子的頭銜可以多少省些麻煩,雖然只是打退燒針和診斷,他們還是希望能早一刻送円堂回家。「我揹。」

  「你只是想揹罷了,別找藉口。」

  「既然知道就換手,你都揹那麼久了。」

  「哼,才不要,誰要把円堂讓給你揹,你這矮子。」

  「--!!豪炎寺修也,這和身高有啥關係?」不爽的青筋冒出!「你也不過高我半個頭!」

  「半個頭就能讓畫面好看了好嗎,你和円堂差不多高,那景象多滑稽你知道嗎?」

  「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混帳豪炎寺,他最痛恨別人提他身高!「換手。」

  「不要。」

  「快換。」

  「休想。」

  「我知道你手痠,換吧。」

  「好意我心領了。」


  爭執不下的人就這們站在醫院大門口前互瞪,路過的人忍不住好奇的看兩眼這三個中學生在做什麼。

  待在豪炎寺背上的円堂無奈的小聲嘆氣,他就知道這兩個人是不可能說不吵就不吵,因為他們太在乎對方。

  只是再繼續在這被人看笑話也不是辦法,他們都穿著校服,說不定還會有人認出他們,他們姑且算是稻妻町的名人。


  「兩位。」沙啞的聲音悶悶得響起。「現在應該是該適可而止的時候吧?我頭很痛,想趕快回家睡覺,好嗎?」當他貨物嗎?是有這麼想揹!?

  「「……對不起。」」


-END

=雜談=
  円堂有夠慘啦XD躺著也中槍的那種衰(妳害的)只好讓他習得新技能制裁他們了wwwwwww(我在記梗的時候有畫必殺雙重水桶的示意圖,每次翻開來都會笑XDDD)
  不過說真的,我覺得若不是非常在意對方,應該連架都吵不起來才對,至少我就是連理都不會裡的性格,連要吵架我都會覺得是浪費時間力氣,由此可證,這兩個在我心中瘋狂吵架的傢伙應該是我認定的"感情好"吧?所謂越吵感情越好WWWWW(只是苦了隊長)
  每次寫BREAK組都超歡樂的


*感謝點閱,留言建議大歡迎!!!!(還有搭訕也////////[被揍])
*筆稿完成:2013.06.13(被揍
*電腦稿完成:2013.07.13


[稻妻]キスキスキス(BREAK組,豪→円←鬼)


[稻妻]キスキスキス(BREAK組,豪→円←鬼)


「你是白癡嗎?那種球路怎麼想都會被輕易接下。」毫不猶豫的擦掉對方的筆跡,鬼道不忘唸道,語氣中充滿輕視。

「所以我的腳力就能夠派上用場啊,你才白癡。」搶過筆補回剛剛畫的東西,豪炎寺不甘示弱的罵回去。

「哼,就算你是號稱世界第一的前鋒,踢這麼天真的球也只會被取笑,連立向居都可以不用必殺技就接下,別拖累隊伍。」

「你這力量不足必須靠聯合技的攻擊策動者少跟我爭論攻門能力,對自己的信念還飄浮不定。」

「誰飄浮不定了,円堂的足球就是我的足球,常出問題讓他擔心的傢伙還是閉上嘴。」對於鬼道來說心儀的円堂就是他的一切。

「總比某個自私到之前還被親妹妹討厭的大叔控好。」


豪炎寺按下的開關,毫無疑問的踩中鬼道的大地雷。

對於鬼道,有三件事不能提,一是曾經被春奈嫌棄的黑暗過去,二是他已故的恩師影山零治,三是任何侮辱円堂的作為。


豪炎寺這一踩是連爆兩個。


「混帳不准提那件事!還有誰是大叔控了、你才蘿莉控!」

「我也不是蘿莉控!對已故的影山念念不忘得不是你是誰!」

「別把總帥和普通人混為一談,誰和円堂的相遇是為了救小學女童的!」

「難道要我對如月見死不救嗎?你還真是冷血啊鬼道。」

「哼,你那時候的居心我可不敢多問,」鬼道不屑的嘖了一聲,攤手聳肩的動作固然使豪炎寺不爽,「我想你這家火連戀愛對象都會找小自己好幾歲的人吧?不,你會不會談戀愛都是個問題,超級大妹控。」

「彼此彼此,你還不是對音無寶貝得要命,現在想想你當初會轉來雷門根本就是為了她吧?既不是為了復仇也不是為了円堂,居心不良。」

「想留在妹妹身邊有什麼不對!?幸福的你一輩子都不會理解只剩彼此的我們不能同住的辛苦!」他不否認當時選擇轉來的原因有春奈的要素。

「寵溺妹妹又有什麼錯!夕香和我差那麼多要一起享受校園生活根本不可能!」


這奇怪的爭論無意間從戰術討論扯到雙方的戀妹情節。

互不相讓的狀況只有讓爭執越演越烈的趨勢,口才很好腦袋也轉得快的關係對話內是充滿諷刺的意味。


毫無保留的聲音,理所當然的有一大半傳到社辦外頭,沒意識到的兩人還在繼續吵。


「呵,反正你這傢伙談起戀愛一定毫無情調可言。」

「那是你吧,一點也不體貼的個性肯定會讓對方馬上提分手。」

「自私自大的傢伙沒資格說我。」

「我行我素的任性混帳才該閉嘴。」

「沒情趣!」

「沒技術!」

「「你說什麼!!?」」


怒視對方的氣勢就好像想把對方碎屍萬段,恨不得劈了對方似。

要不是兩人都是運動員,這時早該拚個你死我活了。


「混帳要來比嗎?就來比接吻。」

「誰怕誰、你覺悟吧!」



「大家聚在這裡做什麼?」因為去向老師申請公假外出比賽的事宜,社團時間開始半個鐘頭才急忙趕來的円堂,困惑的向夥伴們提問,他們一臉傷腦筋的坐在離社辦有段距離的草地上,圍成一圈在講話。

「啊啊,円堂,假請好了嗎?」看到來者是円堂,風丸的聲音夾在社員的招呼聲中。

「嗯,沒問題,」其實夏未早就處理好了,円堂只是做為代表去向教師群口頭告知一遍,以示尊重。「所以,你們在這裡做什麼?三年級怎麼可以帶頭偷懶!」


球場上都是二年級和一年級的,由經理們監督著練習進度。

今天久遠和響木都去少年足球協會開會,不過自立自強的雷門足球社並不會因此休息。


「才不是在偷懶,我們在開會,今天是星期二。」兩個禮拜一次的社內會議都是在週二下午開的,主體是元老級的隊員。

「那怎麼不進去社辦?」在室外開,秘密都被聽光光了--啊咧?「豪炎寺和鬼道呢?」

「「在社辦裡吵架。」」三年級的異口同聲的回答。

「咦?吵架?又來了?」前天才差點打起來被我阻止了。

「對啊,亂吵一通的在互嗆對方的戀妹情結,」染岡說著就想笑,「根本就半斤八兩啊那兩個,後來是扯到談戀愛的能力。」

「什麼跟什麼啊。」談戀愛的經驗?他們有經驗了嗎?

「反正他們殺氣騰騰的我們都不敢進去,就直接在這裡討論了。」半田雙手一攤擺明不想管,誰知道被捲進去會發生什麼事。

「他們吵完就會自己出來了,坐下吧、円堂。」風丸拍拍身旁的位子,不料円堂卻搖搖頭,只卸下身上的東西。

「我去罵人,怎麼可以帶頭做亂啊那兩個笨蛋。」捲起袖子,円堂難得在面對足球以外的事有生氣的反應。

「咦?」「喂、円堂!」「別去啊、円堂!」

「真是的那兩個人怎麼最近都吵個不停,搞得大家心浮氣躁,我這隊長非出面不可。」不理會隊友們的勸阻,円堂筆直的往社辦走去,嘴裡唸唸有詞。


大概是因為近一個月來鬼道和豪炎寺衝突不斷,總是把円堂冷落在一邊,讓他積怨已久。

當然一、二年級人心惶惶也是事實,王牌前鋒和司令塔不合不是好現象。


「算了,円堂認真罵人的話那兩個也會收斂一點吧。」擔心歸擔心,他們卻也不得不期望円堂去安撫那兩個失控的天才,也只有円堂能完全馴服他們。

「說起來,社辦內的聲音好像五分鐘前就消失了。」目金突然不經意的說道,「會不會已經吵完了呢?」

「咦?」經目金這一提起,他們才發現確實如此。


此時円堂已經拉開門殺進去,還符合好孩子榜樣形象得隨手關門。


-嘛,算了,就交給円堂處理吧。




「我說你們兩個、呃?」


剛進門的円堂劈頭就開口要準備介入爭吵--詭異的是社辦內根本沒說話聲。

正當在關門的円堂覺得奇怪、回身過來尋找好搭檔們時,他整個人嚇傻。

他眼前的兩人正用力的揪住彼此的衣領將距離縮短到趨近於零,用來吵架的嘴現在是無法發出聲音的狀態--緊緊碰著對方的雙唇。


聽到聲音後的轉動眼球對焦的他們同樣錯愕的斜眼回看。


-啊啊、我是第一次看到別人接吻耶--咦咦咦咦咦咦!!!?


「--哇啊、對、對不起打擾了!!」腦袋再度轉起來後円堂是整張臉都紅透了,慌慌張張的道歉,想轉身衝出去。

「「等等、円堂!!」」剛才吵得不可開交默契卻很好的兩人對應是如出一轍--用力把對方推開然後大喊,問題是兩人都坐在椅子上,這樣一推在作用力與反作用力的加乘效果下、兩人紛紛向後倒。

「危險!!」幸虧円堂反應很快的上前一手攬一邊,才沒讓兩人摔到地上。

「「「呼……」」」不約而同的,三人鬆懈下來的呼了一口氣。

「謝了,円堂。」再度佩服円堂的超強臂力和瞬間爆發力,鬼道真心的道謝,溫柔的語調和稍早截然不同。

「抱歉,得救了。」豪炎寺同樣點頭道謝。

「不會、你們沒事就好,是我不對打擾到你們,」尷尬的笑了笑,円堂的臉還是很紅,「我都不知道你們兩個……這麼要好,明明最近老是針鋒相對。」

「不、円堂,我們並沒有在交往!」該死、為什麼偏偏是被円堂看到。

「咦?」對鬼道猛搖頭否認的反應感到奇怪,「那你們為什麼……在接吻?」

「我們在比接吻的能力。」豪炎寺正用袖子擦著嘴,「哼,看來是我贏了。」

「才不是,你比我早一秒推人,所以是我贏,」同樣擦著嘴,咒罵稍早失控的自己--怎麼會那麼衝動!?「接吻的時候換氣很重要,所以先忍不住的人就表示換氣技術不好。」

「明明就你早了零點一秒!」

「你才早了零點零一秒!」

「你在四分五十八秒伸手推的!」

「你在四分五十七秒半舉起手的!」


望著兩個又吵起來把他晾在一邊的天才們,円堂這下是不尷尬了,換成哭笑不得。

--是誰把他的攻擊策動者和王牌換成幼稚園的小鬼啊?居然在奇怪的點僵持,還一點內容也沒有。


-對了,我是進來--


「停停停停停!!不要再吵了!」一步上前站到還在吵差了零點幾秒的問題的兩人之間,円堂想起他進來的目的。「你們兩個自己互吻能分出勝負才有鬼!個性都討厭服輸,說起來到底為什麼是比接吻啊,這種事不是該跟喜歡的人做嗎!」技術什麼的判斷標準也太怪了。

「「円堂……」」

「你們兩個最近都吵個不停讓隊上很不安,我也很擔心……我很笨不知道該怎麼調解才好……我是隊長應該要負起責任維護隊內的氣氛……」說著說著円堂沮喪得好像快哭了,看起來有點不知所措,「吶……像之前一樣好好相處嘛,有什麼事可以找我一起討論解決啊,我們是好夥伴吧?」只有我一個一直被置身事外,有種被排擠的討厭感覺。

「……知道了,抱歉。」先敗下陣的是鬼道,他比誰都要不願意讓円堂露出這樣的表情,當然他也有意識到他們倆吵架的影響。

「對不起,円堂。」同樣表是妥協,豪炎寺也開始反省自己這陣子的作為,雖然踢球沒有大問題,雷門足球隊就是感情好的這個形象卻快要被他們毀掉。

「那……你們握手言和?」見到他們讓步,円堂欣喜的漾開笑容。


不願辜負円堂的期待,他們只有照做,這時円堂扯開更大的笑容,把自己的手也疊上去。

感覺到円堂的手的重量,他們跟著莞爾。


剎那間一個壞主意閃進鬼道的腦中。


「我說円堂,那我們現在就進行第一次動議吧。」鬆開豪炎寺的手,鬼道將円堂轉過來面對他。

「咦?呃、可以啊。」反正不要吵架我都好。

「關於接吻這件事我們是一點也不想退讓,不過你說得對,我們倆這樣不喜歡對方又互爭也不會有結果,」不懷好意的一笑,"接吻是該跟喜歡的人做的!"不愧是円堂說得真好,「就由你來當我們的裁判吧。」

「咦?」裁判?

「說得也是,你的判斷的話我們都不會有異議。」一瞬間了解鬼道在打的如意算盤,豪炎寺跟著搭腔。

「唔……那我要做什麼?」他對接吻可是一點經驗也沒有,更不用說是去判斷了。

「這個嘛,你就先閉上雙眼吧。」成功了!

「??」




「円堂好慢,他是被吃掉了嗎?」從円堂進去後又過了十分鐘,拖了這麼久一點動靜也沒有,讓他們不禁擔心起來,該不會真的阻止不成還被捲進去了!?

「去看看吧?」風丸早就坐立不安了,其他人點點頭的配合起身。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正當眾人靠近時裡頭突然傳出這驚天動地中氣十足的尖叫,驚人的聲音甚至傳到球場的另一角,連場上的社員都嚇得停止動作。

下一刻出現兩聲巨響,接著門被用力打開,有一個人奪門而出。

--那是円堂,還帶著炸紅的臉和扭曲的表情。


「我不要理你們了啦啊啊啊啊啊--鬼道和豪炎寺是大笨蛋----!!!」


--附錄
「隊長!」一臉想笑的從円堂身後搭住他的肩,春奈平靜的看他滿臉驚恐的回頭。

「呃、什麼啊,是音無啊。」顯然他剛剛是心不在焉,連四周的聲音都沒在注意,「怎麼?」

「請問可以陪我去買東西嗎?有一些社上的雜物要買,」已經是練習結束的時間,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場上只剩下三兩組人馬,円堂難得沒有成為一員。「我有事想順便問。」

「呃、嗯……好吧。」反正他也是要去買東西,他大概知道春奈想問什麼。


並肩走出校門,沿路有很多人向円堂打招呼,他已經是雷門的靈魂人物。


「哥哥他和豪炎寺前輩……一個月前的那天到底做了什麼?」不拐彎抹角,待附近雷門的學生少了一些,春奈壓低聲音開口,円堂如預料中的縮了一下。

「唔,一個月、過了這麼久嗎?」頭偏了一下,他都沒注意到。

「嗯,正確來說是一個月又五天,你突然尖叫衝出社辦的那天後,很明顯就在躲著哥哥他們。」社務的時間還有好好的接觸,其他時間円堂就表現的避之而唯恐不及似。


春奈回想著那天的情景--回想起來還是一頭霧水。

円堂丟下幾乎是絕交宣言後就跑走了,根據追過去的虎丸所言円堂事一路衝到鐵塔廣場,似乎在塔上歇斯底里了十幾分鐘,下來的時候眼睛是紅的,虎丸被嚇得根本不敢問。

還留在社辦的兩人情況更是詭異,他們像木樁一樣被打進地面,如同農作物般只冒出顆頭,把他們挖出來還花了好一番功夫。

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也隻字不提,円堂回來後他們立刻去找他,結果円堂馬上跑給他們追,直到夏未和其他三年級看不下去前去控制場面,後來事情也不了了之,就這樣僵持了一個月多。

幸好是沒有影響隊伍太多,只有円堂和他們的聯合技會失誤。


「把哥哥他們打進地面的那個……是用憤怒的鐵鎚做的吧?可見隊長真的很生氣。」

「呃,嗯,是啊,不小心就失控了。」他是後來才想起來的,當時根本就腦袋空白。

「可以告訴我來龍去脈嗎?我……應該說大家,都很好奇,也很擔心,」至今不過問只是體貼似乎被過度驚嚇的円堂,並希望他們能自己解決,但是一個月都過去了還是不見好轉,唯一改善的只有那兩個不吵架了。「我們總覺得隊長好像很想哭,還一臉寂寞。」

「唔,」猶豫一下,春奈十分認真的樣子,他呼了一口氣,「我、那個……好吧。」


讓隊友擔心他很不願意,確實也拖太久了,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再加上,他到現在還是不知道該對當天的事做什麼樣的善後,春奈是女孩子又是鬼道的妹妹,或許可以得到好意見。


「我……被親了。」鼓起勇氣吐出的聲音很小,語調還呈現詭異的起伏。

「……什麼?」雖然模糊還是有聽到,春奈險些把東西弄掉。

「就是那兩個白癡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在比接吻然後又在吵誰的技術比較好我進去正好撞見他們在親親後來好不容易讓他們和好也跟我約好有問題就跟我討論結果他們又說要再比一次要我當裁判然後、然後……」越說円堂的臉越紅,劈哩啪啦講了一大串後他才大口喘了下,結巴著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他們該不會強吻你吧?」春奈不愧是新聞部出身的,一下子就把円堂混亂的發言整理出重點並推敲答案,円堂眼角帶淚的點點頭。

「為什麼舌頭會伸進我的嘴巴啦好可怕嗚嗚嗚,」瀕臨崩潰的用手遮住臉,看來是真的嚇壞了,「鬼道也這樣豪炎寺也這樣,~@!#$@$#%︿$︿%&*︿&%……」

「所以你才怕得一直躲他們嗎?」她皺緊眉頭,難怪那兩個什麼也不敢說,不然肯定會被殲滅,做的這麼過火她也不想幫親哥哥了。

「嗯……」即使想和好,一想起那天的事就會嚇出冷汗,最近是有緩和的跡象就是了。

「我了解了,我會幫你處理的隊長,隊長只要和平常一樣就好,你沒有錯,我先為哥哥的作為道歉,」春奈毫不拖泥帶水的鞠了個45度角的躬,「不用急慢慢來,隊長有什麼想法就直接對他們說吧,講開來也比較好。」他們才不會為所欲為,大概。

「呃,好。」和平常一樣嗎?


至於那兩匹大野狼,她會用最簡單的方法讓他們嚐到苦頭的--春奈一面勾起惡魔的笑容一面想著。


--當天晚上,鬼道和豪炎寺都接到大量的恐嚇與責備,最具殺傷力的莫過於兩個妹妹的一句"差勁",頓時生命值歸零。


-END
=雜談=
都是聯X報副刊的陰謀(有一篇文章寫了兩個男生比接吻的事XDDD)
鬼道自私還被春奈討厭那點是根據遊戲情報XDD


*感謝點閱,留言建議大歡迎!!!!
*筆稿完成:2012.03.12
*電腦稿完成:2012.03.14


[火影/平行世界]1 7歲(佐鳴)<下>


  [火影/平行世界]1 7歲(佐鳴)<下>
  *以四代火影與九品皆未喪命、宇智波一族沒有意圖叛亂,和平的世界為前提。
  *鳴人出生時,被注入一半的九尾之力,與九品都有九尾查克拉。
  *劇場版有牛郎佐助我也想來個不自重佐助。


  「趕快讓他躺下來。」關好門的靜音立刻指著客廳的榻榻米,要佐助放下臉色慘白的鳴人。「我準備一下東西。」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讓鳴人枕著自己的外套,佐助定睛在鳴人肚子上的東西,想伸手碰。
  「不要摸……你會一起被電。」鳴人氣虛的阻止。
  「放出電擊的是這個東西?」什麼不人道的裝置。
  「嗯……啊,妳是……」鳴人這才把注意力投向替他檢查傷勢的靜音。「綱手奶奶的助手……靜音?」
  「好久不見。」靜音邊回答邊用忍術開始替鳴人傷勢最重的左手做處理。
  「你找到綱手奶奶了?」
  「嗯,碰巧遇到的,你遇襲的時候就在我旁邊啊,沒看到?」
  「我只想著要阻止你。」臉微紅的說道。

  透露出鳴人當時眼裡只有佐助的證詞,令佐助欣然微笑。
  他自動拿來靜音放在旁邊的水盆和毛巾,替鳴人把臉擦乾淨,然後再用濕毛巾敷著微腫的頭部--這些是小櫻曾經教過他、照顧傷者的方法。

  「抱歉,讓你擔心了,我太大意才會讓他們有機可乘,把這個裝在我身上,還被抓走。」鳴人知道目睹那一幕卻什麼也做不到的佐助,心裡一定難受。
  「這到底是什麼?」
  「他們說是可以吸收、抑制查克拉,並封住尾獸的東西,只要我想凝聚查克拉,這個東西就會放出電流,想拔除的話也會。」
  「也是這個影響恢復力?」
  「嗯。」

  鳴人闡述他現在渾身不對勁,和九喇嘛的連繫十分微弱。
  被裝上裝置時,甚至有一度被切斷連結的感覺,九尾的力量被阻礙的同時,他的恢復力也降得與常人相同等級,才會如此虛弱。

  「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忍者沒了查克拉,少了忍術,能做的事就相當有限。「他們的力量,應該不是單靠體術就能順利逃脫的吧?」
  「嘿嘿……我會的可不只忍術和體術唷。」得意又神祕的笑了。「我沒給佐助看過的修練成果還有兩個,幫助我逃出來的就是其中之一。」
  「不只忍術和體術……?」
  「嘛,晚點就會讓你見識了。」感覺手上的疼痛感消失,鳴人作勢要爬起來。
  「慢著,雖然我幫你治好手臂,你還暫時不能亂動。」靜音指示佐助按住他,繼續幫他做檢查。
  「可是那幫傢伙很快就會追來……」
  「好了你安分點,我在這你怕什麼。」佐助硬是不讓他亂動。「那群人究竟是?目標是九喇嘛吧?」
  「……嗯,他們是雪之國的忍者。」確實,佐助在的話可以安心……

  鳴人把對方透露給他的情報全盤托出。
  肚子上專門對付尾獸的裝置令他們發現事情的嚴重性,陷入沉默。

  「佐助,我們去收拾他們吧。」不過鳴人可是靜不下的。
  「啥?」
  「我不能讓他們再擾亂姐姐的國家。」鳴人趁著佐助錯愕時坐起。
  「姐姐……你剛剛提的,雪之國的女王?」拗不過鳴人,佐助移動到他身後,支撐他的身體。
  「嗯,之前旅行的時候,碰巧認識的,後來成了朋友。我答應過她,不論什麼狀況,我都會保護她和她的國家。」
  「哈哈哈、你一個小鬼和雪之國的女王是朋友?別笑死人了!」

  粗野的笑聲,來自客廳門口倚著的綱手。
  她和鳴人一對上眼便互瞪。

  「是真的!好色仙人也認識!我們一起護衛過她!」
  「護衛?天底下會有誰讓危險、而且還是個小鬼的尾獸保護自己?自來也倒還有可能。」
  「哼、隨妳怎麼說。總之佐助,我相信我們倆肯定能解決他們,然後再去抓住幕後黑手,姐姐的叔叔。」鳴人轉頭不理綱手,只想說服佐助。
  「別傻了,現在的你沒有查克拉,是要怎麼打?而且還傷痕累累。」
  「我現在沒辦法用的只有忍術。」
  「忍者沒有忍術是能做什麼?」

  佐助考慮著要不要直接打昏他,讓他好好休息。
  由於攸關各國掌管的尾獸,必須知會湊,他們早料到鳴人會被他人鎖定,鳴人的實力鮮為人知,大部分視他為目標的人,肯定都當這個年紀最小又只分到一半尾獸的人柱力,會是低風險高報酬的獵物。
  而且這還扯到雪之國的王族鬥爭,不是他們小市民能夠擅自作主行動的。

  「就跟你說我有王牌,不然我怎麼逃出來的?」煩躁的再強調一遍,佐助怎麼都聽不進去啊!「他們肯定會因為我身上得這個裝置小看我,我要趁他們焦點放在我身上的時候解決他們,不然接下來他們就會找媽媽和我愛羅他們下手了。」

  鳴人堅定的瞪著佐助,挪動身體換姿勢,和佐助面對面。
  他向來都是決定好就貫徹始終,一點讓步的意思也沒有。
  要說他是繼承自來也的毅力,更貼切的說法是頑固。

  「鳴人,你知道我不可能讓你涉險。」
  「你也知道你們不能一直關著我。」

  難得犀利的回擊,鳴人暗示一年來被關在村子裡的委屈與怨念。

  「我沒問題,相信我,我也相信你。」
  「……既然你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我能說什麼。」佐助無奈的對可愛的戀人投降,如果是兩人獨處他就給鳴人一個吻了,「但是條件是你不可以離開我的視線。」
  「耶!那就趕快來制訂作戰計劃!」
  「慢著,你們打算兩個人去對付對方的精銳?而且是鳴人發不出查克拉的狀態?」

  靜音傻眼的看著兩個年輕小夥子同時點頭,一開始反對的佐助去哪了?這麼容易妥協!?

  「不向村子發出支援請求?」
  「等不到大家來的,而且他們來也只是多幾個人的查克拉被封印。」
  「不,我還是會通知村子,但是只是要告訴他們我們碰到什麼狀況,尤其是對方的來頭。」剩下就看湊大人他們要怎麼做了。「這傢伙說得對,他目前的狀況被小看的機率很大,很好制訂作戰計劃,而且我是絕對不會讓他被帶走的。」
  「但是相對你的負擔會變很大吧?鳴人幾乎就不成戰力了……」
  「就說我很強可以戰鬥!」鳴人生氣的強調,這些人怎麼都聽不懂啊!

  他氣鼓鼓的碎碎念,佐助安撫的拍拍他的手,要他別激動。

  「他不足的部分我絕對能補足。」
  「佐助!」
  「好了。」要他別太認真,佐助彈了他一記額頭要他閉嘴。
  「……不然,至少也讓我一起,多一個人總是好吧?」靜音邊說邊偷看綱手的表情,她沒有任何不悅,只是直勾勾的瞪著鳴人。
  「不用啦,我們兩個就夠了。」佐助回答前,鳴人自信滿滿的搶白,「他們的精銳只有三個人,我們絕對應付得來。」
  「哼,別笑死我了。」

  綱手的話語充滿攻擊性,經不起激的鳴人立刻跳起來。

  「老太婆、妳笑什麼!」
  「當然要笑,一個是無法使出全力的人柱力,另一個是宇智波的小毛頭,這麼貧瘠的組合最好可以攻下擁有科技和技術的成年忍者。」
  「不准妳小看佐助!他已經是上忍了,是被村子認同的厲害忍者!」跑到綱手面前,鳴人氣得跳腳,「佐助還是大蛇丸的弟子,會的忍術包準嚇死妳!」
  「大蛇丸的?」那傢伙收徒弟了?真意外。
  「我雖然……還沒被全部的村人認同,還是個下忍……但是爸爸說我的實力已經足以和上忍匹敵!」有父親的保證,鳴人對此有相當的自信。

  實際上這麼認為的人還有同期的幾人,以及把鳴人的努力看在眼中的老師們。

  鳴人不知道的是,佐助的哥哥,鼬早找了好幾名上忍打算向村子上層抗議針對鳴人的差別待遇,想早日讓他正常升級,正常實行忍者的義務與權利。

  「鳴人是會成為火影的人。」佐助站到他身邊,與他一起看著綱手,「他已經得到我們宇智波一族的認同,另外村裡的奈良、日向、山中也都有所支持。」
  「還沒放棄成為火影啊?」
  「當然,那是我的夢想。」

  鳴人自信滿滿的樣子,令綱手想起心愛的兩人。
  她胸前的漂亮墜子晃了下,引起鳴人注意。

  他思考了下。

  「不然,要不要跟我賭一把?」
  「啥?」
  「我賭我們兩個人就足以解決事情,妳賭我們會失敗。要是我們贏了,我們就放棄找妳回木葉。」
  「你們果然是為此而來的嗎。」
  「嗯?」此發言讓鳴人困惑的望向佐助,佐助只好小聲告訴他遇見綱手時的細節。

  他還來不及請綱手回村子,就出事了。
  之後他也沒機會提這件事,不如說,他壓根兒把任務忘了,只擔心受傷的寶貝戀人。

  「……我們,需要妳回木葉來,木葉的醫療忍術已經停止進步。小櫻……我們的夥伴說,雖然木葉的醫療技術已經算是五大國中的頂尖,卻也停滯了……」

  長時間在村裡與村人積極打交道的鳴人,比佐助更清楚村子的需求,加上有父親的情報提供,他說得有模有樣。
  此時的他,令佐助感到火影的風範。

  「有妳在,受傷的夥伴可以恢復的機率和效率都可以大幅提升……爸、火影大人是這麼說的。」
  「哼,誰理你們,想進步就自己努力,我討厭忍者,更不要住在忍者村。」
  「綱手奶奶討厭忍者是因為戰爭、戰鬥把奶奶重要的人奪走了吧?」

  鳴人的話讓綱手瞪向靜音,那部份的情報除了自來也,只有已故戀人的姪女才知道,自來也不可能講這個,所以肯定是她多嘴。
  多嘴的時機,大概是四年前自己和鳴人吵得不可開交的那時候吧。

  「我沒有過奶奶的經歷,也不想經歷那種事,所以更需要奶奶回到村子裡!」跟父親討論,又聽了佐助的想法後,他想了很多。

  在佐助提供意見前,他沒有想像過"失去"是什麼樣的事。
  稍微想了一下,他嚇得當晚做噩夢,被他吵醒的佐助邊笑他傻邊安撫他。

  那個夢境無比的真實,裡頭的他身邊沒有人。
  最愛的父母為了保護他而死了,師父的自來也意被人給殺死。
  而佐助,不知道為什麼,背叛村子、離開自己,甚至與自己為敵。

  倘若這種事真的發生,他肯定瘋掉。

  「……跟我賭吧,綱手奶奶,我不會讓奶奶再經歷那種痛的!」
  「……」

  心愛的弟弟彷彿出現在眼前,鳴人堅定的眼神讓綱手想起說要保護自己與村子,卻小小年紀便命喪黃泉的弟弟。
  成為火影,也是他的夢想……

  「……好啊,就來賭啊。看在你如此大言不慚。」結果,在自己整理好思緒前,嘴巴竟然擅自妥協了。「算你有種,拿命來賭,要知道,老娘雖然平時賭運很差,賭的東西攸關性命時,可是跟著很大的噩運的。」

  要是鳴人和佐助失敗,鳴人的命肯定是賠掉的那個。

  「我才不怕一個畏畏縮縮的老太婆的厄運!」

  靜音和佐助都被鳴人的直言不諱嚇出一身冷汗。
  確實他是秉持有話直說,不拐彎抹角的忍道,但是這也太直接太挑釁了,被綱手一掌打死也不奇怪。

  「小毛頭……」然而綱手反被這一針見血的話語給引出失去已久的情感,她低頭,望見那不祥的首飾。
  「如果是我失去一切……我也不會像妳一樣停滯不前,我會一次、再一次不停努力,不讓同樣的事情再發生。」
  「還真敢嗆我,好啊,那我再加碼。」綱手心一橫扯下頸上的首飾,「如果你們真的賭贏,我就把這個首飾給你!」
  「綱手大人!?」
  「好啊、一言為定!」

  撂下戰書的綱手甩開靜音擔憂制止的手揚長而去。
  為難的靜音猶豫一會兒後,交代兩人可以自由使用浴室、可以睡的房間位置、好好休息,然後追了出去。

  兩人離開後,一直在逞強的鳴人才脫力跌坐在地。
  被他嚇一跳的佐助好氣又好笑的戳了他的額頭幾下,然後不顧他反對直接抱他去客房,鋪好被子讓他躺下。

  「我去設一下結界,還有讓陽炎出去看狀況。等等一起洗澡。」佐助為了能確實保護鳴人,曾和鳴人一起向湊和九品學習結界術,「不管怎樣,你今天必須給我好好休息,明天再行動。」
  「好啦。」這種身體狀況佐助說什麼都不可能讓自己一個人洗了,鳴人乖乖認帳。「那我讓九喇嘛通知一下媽媽。」母子倆身上的九尾經過努力後,已經可以連結,平時都拿來做一些遠距離的連絡。




  「鳴人那小子,肯定和佐助天天親熱吧,兩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一起旅行,嘻嘻。」邊把晾在陽台的衣服收進籃子裡,九品笑得詭異。

  知道兒子成了同性戀時雖然很震驚,但是日後見寶貝兒子幸福的樣子,也就接受了。

  「今天是第五天嗎……鳴人不在家感覺還真奇怪。」因為自己和丈夫的自私,當年為了分散九尾的力量而採取的行動,竟造成兒子諸多的痛苦經驗,九品一直都覺得對不起鳴人。

  但是鳴人從未怪罪他們,甚至把九尾駕馭得比自己要好,並破天荒的與其成為朋友,健康、沒有扭曲人格的平安長大。
  即使在村裡曾經窒礙難行,他也不向命運低頭,如今返村一年,大部分的村人即使不認同他,至少也不再只是把他當成麻煩、妖狐看待。
  她和丈夫是無比欣慰。

  覺得愧對鳴人很多的現在,他們只要見到鳴人幸福快樂長大就好。

  「是說,五天都沒消息,該不會是玩到沒進展吧。」突然想起兒子的貪玩性格,九品瞬間停下手邊的動作,眉頭皺了起來,「那隻小狐狸……很有可能!」

  單純的九品完全沒料到進度遲緩的原因絕對不是鳴人的錯,而是她的親親丈夫的拖延命令、以及鳴人身邊的大猛獸的問題,只拉長臉想著該怎麼教育無辜的兒子。

  「還是讓九尾催他一下好了……嗯?」

  當九品把手放到腹部的封印時,感覺到異狀。
  她與體內的九尾不像兒子那樣常常隨意對話,只有她刻意用查克拉連結時才會有所相通。

  「等等,你說什麼?鳴人他們遇到什麼?」

  冷靜聽體內九尾轉述兒子的口信,九品的表情變得難看。

  「那個傻瓜,要是變成國與國之間的問題怎麼辦!」把東西胡亂收拾,九品衝進房裡更衣,「得趕快通知湊!」






  「所以你要怎麼做?我照你的要求帶你來了,作戰計畫也訂了。」

  短冊街外的大平原,距離敵人的根據地只有幾百公尺,沒有遮蔽物的地方,是鳴人要求的戰鬥地點。
  他滿是懷念的望著另一端的高地,那裡是他修煉螺旋丸的地方。

  「鳴人!」
  「啊,抱歉。」

  天氣很好讓他有點失去緊張感,這才傻笑面對佐助的臭臉。
  休息一個晚上,多虧靜音幫忙回復,鳴人覺得自己已經恢復正常狀態--雖然肚子上的東西還在,他也無法凝聚查克啦。

  「嘛,看著吧。」席地而坐,鳴人掌心向上,握拳相抵,閉上雙眼。「讓我集中精神。」

  不懂鳴人想做什麼,佐助還是靜靜等他,邊戒備四周。
  九喇嘛回傳的消息,告訴他們湊和九品都會親自趕來,再加上鼬一共三人,知道的當下他們倆立刻決定要在保護者來之前把事情解決。
  佐助打算把這件事情的功績當作放鳴人自由的談判條件之一,所以說什麼都要他們倆自己動手。

  突然,四周的氣氛變了,敵意自遠處投射而來。
  佐助立刻使用寫輪眼使感官更加敏銳,如陽炎蒐集來的情報所示,敵人不只鳴人所說的只有三人,似乎是一個聯隊的規模,肯定是鳴人逃走令他們察覺不妙,緊急出動人手。
  但是他可以從空氣中緊繃的查克拉判斷,對方並沒有強到足以危及他們,所以他也不慌亂,還是等待著鳴人。

  綱手和靜音則在短冊街的樓房屋頂看著。

  "碰!!"突然轟天的巨響震動大地,是他們在南面100公尺處設置的陷阱發動了,緊接著方圓同樣百尺的地方接連傳出爆炸。
  果然並非所有人都是精銳,不少人八成已經遭到佐助事先設置的結界術給困住。

  「緊急成軍的傢伙還真的很多。」可見他們多想得到鳴人……休想!「鳴人,你再不快點我就要先大開殺戒了。」
  「我好了啦。」

  鳴人睜開眼前,佐助發現他眼睛的周圍多了一圈橙色的紋路。
  睜開眼後,他遺傳父親的漂亮藍色瞳孔亦消失了,變成白色的底,有著像是青蛙的眼珠。

  「仙人模式完成,這樣的量應該就夠應付了。」
  「仙人模式?」
  「就是能用仙術了,這是利用體外的查克拉、用自然的力量……哎唷,之後再跟你解釋,上吧。」
  「……小心點。」
  「嗯,你也是,不要被裝上裝置囉。」
  「我哪像你一樣笨,超級大白癡。」
  「喂!」

  擁有仙術的鳴人,以及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佐助,兩人聯合起來可以說是所向無敵。
  綱手他們見著的景象完全是一面倒,令他們十分訝異。

  就在他們要收尾時,突然一道刺眼的電光,伴隨慘叫--鳴人腹部的裝置放出大量電流,使他無法動彈,一時的停滯讓眼前的敵人將他擊落,仙人模式也被解除。

  「鳴人!!」
  「唔……」痛得無法使出受身而狠狠撞上地面後,鳴人盡力擠出力氣抬手要佐助別靠近。「說好的……」
  「……嘖。」

  他們昨晚說好,不論鳴人發生什麼事佐助都要相信他能應對。
  小嘍囉交給佐助料理,然後再協助鳴人打倒精銳,佐助會同意都是為了將一切功績歸給鳴人。

  正當佐助憤怒的秒殺其他人時,一個高大的男人出現在戰場,接近鳴人。

  「喔喔,猴子老大登場了……是吧?」鳴人吃力的爬起來。
  「臭小子,說誰是猴子老大嗄。」怒濤再度按下遙控器,鳴人這回忍住痛楚沒有叫出來。
  「當然是你啊……你明明是姐姐的叔叔,竟然企圖謀反?」
  「哼,誰會甘願把王位讓給一個小女孩。」

  看來怒濤是不可能改變心意了,鳴人吃力的靠翻滾閃過狼牙的攻擊,佐助的話閃過腦中。

  『根據你所說的,雪忍大部分都是仰賴裝備,本身應該不會強到哪去。』

  「要再用仙術是不太可能了……不過這東西的特性也終於搞懂了,就是狗的項圈吧……」一次次成功閃開,狼牙的動作與忍術顯然都比同期要慢,鳴人抓緊機會重整態勢,終於拉開距離,他趴低身子。「我賭一條就夠了,來吧。」
  「你一個人在碎碎念什麼!」狼牙憤怒的要撲上來--

  卻被狂掃過來的強大查克拉給震飛。
  怒濤亦是靠著忍具才得以穩住姿勢,但是也整整位移了十公尺。
  解決掉所有雜兵的佐助察覺了這股力量,也警戒起來,連忙往鳴人看去。

  只見鳴人全身覆蓋紅色的查克拉,那是四年前與我愛羅決一死戰時見過的,鳴人的尾獸型態,一條細長的紅色尾巴搖擺著。
  他像野獸般伏在地上,用血色的眼睛瞪著怒濤。

  "啪嘰。"

  奇怪的聲音來自鳴人身下,鳴人在眾目睽睽下站直身,身上的紅色查克拉轉為金色,連他身上的服裝都有了變化。
  腹上的裝置不見蹤影,在他腳邊躺著殘骸。

  「什麼!?」那個裝置被他自己破壞掉了!?
  「耶!和我想的一樣!一條尾巴的查克拉就足以弄壞它!看到了嗎、混帳!」

  鳴人借由九喇嘛的幫忙,在戰鬥中分析了身上的裝置,如他們推測,腹上的裝置雖然會吸收查克拉,卻不是無底洞,而且是遠小於鳴人本身擁有的查克拉量。
  只不過裝置產生的電流造成的疼痛,讓鳴人像被扯過項圈的狗一樣,無法戰勝心頭的障礙。
  如此一來只能讓九喇嘛幫忙,在瞬間產生大量查克拉灌爆它。

  「沒有這個的話,我就能全力大鬧了!剛才電我、昨天打斷我的手的帳,我要全部討回來!!」
  「沒、沒用的!在這個裝置的保護下,任何忍術--」
  「別小看尾獸和人柱力、那種破東西,我馬上把他打爆!!」

  放出影分身,鳴人在掌心凝聚查克拉,注入九尾的查克拉的螺旋丸立刻製成,刮起強風。

  「接招吧、大玉螺旋丸!!!!!!」



  「這就是所有人了。」下了肯定句,鳴人解開九尾模式,佐助狐疑的看著他。「怎麼了?」
  「你剛剛是?」
  「喔,一開始的是仙人模式,剛才的是九尾模式,兩個都是旅行修練的成果,回村子以後我幾乎沒再使用過,畢竟不需要嘛。」鳴人簡單帶過,「只是爸爸他們就快到了,想說得加速一下。」

  兩人聯手把敵人綁緊後,留下影分身看守,他們一起爬上戰鬥中被他們掀開的巨石。

  「嚇一跳嗎?」
  「……沒有。」
  「少來,你一定有嚇到!」
  「煩死了,沒有就是沒有。」
  「你很嘴硬耶,佐助。」自討沒趣的鳴人嘟著嘴把視線移回地上的他們,「這樣就完成任務了,綱手奶奶也會回村子去……姐姐的國家也可以恢復和平了。」
  「但是這些傢伙該怎麼辦?總不能丟在這吧?」

  鳴人本來只想教訓他們,現在想想,後續處理才是最重要的。

  「你不是認識他們的女王?」
  「可是雪之國離這裡很遠啊,我也沒有連絡手段,要通知的話……咦?」

  鳴人突然打住,佐助也警戒起來,移到鳴人身邊,兩人落至地面。
  --有人在接近他們,而且不是少數。

  不一會兒,幾個人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鳴人立刻認出熟面孔。

  「姐姐?」
  「咦?」群體中唯一的女性滿是訝異。「該不會是……鳴人?」
  「鳴人大人!」女子身旁的男人也吃驚的叫道。
  「三太夫大叔!」

  鳴人卸下警戒的跑向兩人,佐助猶豫的跟上。

  「喂、不准隨便接近女王陛下!」
  「這個少年沒關係,你們去做該做的事。」被鳴人稱做三太夫的男子驅走阻擋鳴人的部下,他們都戴著雪忍者的護額。
  「好久不見,你長大了呢,鳴人。」
  「嘻嘻,姐姐也變得更漂亮了!」

  鳴人心花怒放的站到女子面前,看來她就是雪之國的女王,風花小雪。
  與鳴人熟稔的小雪親暱的拍拍他的肩。

  「姐姐怎麼會在這裡?」
  「聽說我叔叔入侵火之國要抓你,特地過來要討伐他,不過看來是遲了一步啊。」小雪苦笑,瞟一眼被綁起來的叔父。「鳴人怎麼會在這裡?這該不會都是你做的?」
  「嘿嘿,我和我的搭檔收拾掉的。」

  鳴人簡述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明他們是在出任務時碰巧被襲擊,得知對方身分後,才打定主意行動的。
  他也把怒濤之前的計劃一五一十抖出。
  然後他介紹了一下還在警戒四周的佐助。

  「這一位就是傳說中的宇智波佐助?」
  「呃、傳說中?」一直插不上話的佐助,沒料到會被點名。
  「鳴人護衛我的時候,很常跟我說你的事。所以我還挺想見你的,我是雪之國的女王,風花小雪。」小雪向佐助伸手,與佐助交握。
  「我、我才沒有很常講佐助!」鳴人立刻發現佐助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慌得跳到兩人之間。
  「嗯--沒有嗎?」
  「沒有!」嗚哇、姐姐在亂說些麼啊!
  「嗯,總之,給你們添麻煩了,尤其讓鳴人受了傷……真的很抱歉。」小雪深深的一鞠躬,其他部下見狀立刻跪下磕頭。
  「呃,姐姐、別這樣啦。」

  父親教得好,他知道一國之君、一族之長是不能輕易向人低頭的。
  而且他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待遇,覺得受寵若驚。

  「我想正式向火之國……應該說對木葉正式道歉、並道謝。」
  「那……就跟爸爸,跟我們的火影說吧,姐姐妳先起來啦。」受不了的鳴人躲到佐助身後。
  「也好,那就去拜訪一趟你的村子吧。」小雪這才平身。
  「要不要去,也先跟父親討論吧。」說著,鳴人往短冊街的方向看去。
  「?」



  「綱手大人?」與九品、鼬一同憑空出現的湊,身上的火影大衣十足醒目。
  「湊和,九品嗎?又是宇智波的小鬼?」綱手一眼認出宇智波的家紋。
  「好久不見了,綱手大人。」九品記得綱手離開村子時,鳴人都還沒出生。
  「看來戰鬥剛結束,我先過去好嗎?」鼬欠了欠身後,迫不及待想趕往弟弟們身邊,便尋求鼬的同意。「他們身邊好像有人。」
  「好,你先去。」
  「慢著。」不料綱手抬手阻止。

  只見她取下頸上的項鍊,交給鼬。

  「給鳴人,他就知道了。」
  「是。」狐疑的接下,鼬還是往弟弟們的所在奔去。
  「您已經見到他們了?」九品露出驚訝的表情。

  她還以為綱手和靜音在這只是湊巧,亦或是被鳴人他們招搖的戰鬥方式給引過來。

  「什麼?那小子沒告訴你們嗎?」
  「小犬只說了與雪之國的王室發生衝突。」九喇嘛捎來的口信十分簡短。
  「是嗎,嘛,你們的兒子挺能幹的,所以我會回木葉去。」綱手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轉身。「靜音,回去收拾東西了。」
  「喔、是!」

  綱手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就轉身走人,弄得湊和九品一頭霧水,一會兒才會意過來。
  然後見到靜音向他們行禮。

  「請容我們先失陪了,要找我們的話,鳴人他們知道位置。」
  「呃,好。」




  「佐助、鳴人。」

  當鼬無預警的出現在兩人身後時,他們還在和小雪說話。
  鼬對於被綁在一旁的雪忍、以及站著的雪忍投以困惑的眼神。

  「哥哥?」
  「大哥?」鳴人欣喜地想得到任務完成的稱讚而停下與小雪的交談,轉向鼬,卻見鼬一臉生氣。
  「你們兩個,怎麼這麼急性子?你們恣意的行動可能會造成國與國之間的問題。」鼬插著腰板起臉,看鳴人身上都是受傷過的痕跡,衣服也破破爛爛的,甚至還有焦痕,讓他瞪向佐助。「而且還搞得這麼狼狽,你們是不是太自大了?」
  「呃、唔……我們沒有自大啊,也不是急性子……」鳴人捏著自己衣角,扁著嘴回道。
  「哪裡不是?你們明知這是和他國的衝突,竟然不等我們的指示、也不等我們過來就行動。你是不是太久沒出任務,都不知道要用腦了,鳴人?」

  被罵得狗血淋頭的鳴人頭越來越低,他想反駁什麼,可是氣勢被鼬給壓死,除了九品和湊,從小幾乎都是鼬在教導他,令他不能像嗆綱手一樣順利回話。
  而且鼬的重話令他很難過。

  「哥哥,你說得太過分了。」佐助看不下去的上前把鳴人拉到自己身後,「你為什麼不先聽我們解釋?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
  「佐助你安靜,我還沒問有你在怎麼鳴人還會傷成這副德性。」
  「哥哥!」
  「不好意思,可以讓我說句話嗎?」

  一直看著的小雪抬手介入,看鳴人好像快哭出來,覺得心疼。
  雖然鼬的話是出於擔心,也不能一直這樣。

  「妳是?」
  「雪之國的女王、風花小雪,同時也是鳴人的朋友。」
  「!!」
  「我和鳴人在四年前認識,不巧讓他知道了我國的狀況……鳴人很清楚他擊敗的敵人是我的叔父,正因為如此,他才執意出手,他是為了我、為了雪之國。」小雪摸摸鳴人的頭,挨罵畏縮的鳴人讓他想起剛認識時,13歲的他。「我看得出來,鳴人現在非常的強,他之所以會受傷,八成是我的叔父的手下動了手腳,對嗎、鳴人?」
  「……嗯。」點頭,他拿出剛才被他破壞的裝置。
  「果然,三太夫。」

  三太夫立刻解釋那個裝置的作用,以及雪之國目前的情況,正好,這時波風夫婦也趕到了,意識到狀況微妙,他們一起聽三太夫的解釋,小雪偶爾會自己說。
  聽了三太夫與小雪的話,三人滿是驚訝。
  但是鼬更加不解,兩人急於趕在他們來支援前解決敵人的原因。

  「我和綱手奶奶打了賭。」不等他們問,鳴人便開口。鼬才理解綱手交給他的首飾有什麼意義。

  鳴人說完之後還是一直低著頭,捏著衣角,無意識的表現出委屈。
  發現弟弟惡狠狠的瞪著自己,鼬呼了口氣。

  「鳴人。」他拿出寄放的首飾,掛到鳴人的脖子上,鳴人訝異的抬頭。「對不起,我該先問清楚的,錯罵你了,你做得很好。」
  「大哥……」高興的向鼬靠去,總算欣喜的得到鼬從他小時候誇獎他時會給的摸摸頭。
  「首飾是綱手大人託我的,我們剛剛碰到她,她說給你你就知道了。」
  「嗯!」單純的鳴人心情已經完全好轉,這時發現父母還呆站著不知道該採取什麼行動,他立刻小跑步跑向他們,把湊拉到小雪面前。「姊姊,這是我爸爸,他是木葉的火影,爸爸,姊姊是雪之國的女王喔。」

  被介紹的兩人都嚇了一跳,不管是對方的身分、還是鳴人隨便的介紹方式。大概是完全放鬆了,直腸子的鳴人的腦中完全沒有禮數一詞,對自己的發言便不做修飾。
  唯一沒被鳴人隨便的態度嚇到的只有佐助,他機警的伸手把鳴人拉開,兩個大人物在場,已經不是他們的身分可以說話的狀況了,他順手摀住鳴人的嘴,慢了好幾拍的九品這時過來敲鳴人的一記。

  「您好,我是木葉忍者村的第四代火影,波風湊。兒子失禮了。」
  「不打緊,我和鳴人是朋友啊。」小雪笑著說出驚人的事,「我是風花小雪,雪之國的女王,不止四年前、這次又受鳴人幫忙了,鳴人真的很善良,當年他知道雪之國的問題時就積極表示要幫我、沒想到也真的冒險替我打倒叔父了……我很感謝他,還有栽培他的木葉忍者村。」
  「不敢居功,村子……並沒有幫鳴人做太多,是鳴人自己的努力。」湊有所保留的答道,木葉到現在還是對鳴人有所偏見,所以才會把他關在村子裡。
  「但是鳴人還是深愛著村子,沒有扭曲的長大了。如果是我被我的國家討厭,我肯定會拋棄它、憎恨它。」
  「小雪大人!」三太夫慌張的喝止小雪。
  「三太夫不會嗎?人都會吧?誰能忍受一直待在不接受自己的地方。」

  小雪在鳴人護衛自己的時候,聽自來也偷偷說了很多鳴人受到的待遇。
  所以她更加對鳴人感到佩服、認同他的努力。

  「可是他沒有離開、逃避,甚至努力試著去改變吧?即使那是最困難的路。」
  「是啊,他是我最自傲的兒子。」
  「小雪女王,既然您如此看重鳴人,能否請您幫一個忙?」

  佐助突然開口,令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他懷裡的鳴人困惑的偏頭,佐助回他一個溫柔的笑容。

  「說來聽聽,如果是我能力所及,我樂意之至。」
  「那就請您向我們的大名,證明鳴人的價值吧。」




  「媽媽說,下禮拜我們就一定得回村子了。因為姊姊要拜訪村子、唔哇。」

  與怒濤交戰三天後,留在短冊街的只剩下佐助與鳴人。
  以休養為由他們住進了溫泉旅館,並且使用舒適的兩人房,鳴人放鬆的在鋪好被褥的地上滾動,不意外撞上盤腿坐的佐助。

  「她去拜訪大名了嗎?」
  「嗯,爸爸也一起把這次的任務的成果呈報上去了。所以禁足令應該可以放寬、或是解除了--媽媽是這麼說的。」
  「那太好了。」
  「媽媽還說,綱手奶奶一回村子就進醫院裡忙了,村子裡的人都很高興。」
  「一定的吧?綱手大人的能力是眾所皆知的,否則也不用我們特地出來找她。」
  「嗯。我想……奶奶其實心底也一直掛記著村子吧。」
  「那就是綱手大人自己的事了。」

  佐助撥弄鳴人額頭上的瀏海,他雖然臉型像九品,長大還是會像湊吧。
  躺著接受佐助寵溺的動作,鳴人伸長手,摸向佐助的額頭,那裡貼著紗布。

  「還很痛嗎?」
  「嘛,哥哥沒有手下留情啊。」

  那天,為了鳴人,他沒有多想就在女王與火影的對話插嘴的下場,就是事後遭到敬愛的兄長修理。
  鼬雖然平時疼他,對於管教卻嚴格的可怕。
  鼬的說教加上鑽額頭可不是什麼好受的處罰。

  「是嗎?可是我覺得大哥已經算出手輕了耶,畢竟你是為了我啊。」幸福的咧開嘴笑,傻呼呼的單純笑容令佐助憐愛不已,鳴人在說什麼立刻變得不重要。
  「是啊,是為了你。」俯身啄了他的小嘴一口,鳴人的臉上立刻刷上緋紅,偷襲讓他嚇了一跳。
  「你、!」用手摀住嘴,鳴人驚覺不妙的迅速滾開。

  然而,他豈能逃過佐助?

  「逃什麼?」
  「不、不要不要,昨天不是已經……」被佐助逮個正著鎖在懷裡,鳴人焦急的掙扎想脫身。

  該死!不管多少年、做了多少逃脫術的鑽研,為什麼對佐助就是一點用也沒有啦。

  「哼,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我可是每天都想抱你。」硬是將鳴人拖回被褥上,佐助邪惡的一笑。「再說,為了等你復原我可是忍了兩天,這筆帳當然要算一下。」
  「什麼跟什麼啦!」鳴人賣力的阻止佐助伸進他的浴衣的手。「你想我可不想、很累耶、手、不要……走開啦……」

  只是,一被碰到敏感帶,被佐助調教過的身體就立刻投降了。

  「哈啊……」嘴巴難耐的發出羞人的呻吟,鳴人下意識摀住嘴巴,這下就完全沒防備了,詭計得逞的佐助立刻吻上他的脖子。
  「我要開動了。」
  「白、白癡,不要……」


-END

=雜談=
  看我強制END(被揍
  好長、好閃,佐助好變態我不認識他XDDDDD(妳寫的

*感謝點閱,留言建議大歡迎!!!!
*筆稿完成:2014.12

[火影/平行世界]1 7歲(佐鳴)<上>


  [火影/平行世界]1 7歲(佐鳴)<上>
  *以四代火影與九品皆未喪命、宇智波一族沒有意圖叛亂,和平的世界為前提。
  *鳴人出生時,被注入一半的九尾之力,與九品都有九尾查克拉。
  *劇場版有牛郎佐助我也想來個不自重佐助。


 「湊大人,您叫我嗎?」

  進入火影的辦公室,佐助在房間中央站定,
  湊坐在他的位子上處理工作,見到來者是佐助,他從抽屜拿出一張紙。

  「我想差不多要派給你下一個出村子的任務了,你可以嗎?」

  升上上忍一直表現得非常優秀的佐助,幾乎每半個月就要離開村子一次,執行單人的任務。
  因為在村子裡,能跟上佐助動作和思考的人有限,他亦不適合帶隊。

  「……沒問題。」
  「哈哈,你停頓了。」知道佐助在顧慮什麼,湊故意調侃,招手要佐助靠近。「任務的等級是S,是非常重要的任務。」
  「S級……護衛?暗殺?」
  「尋人。」
  「尋人?」找個人的任務會判定成S級?「很重要的人物嗎?」
  「沒有錯。」

  湊把剛剛拿出來的紙遞給佐助。
  那是一份公文,佐助有印象他很久之前曾經看小櫻拿過。

  「醫療忍者的培訓計劃?」
  「沒錯,雖然木葉的醫療忍者體系已經有一定程度,但是我希望能在更精煉一些,這樣無論如何都需要某個人物回來指導。」
  「某個人物?」
  「你一定有聽過,你的師父的同班,傳說的三忍的最後一人。」
  「和大蛇丸……俗稱的綱手公主?」
  「沒有錯。」

  湊點點頭,他喜歡派任務給佐助,因為佐助的理解很快,容易切進核心,執行任務的效率也很高。

  「她是醫療忍術的專家,已經離開村子非常長的一段時間,想請她回來指導。」
  「我知道了。」
  「綱手小姐的所在地在國境附近的城鎮。」
  「但是我沒有見過她,離開村子很久表示她的樣貌也無法由留下的照片辨識吧?」
  「放心,鳴人會帶你找到她。」
  「鳴人?」

  湊像個惡作劇的孩子一樣笑了,把寫了情報的卷軸交給佐助。

  「你也知道,鳴人被下了禁足令,從一年前回村子後,就幾乎沒出去過。」
  「是。」

  說是怕做為人柱力、還是個孩子的鳴人會被帶走,聽信少數意見的大名直接下的命令。

  「明明鳴人已經比九品要強了,卻無法自由活動,唉,說是他還小沒有能力應對危險,一直不讓他出村磨練增加經驗,連讓他製造實績的機會都沒有,怎麼可能看出他現在的實力。」湊已經完全是人父的狀態,起身走來走去,佐助對這光景一點也不陌生。「鳴人在村裡都快被悶壞了,你也知道吧?」
  「是。」

  鳴人總是會站在顏岩上望著遠方,不只佐助,同期的夥伴都看得出鳴人多想出村子出任務。
  他也不是沒逃出去過,但是當他意識到這會給他最愛的父母和村子帶來多少麻煩,他就完全安分了。

  「所以我想讓他出去透透氣。正好這個任務交給鳴人再適合不過。」
  「此話怎麼說?」
  「我聽自來也老師說過,鳴人很像綱手大人去世的弟弟。若要勸說,當然就是鳴人適合。」
  「原來如此,但是,這樣高層不會說話嗎?」
  「不想管他們了,而且只要鳴人安全,我相信他們不會太吵。」
  「確實是。」
  「有你在,我能夠放心。」
  「謝謝您。」
  「你願意接下吧?」
  「當然。」

  能和鳴人一起行動,而且是出遠門,他求之不得。
  他已經四年沒有和鳴人在村外活動了,鳴人被關在村子裡的這一年,村外有很多東西他想讓鳴人看看。

  「你們找到綱手大人說服她回來後,你們不馬上回來也可以。」彷彿看穿佐助的打算,湊直接允諾。「只要平安就好。」
  「我知道了。」
  「那你去跟鳴人說吧。準備好跟我說一聲就可以出發了。」
  「是。」


  「佐助,快點啊!」
  「衝那麼快小心到目標城鎮前就累倒,你很久沒在外面跑了。」好笑的阻止一股腦在枝頭上狂衝的戀人,說實話要完全跟上鳴人不太容易,誰叫他是黃色閃光之子。
  「才不會咧,我平常可都是在村裡跑一整天的,哪那麼容易累倒。」無奈鳴人完全沒自覺自己是興奮得用平時的三倍速在移動。

  在村裡和村外活動是截然不同的狀況,他們必須留有體力應對突發狀況。
  鳴人一直不怎麼用心在分配他的查克拉,過去修練到累倒的狀況可不在少數,要是因此影響到任務,佐助清楚鳴人不會高興。

  聰穎的腦袋想了想,他一個箭步與鳴人並肩。

  「你要是累倒了,我就用公主抱把你抱回村子。」
  「!!」

  如佐助打算,成功讓鳴人緊急剎車。
  也如佐助所料,鳴人因為急煞而沒控制好力道,因而踩斷樹枝,被故意放慢的他從後面牢牢接住,兩人落地。

  「你、你突然說些什麼東西啊。」滿臉通紅的怒視佐助。
  「我是認真的。」無賴的笑了笑,讓鳴人想咬他一口。
  「我不要公主抱、停下來休息恢復不就好了?」這傢伙真是……「是說,放我下來啦。」

  不管幾次,都無法習慣被這樣抱起來的感覺,令他羞得難堪。

  「那你還要硬衝嗎?」
  「我乖乖走行了吧!」想要早點解除這令他害羞的姿勢,順從的回道。
  「嗯。」在他臉上吻了一口才放他下來,鳴人立刻炸紅臉跳離他三步半。
  「喂、這裡是外面耶、笨蛋!要是被別人看到怎麼辦!」
  「呵,超級大白癡,這種荒郊野外你要怕誰看到我們親熱?」啼笑皆非的靠過去,鳴人警戒的後退。
  「唔、可是、總之……」
  「好了,不玩你了,走吧,我想在黃昏前到客棧。」
  「那你就不要鬧我,真是的。」

  判斷沒有危險,鳴人才回到佐助身旁,一起走。
  他們的目的地鳴人在四年前去過,當時自來也帶著13歲的鳴人悠閒的移動,也只花了三天,途中還因為自來也飲酒作樂浪費不少時間,佐助打算這次也悠閒的走,兩天內抵達就好。
  湊沒有給他們設完成任務的時間,無疑想讓佐助自由安排。

  但是考慮到鳴人離開村子太久會讓他更容易被為難,他想這次先出來兩個禮拜就好。
  不過如果找不到綱手,或是遇到突發狀況,就另當別論了。

  「是說,你那時候怎麼會認識綱手?」
  「巧合啊巧合,我們那時候經過短冊街,在吃飯的地方碰個正著,就一起吃飯了。」
  「她是什麼樣的人?」
  「你沒聽大蛇丸說過嗎?」
  「他很少提,只說她是優秀的醫療忍者,村裡最新的醫療忍術體制是她革新的。」
  「綱手奶奶的話,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超級任性的怪力老太婆,而且我一開始不是很喜歡她。」
  「喔?」
  「因為她批評火影。」

  鳴人嘟著嘴說,佐助理解的點點頭。
  鳴人打從心底尊愛他做為火影的父親,即使父親的公事繁忙讓他感到寂寞,他也從未對火影的存在有所反感。
  不僅懷有憧憬,更把火影視為夢想而努力著。

  「她也討厭忍者,因為過去忍界大戰讓她失去親人……」鳴人停下腳步,低著頭,「爸爸說,要體諒她,因為綱手奶奶失去了很多,那是活在和平裡的我們無法理解的。」
  「我或許能懂。」
  「咦?」

  佐助牽起鳴人的手,繼續往前走。

  「四年前,你離開村子時,我有過那種體會,沒有保護好你,反過來讓你保護,這就算了,因為你那時候很強。」他很清楚,如果鳴人沒有努力過而是滿足於九尾的庇蔭,當時無法鎮住失控的一尾。「但是,那之後,我還是什麼也做不到,沒有察覺你被村裡的輿論傷害,讓你在痛苦萬分的狀況下選擇遠行。」

  鳴人明明保護了村子,村裡的大人卻依舊對他指指點點。
  同期與當時有奔赴戰場的人員壓不下人心惶惶的木葉,甚至一度危及湊做為火影的立場。
  提議讓鳴人以修練之名暫時離開村子的是看不下去的自來也。

  「……你離開後,我才從哥哥那聽說。」

  鳴人和佐助道別時,他還在住院,和諸多夥伴一樣靜養著。
  雖然他隱約有查覺鳴人沒什麼精神,鳴人卻只是說了要去修行,直到鳴人離開的隔天,鼬才告訴他鳴人是在什麼精神狀況下離開。

  『他要修行是真的,但是被村人逼走也是不爭的事實。』

  「你沒有說什麼時候要回來,說實話,那三年要說我不緊張是不可能的。」那感覺跟失去你沒兩樣,佐助喃喃說著。「不過當下可能還是有感覺到什麼吧,因為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回來,才心急了,你離開病房時我不是慌慌張張的告白了,結果你還生氣的跑走了。」
  「誰、誰叫你平常就以鬧我為樂,以為你在開玩笑啊。」
  「呵呵,就是因為你那反應,才會讓我在你回來後更加失控吧。」
  「呃、唔……怪、怪我喔……」
  「沒有啊。」

  想起那時的事鳴人就紅起臉來。
  又是告白,又是親吻,在父親的顏岩上發生的事,閉上眼就可以想起。
  那時鳴人因為一團混亂沒有馬上回覆佐助,結果收到更加猛烈的進攻,佐助的積極出招,讓知情的卡卡西、鼬和小櫻都對他感到同情。
  他覺得自己根本是被佐助的愛給淹死,換了個人才答應他的,交往了一年他還是沒有習慣佐助的溫柔。

  但是,那種驚喜感很幸福。

  「嘛,忍了三年了,發狂了吧。」戀愛就是這樣的東西,使人不正常。「要是你在那三年間被誰殺死,我會恨死這個世界吧,尤其是把你推入絕境的木葉,我會先毀掉它。」
  「欸,不要開這種可怕的玩笑。」扯住佐助的手,要他看自己。
  「我沒有開玩笑。」
  「佐助不喜歡木葉嗎?」為什麼能輕易說出毀掉的宣言?
  「喜歡,但是更愛你。」
  「!!」

  樂得吻住嚇傻的鳴人。
  沒有牽著的手摟住他的腰,鳴人起初有些掙扎,但是不一會兒便順從的接受,閉上雙眼享受這甜蜜的氣氛。

  「記住,不想讓我毀去木葉的話,就不准消失不見。」




  「我們到了,這裡就是短冊街,上面是短冊城。」

  經過兩天的路程,兩人順利在傍晚抵達短冊街。
  極為熱鬧的街區像是在辦祭典一樣,有很多小販,人潮也多。

  「今天看來得露宿了。」
  「倒也未必,短冊街都是這樣啊。」領著佐助走,鳴人的口氣滿是懷念。「走吧,先去我認識的旅店。」
  「你和自來也之前住的地方?」
  「嗯,大概停留了快半個月吧,老闆應該還記得我。」
  「住那麼久?」
  「主要是休養,」離開村子時,鳴人並不是完全復原的狀態。「還有修練新術,我的螺旋丸是那時候完成的。」

  鳴人得意的咧嘴一笑。
  經過很多的賭場,兩人來到一間簡約的旅店,鳴人極其習慣的拉開木門。

  「歡迎光臨,喔,是你!」
  「老闆,好久不見。」走到櫃檯,鳴人和對方一陣寒暄。「還有兩個人的房間嗎?我們要住好幾天。」
  「我看看……四年不見了吧?又來修練?這次不是和自來也先生來啊。」
  「嘛。今天跟我的搭檔一起出任務。你知道"傳說的肥羊"嗎?」
  「傳說的肥羊?喔,你說你們村子裡出來的那頭?」
  「總覺得有點丟臉……對,就是她。」
  「最近沒有耶,啊,不好意思,不巧只剩一間單人房,嘛,讓妖狐露宿應該也還好吧?你應該很習慣了?」
  「呃,對啊,常常會因為修練要露宿。」尷尬的笑了笑。
  「是妖狐的話,應該不會怕冷吧?」

  妖狐妖狐的喊著的老闆,沒有發現鳴人的笑越來越僵硬,亦沒有發現鳴人身後的佐助冒著火,瞇起變成血色的雙眼。
  
  「沒關係,就給我們那間單人房,我們擠一下就好。」及時察覺的鳴人推了一下他的手,擋住佐助。
  「喔,好。」老闆招人過來帶路。「有什麼情報再告訴你啊,妖狐小子。」
  「謝謝。」

  聽到那個稱呼時,鳴人趕緊抓住佐助握起的拳頭,拉著他跟著過來帶路的老闆娘,往住房的二樓走。
  進入房間後,老闆娘特地要他們等一會兒,差人拿一組床具來,然後為丈夫的無禮道歉。

  「對不起喔,鳴人君,你那時明明幫了我們。」
  「沒事啦,我習慣了,剛好那邊也沒其他客人聽到,九尾在我身上是事實嘛。」
  「委屈你們住這麼小的房間,一有空房就馬上幫你們換喔,然後算你們吃飯不用錢。」
  「謝謝妳,那真是幫了大忙。」

  揮別老闆娘,才剛關上門,佐助就從身後抱了過來,無聲的問他四年前曾在這裡發生過什麼事。

  「也沒什麼啦,那時候剛到短冊街時,這間旅店受到一點騷擾,好色仙人讓我去處理,所以老板和老板娘都知道我身上住著九喇嘛,因為我稍微用他的力量嚇跑對方。」安心的偎在佐助懷裡。
  「有必要借用九喇嘛的力量?」
  「四年前嘛,而且我的狀況不好。」雖然身上沒有傷,激烈的戰鬥還是讓鳴人的元氣大傷了。「九喇嘛就說她想久違的大鬧一下,當然只是長出幾條尾巴,用查克拉趕走人而已。」

  當時對外說那是一種忍術,避免連客人都嚇跑,實際知道鳴人確實是九尾的,只有老闆夫婦,還有逃走的人。

  「長尾巴啊,確實是很有用,但是你心裡會不舒服吧?」
  「倒還好,習慣了,真的。」從小就活在被恐懼的視線中,他很輕易適應了。
  「不可能習慣的吧。」心疼的把鳴人轉過來,果然看到鳴人難看的苦瓜臉。「說過了,不准在我面前逞強。」
  「我知道啦。」蹭了下佐助,鳴人離開他的臂彎。「好了,綱手奶奶看來是暫離短冊街了,我們先分頭去蒐集情報?」
  「明天再開始吧,今天你很累了才是。」情色的摸了鳴人的屁股一把,他立刻紅了臉,逃離佐助。
  「誰、誰害的啊,笨蛋。」
  「你想去逛逛再去洗澡,還是直接洗澡在這吃飯?」知道戀人即使17歲還是喜歡祭典小販,佐助隨口問。
  「……想去逛。在外面解決晚餐。」用撒嬌的口氣回答。
  「那就走吧。」



  -乖乖待著,我去蒐集情報。

  醒來看到放在摺好的衣服上的留言,鳴人好氣又無奈的摸了摸身旁的空位。
  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時間。

  「要是媽知道我在任務期間這麼散漫,會被殺的啊佐助。」慵懶的趴在被窩裡,鳴人喃喃對著空氣說,「而且已經第四天這樣,真是的,不用每天晚上都做吧……大色鬼。」
  『因為他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啊,你不喜歡,拒絕不就好了?』體內的九喇嘛完全是調侃的語氣。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拒絕不了……」

  他也和佐助一樣是17歲的青春期,哪會不懂佐助想親熱的念頭,而且他們鮮少能單獨在外頭過夜這麼久。
  只是每晚都做實在給身體不小的負擔,更別提佐助每晚的索求都不只一次,鳴人還得努力忍住聲音。

  『他大概不想讓你出去外面吧。』
  「才不會咧,佐助知道他不可以關著我,即使外面多危險。」撐起痠痛的身體,實際上他也不到動彈不得的地步,睡飽了就能出門了,所以才休息到這個時間。「今天是離開村子的第五天了,再沒進展就糟了。」
  『你們在短冊街停了三天都沒消息,應該不會在這了吧,換個地點如何?』
  「可是我覺得在短冊街碰到的機率最大,這裡都是賭場,爸爸那邊的情報也指出短冊街目擊到奶奶的次數最多,還有老板也說奶奶就算出去也會幾天回來一次,所以可以在這裡遇到,要我們住著,還算我們特別便宜。」
  『說到那個老板,你什麼都沒感覺到嗎?』
  「感覺到什麼?」
  『不,沒事,或許是我多心了。』
  「什麼啊,說清楚啊。」
  『沒事,你該出門了吧,那小子應該快回來了。』
  「……也是。」

  雖然介意九喇嘛的話,但是現下他確實該準備出門了,窗外的明亮顯示天氣很好,是外出的好時機。
  正好接近午餐的時間了,他想出去外面等佐助。

  「總之,再去找找吧。」起身咬牙更衣,心愛的外套令他又是一抹苦笑。

  他依舊是個只能接C級以下的任務的下忍,還沒資格穿上綠背心,究竟該高興他能一直穿喜愛的橘色衣服,還是該難過一直被木葉高層打壓的事呢?
  從四年前唯一接受過那次中忍考試後,木葉高層就不再允許他報考,同時限制了他能接的任務等級與行動範圍。
  當年的第七班已經拆夥了,小櫻在他回村子時就已經升上中忍,佐助也爬到和卡卡西同等的上忍層級,都能獨自出任務,同期更是只剩他停留在下忍。

  「算了,不想了,反正只要我夠強,可以保護大家就好。」
  『現在和平得要死,你的力量派不上用場的。』
  「那最好啊。」

  在身上綁好忍具,鳴人帶上必要的東西,想著午餐要吃什麼,心不在焉的踏出房間。

  「找到你了。」




  「找不到……」

  走出情報集中的賭場,佐助顯出疲態。
  雖然知道綱手主要以短冊街為據點,目前得到的情報卻遲遲沒有確切所在地的線索。

  「吃過午餐後再和鳴人一起行動好了,有見過本人找起來會比較快……順便找新的旅店……」

  作為人柱力的鳴人可能被盯上,久住同一個地方會有相對的危險--出發前,兄長囉嗦了很久。

  「一直把我當小孩……沒有哥哥我也能保護好鳴人。」佐助堅信自己已經能應付任何狀況了。「不過這個綱手公主也真令人頭痛……」
  「啊--頭好痛,」
  「都是綱手大人妳昨晚喝太多了。」
  「別吵,難得手氣好可以奢侈一下。」雖然不是什麼好兆頭。

  綱手大人!?

  佐助詫異的回頭,便見一名有相當姿色、紮著米色的雙馬尾的女人在嚷嚷抱怨,對方看起來比自己的母親要年輕,可能只有二十來歲,她身旁有一名黑髮的女性。
  佐助過大的動作與打量的視線,同時驚動了對方。

  「木葉的小鬼?」她們先看進眼裡的是護額上的熟悉標誌。
  「真的耶,在短冊街還挺少碰到的。」
  「三忍的綱手大人?」
  「!?」

  兩人明顯吃了一驚,佐助脫口後自己也很困惑。
  照理說,綱手如果是自家師父、大蛇丸的同期,即使沒有滿臉皺紋也該有些年紀,而且鳴人是奶奶老太婆的叫,怎麼可能看起來如此年輕?
  但是,對方又像鳴人對他描述的:米色雙馬尾、背上有個賭字--而且看起來不是什麼善類。

  「嚇我一跳,這麼年輕的孩子竟然知道綱手大人。」
  「真的是三忍的綱手大人嗎?」
  「是我啊,有什麼問題嗎?」綱手不爽的回道。「你哪位?」
  「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佐助,受第四代火影之命前來請--」

  "碰!!"

  一聲巨響打斷佐助的話,同一條街的街尾發生爆炸--那個方向有他和鳴人下榻的旅店!
  佐助錯愕的同時,眼尖的看到鳴人被暴風掃出煙幕、摔在遠處的地上。

  「鳴人!!?」
  「鳴人?」

  沒有心力理會綱手,佐助立刻動身要趕過去、豈料--

  「不要過來、佐助!」硬撐起身體的鳴人奮力大喊,聲音裡充滿警示的意圖,佐助也立刻察覺不對而剎車。

  顯然是有什麼機關,否則鳴人哪可能輕易遇襲。
  只是佐助還沒找出答案,就見一個一身雪白的忍者把好不容易爬起來的鳴人打倒在地。
  一道電光爆裂,鳴人淒厲的慘叫。

  「鳴人!」為什麼不反擊!
  「他肚子上那是什麼?」綱手皺起眉,佐助才發現鳴人的腹部確實有奇怪的東西。
  「那個護額是雪之國的忍者的。」綱手的跟班眼尖的報告。
  「可惡、鳴人、我馬上--」
  「不要過來!!」像是聽到佐助的衝動,鳴人又一次擠出力氣喝止,這警告令佐助遲疑了一瞬。

  這一瞬,使敵人趁機抓起毫無反抗能力的鳴人,再次引起爆炸、乘著爆風一飛衝天。

  「不、不!!通靈之術!!」急忙結印召喚出忍獸,一隻老鷹從煙霧中飛出來,「陽炎、追上去!」
  「了解!」

  確認陽炎順利追擊,佐助準備結印變化成可以飛天的身體時,意外的被綱手拖住。

  「您做什麼、別礙著我!」
  「慢著,你這麼衝動能做的了什麼?忍者不是該隨時冷靜應變嗎?」
  「……」

  雖然很不甘願,佐助還是聽話停止動作。

  「被抓走的是……鳴人?」
  「是,我太大意了。」才剛想到要換據點,竟然就出事了,而自己還沒陪著他!
  「看這情形,來短冊街的只有你們倆?」
  「是。」
  「太草率了,那小子是人柱力吧?作為最弱小的人柱力就應該有警覺會被攻擊吧?第四代火影在想什麼?讓你們單獨離開村子?」
  「因為鳴人已經強到足以自保--至少我們曾這麼想。」
  「綱手大人,我覺得鳴人剛剛被抓走的狀況很不對勁。」

  女子打斷綱手不斷刺激佐助的行為,說出她的想法。

  「剛才鳴人還二度吼著不要接近,還有那個電擊、究竟是……」
  「……我當然知道那不尋常。」
  「救回鳴人就可以知道原因了,可以放開我了嗎。」光想到鳴人被帶走,他一刻也不想浪費。
  「綱手大人,我可以一起去嗎?」
  「……隨便妳,靜音。」
  「謝謝您。」她向綱手鞠躬,轉向佐助,「我是綱手大人的弟子,靜音,請多指教,讓我協助你吧。」
  「隨便。」

  幾乎是綱手一放手,佐助便往雪忍離開的方向衝刺,靜音立刻跟上。




  "鏘!"

  被銬上手套丟進牢籠時,鳴人痛苦的呻吟一聲。
  劇痛使他醒了過來,他被關在一個鐵製的小籠子裡,完全被當成野獸的待遇,透露這群人目標尾獸的意圖。

  「醒了嗎?」
  「你們是誰?目標是九尾嗎?」咬牙做起來,全身都在痛,大概是爆炸的爆風以及在旅店纏鬥時造成的傷。

  肚子上的東西使他無法順利製造查克拉,一時慌了手腳才陷入如此窘境。左手傳來劇痛,八成斷了。
  所以他才不要佐助衝上來,以免佐助也中招。
  剛剛看到的佐助完全沒有平時的冷靜和從容,那樣破綻百出太危險了。

  「嗯--告訴你也可以,反正你接下來就要成為我們的奴隸了。」男人雙手一張,露出陰險的笑容,「我們是來自遙遠的雪之國的雪忍,為了取得你那龐大的查克拉而來的。」
  「雪之國……」原來如此,難怪會覺得那個護額眼熟……
  「我們偉大的計劃是抓住所有人柱力、榨乾你們的查克拉,用那股力量使雪之國更強大!」
  「那是……姐姐,你們的女王,風花小雪的計劃?」用懷疑的語氣說出熟悉的名字,鳴人感覺一股暖意流進心裡,他已經平靜下來了。
  「喔--你知道我們那天真愚蠢的女王啊?能被火之國的人柱力記住真是榮幸。」

  嘲諷的語氣令鳴人感到不適,看來這人和他熟悉的那個意外認識的美麗公主,應該說女王,立場不同。

  「你們……明明是姐姐國家的忍者……」
  「別開玩笑了,我們才不要一直在那女人底下工作,怒濤大人才是我們的主人!」旁邊的女人滿嘴不屑。

  是嗎……所以這些人,就是姐姐說過的,雪之國的不安要素……

  「得到你這個九尾後,我們要奪下雪之國,然後再利用所有人柱力的力量,拿下世界。」
  「利用……你們把我們人柱力和尾獸、當成什麼了!」
  「這個嘛……單純的道具?」
  「開什麼玩笑!!」憤怒的想要跳起來,心底的九尾及時阻止他。
  「沒有開玩笑啊,呵,放心吧,你不會是孤獨的,很快我們就會把其他人柱力都抓來陪你!」




  「陽炎。」開口喚著忍獸,躲在樹叢的老鷹立刻現身,停到佐助的手臂上,「這裡嗎?」
  「對。」
  「短冊街郊外有這麼棟建築物……還是第一次見到。」靜音驚訝的看著眼前的老舊房子,明明是這麼巨大,怎麼會都沒發現?
  「過去八成都用幻術之類的東西藏起來了吧。有施術的痕跡。」佐助四處檢查了下,確定沒有機關和陷阱。「因為開始行動才解開偽裝嗎。」
  「總之先去找鳴人吧?實在很擔心那個孩子。」
  「嗯。」
  「入口在這邊。」

  陽炎起飛帶領兩人移動,然而才走幾步,佐助卻突然硬生生停下動作,往旁邊走去。

  「佐助?」
  「佐助君?」

  撥開比人要高的雜草,佐助眼尖的發現那抹深愛不已的橘色,倚著樹。

  「鳴人。」
  「佐助……」

  傷痕累累的他抱著自己的左手手臂,看到佐助時放心的笑了。
  然後脫力。

  「喂!」

  佐助連忙一個箭步衝上去,及時接住他。

  「你的傷……」佐助詫異的查看他的傷勢,距離上次看到愛人這樣破破爛爛的已經是四年前的事了吧?九喇嘛的超強復元能力呢?
  「我馬上幫你治療!」靜音機警的說。
  「不,先移動,他們很快就會追來……」抓著佐助的衣服,鳴人虛弱的搖搖頭,「那群傢伙拿著奇怪的東西,不好對付。」
  「可是你這樣……」靜音完全不贊同。
  「不要緊,我可以忍住,忍者要忍人不能所忍嘛。」努力笑了笑,鳴人催促動身。

  佐助也知道鳴人傷勢不輕,光是動他一下鳴人的臉就猙獰起來,移動肯定會給鳴人極大的負擔。
  但是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宜久留,鳴人腹部上的東西極為詭異,用寫輪眼一看,鳴人體內的查克拉完全被它攪亂,顯得微弱。

  「……我知道了,忍著點,馬上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嗯。」  

  佐助抱起鳴人,示意靜音不要再阻止,蹬步領頭離開。
  靜音只好跟著一起移動,心底訝異著兩人的信賴關係,佐助小心翼翼的抱著鳴人,以幾乎不晃到上半身的技巧快速移動,鳴人則是緊緊偎著佐助,不妨礙他的行動。

  沒多久他們回到短冊街,佐助正思考該往哪去安置鳴人時,靜音立刻提議去她和綱手的住處。
  鳴人的傷必須及早處理,佐助也就接受這個提議。




-TBC

=雜談=
  這佐助我不認識,不科學啦(欸妳寫的
  把綱手奶奶的事情搬出來寫了w她應該算是我火影中最喜歡的女角。

  對於如果沒有那麼多事件讓村人認同鳴人的這件事,想了很多,畢竟九尾還是令人害怕的存在,那麼,要讓不熟悉鳴人的村人認同他,會讓鳴人非常辛苦吧。
  都是原作把好多人洗白了讓我不能寫曉或大蛇丸的襲擊啦(是誰在說要創造幸福和平的世界給鳴人的

  因為很喜歡雪姬忍法帖,就拿他的反派出來寫了XDD不忍說我家佐助媽幾糟糕,算了鳴人幸福就好雖然很累(欸



*感謝點閱,留言建議大歡迎!!!!(還有搭訕也////////[被揍])
*筆稿完成:2014.11

[火影/平行世界]1 6歲(佐鳴)


  [火影/平行世界]1 6歲(佐鳴)
  *以四代火影與九品皆未喪命、宇智波一族沒有意圖叛亂,和平的世界為前提。
  *鳴人出生時,被注入一半的九尾之力,與九品都有九尾查克拉。
  *劇場版有牛郎佐助我也想來個不自重佐助。


  "唰!"

  聽到枝葉騷動的聲音抬頭時,只能見到飛鳥被驚動振翅的畫面。
  木葉忍者村今天充斥著一股興奮的氣氛,村人們好奇的望著年輕的忍者們在村裡四處移動,他們多半向火影所在的建築聚集。

  「小櫻,今天是怎麼了?看你們好忙。」雜貨店的老闆攔下櫻色短髮的少女,她身旁跟著兩名同齡的少年,「連隔壁的井野都在說今天要快點完成任務回到村裡。」
  「嗯,因為睽違三年,我們班那個麻煩鬼終於修練完要回來了,聽說快要到村子了,大家要去跟火影大人確認。」
  「喔?九尾妖狐的那個小子?」
  「呃。」

  聽到那個同樣是好久不見的稱呼,小櫻明顯感覺到壓力,身後的兩個夥伴的情緒都繃緊。

  「我記得那小子是和三忍的自來也大人一起出遠門了吧?他沒給自來也大人添麻煩才好。」
  「小櫻,我先走了。」
  「啊、佐助君!」來不及拉住帶著長刀的黑髮少年,小櫻嘆了口氣,「祭君,你也去吧,我馬上趕上。」
  「嗯。」祭點頭後,從原地消失。
  「大叔,可以請您不要叫鳴人九尾妖狐嗎?」小櫻光想到要安撫佐助就覺得頭痛,祈禱鳴人趕快回來。
  「為什麼?三年前他讓村裡很多人受傷了不是?你們還因為他被迫中止中忍考試。」
  「不是那樣的,那不是鳴人做的。」老闆的發言令小櫻感到有些暈眩,他們不曉得糾正這個說法幾次了,沒想到好友的鄰居竟然還有誤解。「您沒問井野那天發生的事嗎?」

  當時沒有涉入事件的村民都有很大的誤會,令他們很頭痛,但是那時他們忙的分身乏術,錯過解釋的第一時間,影響非常深。

  「請您去問問井野吧。」但是現在也沒有閒時間讓小櫻慢慢解釋。

  丟下這句話,小櫻重新邁步。

  「拜託大家處理一下這件事好了……要是鬧的鳴人不愉快,就麻煩了。」

  小櫻加快前往火影辦公室的腳步,想在進入建築物前和祭與佐助會和,卻在大門前約50公尺看到了祭的身影。

  他不自然的停在十字路口的中央,困惑的望著他的左手邊。

  「祭君?怎麼停在這裡?」
  「佐助君往那裏去了,我們應該是要去湊大人那,確認鳴人君的現在位置吧?」
  「佐助君嗎?」
  「嗯,我剛剛在追他,結果看他突然煞車,往那邊去了。」
  「那個方向是……死亡森林吧?」想了一下,聰明的頭腦根據長年對佐助的認識做分析後,立刻得出答案。「啊啦啦,已經感覺到了是嗎,佐助君。」
  「小櫻小姐?」

  只見小櫻越上附近的枝頭,坐在上頭往祭所說的方向看。

  「比不過呢……他們倆之間的牽絆。」




  「啊,看到了。」

  穿過樹林的橘色身影敏捷的閃開沿路出現的毒蛇毒蟲。
  看到遠處的村落,他放慢速度。

  「真的好久沒回來了,先去爸爸那邊好了,媽不知道在不在村裡咧。」

  懷念得四處張望,這座死亡森林是三年前中忍考試的第二舞台,他們真的在這裡被整慘了,如今自己竟然能如此從容的穿越,
  後來還出了一堆意外,讓中忍考試被中止。

  「都過了三年,大家應該早在接任務活蹦亂跳了吧?那傢伙……應該不會還在住院吧。」想起道別時對方還在病床上,鳴人就一陣不舒服。

  明明就發過誓要保護好所有人,保護好重要牽絆的他,最後還是讓重視的人們都進了醫院。
  都是因為自己太弱,才使的輿論四起、甚至搞到必須暫時離開村子,雖然是個下定決心個別修練的好機會。

  「我不想再看到了……」

  三年前,與砂忍者村共同舉辦的中忍考試,發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故。
  砂忍者村擁有的一尾人柱力出席了考試,不料因為過度的刺激而暴走。

  失控尾獸化、變成完全體的對方在村落郊外大肆破壞,造成木葉忍者村嚴重災情,雖然沒有死者,重傷的卻不在少數,而且幾乎都是當時接受中忍考試的下忍。
  當時與對方纏鬥的是同樣做為人柱力的鳴人,進入兩條尾巴尾獸狀態的鳴人在第四代火影趕到現場前便結束了戰鬥。
  他多次用自己的"尾巴"阻礙尾獸彈擊中村落,最後是靠著通靈之術召喚出的癩蛤蟆壓制一尾,並擊敗其人柱力。

  以結果而言是鳴人保護了村子,但是他依舊自責自己沒能及早阻止同類傷害夥伴,所以跟隨父親的老師踏上修行之路。

  「好了,我們趕快進村子吧。想趕快給大夥兒看我修練的成、」
  『鳴人、上面!』

  眼看就要到村子了,心底響起的警報令鳴人踩了煞車,抬頭便見巨大的火球從天而降。

  「什麼!?」

  及時向右閃開,不料落點附近飛來千本與苦無,使他只好再跳開,這時又來了手裡劍,接二連三的攻擊向是算準鳴人的閃避模式,精確不已。
  若是三年前的鳴人,恐怕已經濺血。

  「這是怎麼搞的,又是來抓你的嗎?敵人在哪裡?」
  『……』
  「回我話啦臭狐狸、可惡!又要我自己想辦法了嗎!」長時間的趕路他已經很累了,這下又被迫應付如此精密的陷阱,他咒罵因為接近村子而鬆懈的自己。

  不懂九喇嘛為何給了第一聲警告就袖手旁觀,鳴人吃力的閃躲所有暗器,最後終於受不了,拿出苦無擊落包圍自己的力氣。
  全部打下後,他跳到樹上。

  「樹林裡的死角太多了……得想辦法趕快進村子,沒想到會在死亡森林被埋伏,該不會木葉出事了--」

  "碰!!"

  正當鳴人分心觀望村子時,腳下的樹枝突然傳來爆鳴聲,是引爆符!

  「慘了!」

  突然的爆炸令他一時亂了手腳,無法在暴風中取得平衡,不知為何就是無法完全繃緊神經,心想這下會摔得很慘,他忍不住閉上眼睛。

  甫閉上眼他就再度咒罵自己,有敵人還閉什麼眼睛,應該用忍術自救才對!!

  只不過,墜落的感覺只有一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令人安心的氣息環抱自己,穩穩托著自己的上身與膝下。

  「咦……?」
  「你在睡什麼覺啊?超級大白癡。」

  熟悉的稱呼,熟悉的語氣。
  鳴人悻悻然的睜開一隻眼,只見昔日的夥伴一臉壞笑的在極近的距離看自己。

  「佐助!」
  「別亂動、會掉下去。」

  不容鳴人拒絕的抱緊他的肩,一連好幾跳。
  等四周的景色不再變,鳴人發現他們已經進到村裡,而且還上了火影的顏岩,站在他老爸頭上。

  「你……呃……腳程好像又變快了?」
  「嘛,畢竟那之後過了三年,好久不見了,歡迎回來。」
  「啊,嗯。」

  佐助不知為什麼一直盯著自己不放,鳴人困擾的想不出該說什麼,只能和佐助對看。
  三年不見,他的髮型不再是記憶中的中分,護額也不在額頭上,而是掛在頸部,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覺。

  「是說,你要維持這個姿勢到什麼時候啦,放我下去。已經脫離危險了吧?謝謝你剛剛救了我啦。」盯久開始覺得奇怪的鳴人舉手投降,別過臉閃避佐助的視線,「我趕了好幾天的路快累翻了,想趕快去找老爸又不想被覬覦九喇嘛的傢伙攔住才選死亡森林,沒想到會被埋伏,真是得救了。」
  「嗯。」
  「不知道到底是哪裡來的人,很清楚我的閃避方式呢,要不是修煉有提高速度的課題,肯定完蛋。不過之後還是想辦法改一改好了。」
  「嗯。」
  「所以說你要不要放我下來啦、不要只盯著我回答嗯,很怪!」

  受不了的大叫,礙於在神聖的顏岩、而且還是在他最愛的父親頭上,他不敢大力掙扎。
  佐助這才有了不同的反應,只是他並非放下被他公主抱的鳴人,而是小心維持平衡,在顏岩上坐下,讓鳴人側坐在他腿上。

  「等等、這又是怎樣!」
  「能讓我抱緊你又不費力的姿勢。喏、放下來了不是嗎?」
  「啥!?」誰在問你那個!

  丈金二摸不著頭緒的鳴人直想抓狂,怎麼樣也睜不開對方環在腰上的手。
  透過查克拉,他知道這個人百分之百是佐助,可是這個黏皮糖模式是哪招、新的欺負手段嗎!?

  「你沒變多少的樣子,啊,這裡結實多了。」手不安分的鑽到鳴人的衣服下摸他的腹肌,鳴人整個人僵住。
  「混帳、你這傢伙,不要亂摸!開什麼玩笑、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啊!!」滿臉通紅的鳴人手忙腳亂的要把佐助的手趕出衣服。

  這時,體內閉嘴很久的九尾突然對他說出奇怪的情報,讓他硬生生停下動作,佐助也停止騷擾,把手扣回原位。

  「佐助……剛才的陷阱是你做的?」
  「嗯。終於發現了,真慢。」一個使力讓鳴人整個人貼著自己。
  「為什麼要埋伏我!你嚇死我了、我還在想離村子這麼近還有人要來搶九喇嘛肯定很危險!」這三年拜人柱力的身分之賜他實戰經驗可沒少。
  「為了抓你。」
  「……佐助,從剛剛我就聽不懂你想表達的。」用手擋在兩人之間,過近的距離讓他覺得不太對勁。「抓我做啥,你也想要九喇嘛?」

  如此踰矩的舉動下還能單純回應的鳴人,不知該說遲鈍過頭還是做為人柱力兼九尾的朋友的責任感太強,佐助和鳴人心底的九喇嘛都無奈的嘆了口氣。

  「果真是超級大白癡。」
  「啥!?」正想抗議,卻被佐助用食指壓住嘴唇噤聲。
  「你,忘了你三年前要離開村子前,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歪頭想了想,搖搖頭,好像是有發生什麼令他很火大的事,可是都過了三年,如今只記得看到佐助躺在病床上的討厭感覺。
  「原來如此,早知如此我就不用大費周章設陷阱抓你了。」
  「……」鼓起臉頰瞪他,和兒時一樣的不耐煩反應令佐助覺得好笑。

  不過再玩下去,先不論他懷裡的狐狸會給他爪幾條血痕,要是被盼不到寶貝兒子而用術追蹤過來的火影大人撞見這一幕,他可能會被滅口。

  「我說了……」把食指移到鳴人的下顎,同時用拇指在嘴唇下方微微施力,誘導傻傻的他微張小嘴。「我喜歡你啊……」

  毫不猶豫的把臉湊過去,品嘗四年前曾碰觸過的美好。


-END

=後記=
  不要問我為什麼變成這樣XDDDD我自己也超想知道XDDDDD
  一開始明明很正常的,可是當我開始想佐助要如何和鳴人重逢後,就整個失控啦XDDDD還是寫不出牛郎的佐助,可是這個也很歪||||||
  鳴人大概會嚇壞吧XD然後佐助就被滅口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咦

  補充一下文裡頭沒寫到的東西,但是存在著的背景。
  首先是佐助三年前第一次的告白,也就是在中忍考試後,鳴人要起程去修行時,那時佐助很認真的告白了,只是鳴人以為他在拿他尋開心,就氣沖沖的跑掉了(咦
  然後是九尾很奇怪的沒在遇襲時告訴鳴人那是佐助所為的原因,是因為鳴人小時候和佐助剛成為朋友時,拜託九尾就只有佐助的行動不要跟他說,因此一直以來都只有佐助有辦法暗算鳴人(12歲那篇青蛙暗器的成功原因就是這個),只是九尾看他們兩個笨蛋話題完全無法進行覺得很煩,才跟鳴人說。


  這次的火影三連發,大致上就到這邊,秋楓祭也到了最後一天了,說實話沒有足夠時間再放一篇給大家,感到萬分抱歉。
  未來有梗的話,我想我還會繼續以這個設定寫17歲,或是挑幾個事件XDDD寫了以後才知道我會對佐鳴文思泉湧呀XDDD


*感謝點閱,留言建議大歡迎!!!!(還有搭訕也////////[被揍])
*筆稿完成:2014.10.14
*電腦稿完成:2014.10.14

[火影/平行世界]1 3歲(佐鳴)


  [火影/平行世界]1 3歲(佐鳴)
  *以四代火影與九品皆未喪命、宇智波一族沒有意圖叛亂,和平的世界為前提。
  *鳴人出生時,被注入一半的九尾之力,與九品都有九尾查克拉。
  *劇場版有牛郎佐助我也想來個不自重佐助。


  「鳴人,你差不多該睡了吧?」九品推開兒子的房門,發現他還亮著燈在整理東西時,忍不住吊起眼來。「明天不是要考試了?」
  「好啦,馬上。」把背包拉上拉鍊,鳴人起身撒嬌的抱住母親,立刻緩了辣椒暴君的怒氣。「晚安,媽媽。」
  「晚安,明天加油,要小心喔。」溫柔的摸摸兒子的頭,九品發現丈夫也進到兒童房來。「媽媽會在爸爸身邊看你比賽。」
  「記得,非必要不要用九尾的力量。」湊同樣溫柔的摸摸寶貝兒子的頭,希望兒子能夠平安回來身邊。
  「嗯,我知道。爸爸晚安。」也用力抱了下最愛的父親,鳴人給了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

  把背包放到書桌上後,鳴人爬上床,在父母幫他關燈關門時閉上眼。
  不過,他並沒有馬上入睡,而是在房間全暗之後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

  「說好囉,沒必要你別借我力量,恢復力也不要。」
  『哼,正好,老夫可以睡個大覺。』
  「明天我一定要靠自己打倒寧次,展現修練的成果。」
  『好好揍扁那個自以為是的傢伙吧。』
  「嗯嗯,絕對要幫雛田報仇。」看著自己的拳頭,他想起自己的誓言。
  『贏了他,你也能受到很多肯定吧。』
  「哈哈,對啊。」這樣爸爸也會輕鬆一點,我能不被村人冷眼對待的話……「鹿丸一定能贏砂的那個女人……佐助和那個叫做我愛羅的,你覺得誰會贏?」
  『那就要看佐助提升到什麼程度了,不過要打倒不是笨蛋的人柱力可不是容易的事。』
  「什麼!」
  『噓,你會把湊他們引來。』

  雖然生氣,他也拿體內的九喇嘛沒辦法。
  更何況,九喇嘛說的還是事實。

  今年的中忍考試,如以往與砂忍者村共同舉辦。
  然而今年不太妙的是,有兩個人柱力應試了,兩村的高層都很緊繃,但是並沒有透露給還是孩子的應試者們知道。

  鳴人是自己察覺我愛羅與守鶴的存在的。

  我愛羅進入村子的那一天,他特別的查克拉立刻被鳴人捕捉到,鳴人馬上就知道對方與自己還有九品是相似的存在。
  雖然父母、師長都不願意讓他知道太多,九喇嘛卻對他毫不保留,讓他得到必要的情報,使他知道即使再好奇,也不能擅自接近。

  雖然他們曾一度擔心對方會來找碴,結果我愛羅似乎對鳴人一點興趣也沒有,甚至不知道鳴人與九尾的存在似的。
  直到昨天,他們才有了第一次的面對面。而中忍考試已經進行到第三階段,是個人賽的部分。

  但是我愛羅也不是衝著人柱力的身分而來。

  「吶,九喇嘛,我其實有點不安。」
  『怎麼?』
  「那傢伙,很危險……我有不好的預感。」想起我愛羅的眼神,鳴人覺得害怕。「明天可能會出事。」
  『……擔心那也沒用,你先專心考試吧。如果真發生什麼,我們一起想辦法應付就是了,更何況湊他們也在。』
  「……說的也是。不想了不想了、晚安!」
  『晚安。』




  翌日,中忍考試的第三階段考試第一場比試,鳴人以驚愕全場的方式獲勝了。
  第二場比試的鹿丸雖然表現優異,卻令人跌破眼鏡的棄權了。

  然而第三場比賽,佐助對我愛羅,卻發生令人訝異的發展。
  起初兩人幾乎不分上下,佐助百般努力才打破我愛羅的絕對防禦,這卻成了引爆點。


  一隻奇異的砂之爪從球內伸了出來,佐助奮力一跳才逃開。

  「九喇嘛、那個不會是!」不顧同儕的側目,鳴人大叫起來。「居然發動了嗎……那佐助不就、現在顧不上那個了啦!佐助他!!」
  「鳴人、吵死了!都不能好好看佐助君比賽了!」小櫻和井野異口同聲的吼他,旁邊的丁次和鹿丸都嚇得僵直,但是鳴人絲毫沒聽到似,緊盯場內碎碎念著。
  「我還有一點查克拉,你也幫我把穴道打通了……就說顧不得考試了啊、笨蛋九喇嘛!」

  場內的戰鬥越來越危急,佐助光是要避開砂子就費盡全力。
  鳴人敏銳地聽到場內的上忍們騷動著要不要出手阻止,懼怕人柱力的人佔多數,期待佐助能解決的人也很多,連俯瞰一切的影們都遲遲下不了判斷。
  他們似乎困惑著這是我愛羅自己發動的,抑或是尾獸的暴走。

  無預警的,佐助身上插滿千本的畫面閃過腦中,鳴人忍不住站起來。

  此時,我愛羅變成的巨大球體前方,出現了一個具現化的查克拉球團。

  「完蛋了、我們上、九喇嘛!!」

  誰也沒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時,裹上紅色查克拉的鳴人揮舞著紅色的尾巴用瞬身之術出現在佐助面前。
  鳴人獸化的姿態引起所有人一陣惡寒,惡意滿溢的查克拉盈滿全場。

  「鳴人?你來做什麼?不要妨礙我!」困惑地盯著呈現四肢著地野獸般樣貌的鳴人,佐助正想趕他出場,卻聽到他吼了聲"趴下"。

  下一刻,那個充滿查克拉的球朝他們射來。

  「大家都趴下!!!」鳴人大吼一聲。

  撲倒佐助的同時,鳴人用尾巴一揮,全力把尾獸彈的軌道改變,向空中彈射。

  "碰!!"

  瞬間,宛如雷鳴般的爆炸聲在空中炸裂,伴隨烈風狂掃的衝擊波使場內一陣尖叫,瞬間有如置身阿鼻地獄。

  風好不容易止歇時,場中央只剩下佐助。
  鳴人和我愛羅都不見了。

  「佐助君!」
  「佐助!」

  卡卡西和小櫻率先跳入場中,查看倒臥在地的佐助的狀況。
  他聽到叫喚就立刻起身了。

  「沒事吧?」
  「沒事。」

  會倒在地上是被鳴人全力撲倒的關係,多虧他伏在自己身上,才沒被爆風給捲走。

  「鳴人呢?」
  「我愛羅也不見了。」

  鹿丸和幾名下忍都擔心的來到場中。

  「八成……是鳴人用瞬身之術把我愛羅帶離這裡了吧。」為了避免事情惡化。
  「那個我愛羅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他的砂好可怕,」井野光是想像就覺得發毛。「還有從球裡伸出來的那隻手……鳴人也是、那個紅色的查克拉是什麼?」
  「那大概是……」

  佐助欲言又止。
  他知道,鳴人擁有九尾的事情,但是同儕呢?
  在村裡,小孩子幾乎都不知道九尾妖狐的半身寄宿在鳴人身上,即使他們隱約察覺到鳴人擁有不太一樣的東西。
  如果知道他是人柱力,會發生什麼變化?
  所以他無法輕易解釋。

  至於我愛羅,佐助猜測對方也是人柱力,不然解釋不了鳴人剛才的舉動。

  「不管怎樣,我要先去追他們了。」不能讓鳴人單獨應付我愛羅。
  「我也要去!」小櫻舉起手。
  「算我一份!」
  「我們也去!」
  「那就走吧。」鹿丸難得積極表態,「牙,聞得到鳴人的味道嗎?」
  「當然。」與牙的回應同步,牙胸口的赤丸有精神的汪了一聲。
  「等等、不用問老師他們嗎?」只有天天想起他們都還是下忍,不能這樣擅自行動。
  「沒那時間。」佐助冷冷的回答,他已經猜到上忍們不行動肯定是懼怕鳴人他們的力量。

  唯一要擔心的就只有鳴人的父親,作為火影的湊的立場,這使佐助抬頭往影的所在看去,不意外與湊對上視線。
  湊看著這群頭一次凝聚在一起的孩子們,再望向當場唯一的大人,同樣看著自己請示意見的卡卡西,點頭示意讓他們動身。

  「你們先追,我們一會兒跟上,記得絕對要小心。」收到訊息的卡卡西立刻朗聲放行。




  「佐助君,鳴人的那股查克拉,和在波之國那時的,是一樣的吧?」追擊時,小櫻終於忍不住開口問。
  「嗯。」瞟了小櫻一眼,佐助點頭。
  「那到底是什麼?佐助君知道對吧?」
  「……」
  「是傳說中的九尾妖狐。」

  意外的,鹿丸回答了。

  「九尾妖狐?」
  「你是指13年前大鬧木葉的……那個?」
  「正確來說應該是九尾妖狐的半身,鳴人和九品大人一樣都是九尾妖狐的半身,13年前九品大人生鳴人的時候,一時大意害九尾逃出了一半,當時火影大人為了分散九尾的力量,就沒有把九尾封回九品大人身上,而是放到剛出生的鳴人體內。」

  鹿丸清楚的說明,令眾人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覺,而且詫異。
  特別是佐助,他銳利的眼神使鹿丸露出不耐。

  「別瞪我,同期中不是只有你知道鳴人的秘密。」

  為了順利講話,他們停下腳步,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踏出村子,可以聽到遠處的森林有大規模的戰鬥聲。
  佐助不自覺地瞪著鹿丸。

  「你跟著卡卡西老師修練的這一個月,我偶爾會去陪鳴人練習,我們本來在忍者學校就是朋友,所以他有跟我說過他的狀況。」鹿丸想起鳴人生動描述他和九尾的關係,直到稍早都還難以置信。

  但是鳴人剛才莫名其妙的行動,以及後來出現尾巴的樣態,讓他信了。

  「等等等等,鹿丸你們在說什麼?」天天越感模糊,其他人也是。
  「對啊,那和鳴人身上的紅色查克拉有什麼關係?」
  「也就是說,那是九尾的查克拉。」佐助終於不再看著鹿丸。「唯有那樣,鳴人才得以從那個叫做我愛羅的傢伙的力量下保護我們,那傢伙八成也是人柱力。」
  「原來如此。」
  「但是那個力量對現在的鳴人而言,是一把雙面刃。」

  佐助和鹿丸再度領頭啟程趕路。
  其實不需要牙和赤丸的鼻子,他們只要追蹤戰鬥的蹤跡與聲音就能找到人了。

  「為什麼是雙面刃?」
  「九尾的力量太強大,現在的他還無法完全承受,會受傷。」這是波風夫婦告訴佐助的,聽說連九品都還沒能完全駕馭。「那個超級大白癡,明明說過不能隨便亂用力量的,竟然還出現尾巴。」
  「為什麼我們都不知道鳴人是九尾妖狐的事……」
  「為了不讓我們害怕鳴人,火影大人所下的指示吧。」
  「嗯。」

  佐助說著從鼬那裡聽來的情報。
  當年九尾被封進鳴人體內後,湊和九品在諸多考量後,決定讓村人對年輕一輩保密,他們希望能讓鳴人向普通的孩子一樣長大。
  然而,由於當年鳴人身上的九尾造成村子重大損害,知情的大人無法克制自己的全用異樣眼光看鳴人,這也影響到孩子們對鳴人的觀感。

  「你們應該曾經聽村裡的大人說過不要跟鳴人玩吧?」尤其是平民老百姓,對九尾的恐懼不是普通級別。
  「有。」
  「大人們害怕鳴人的九尾會再度失控,反對他成為忍者的人非常多。他們認為鳴人無法控制九尾,畢竟尾獸的查克拉極為危險,連大人都難以做到。」

  但是,實際上,鳴人是至今所有人柱力中與尾獸相處的最好的。不論是還在世上或是已故的人。

  「那小子在一年前告訴我,九尾,據說本名叫做九喇嘛……是他第一個朋友。」
  「總覺得好不可思議。」和尾獸做朋友?
  「但是那是現實,所以他才能自由使用九尾的力量。」
  「原來如此。」

  感覺戰鬥的氣息進了,他們再度因鹿丸的指示止步。

  「他是個單純的笨蛋啊,即使被村人那樣歧視般的對待,被父母擅自的決定害慘,他也沒有贈恨任何人,甚至想保護我們。」佐助大大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兄長,連自己都可能惡意待他。
  「這回,必須由我們支持他,誰要跟?」鹿丸的積極令夥伴們都十分訝異,他們互看一會兒後,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
  「都跑來這裡了,問這不會太晚嗎?」


  「好硬的傢伙……這就是一尾的絕對防禦嗎?」
  『你先解除尾獸狀態,對你的體力消耗太大了,身體會先撐不住。』
  「可是不知道他還會不會放出尾獸彈啊,要是打到村子就糟糕了。」

  離開村子後,他又擋開了好幾枚,已經搞得自己傷痕累累。
  九喇嘛過大的力量侵蝕他的身體,令九喇嘛十分擔心。

  到目前為止他和我愛羅的戰鬥還處於被動的狀態,鳴人還在想該怎麼阻止才好。

  再一次用尾巴擋開飛來的尾獸彈,鳴人突然停止動作。

  「……怎麼會?」
  『喔?是佐助啊。其他的是下忍?』
  「鹿丸他們也……為什麼?這裡這麼危險,爸爸媽媽還有卡卡西老師他們呢?」
  『九品他們就別指望了,村子裡還有別村的忍者,他們必須坐鎮。』
  「……也是啊,大人的世界很麻煩啊。不過,這也表示爸爸想把這裡全權交給我們吧?」鳴人興奮起來,覺得被信任非常的開心,即使全身都很痛,還是努力集中精神思考怎麼擊退眼前的我愛羅。

  判斷大量放出尾獸彈的我愛羅總算用盡力量,需要時間重新提煉查克拉,他也抓緊機會解除尾獸模式,打算儲備體力。
  頓時,全身向腦中傳遞可怕的劇痛,令他差點痛暈,跌坐到地上。

  「鳴人!」
  「佐助、大家……」

  同伴們來到他的身邊,鹿丸和佐助扶著他,查看他的狀況。

  「這是,灼傷?」
  「沒事。」從鹿丸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臂,鳴人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你們為什麼會……」
  「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搶盡風頭。」佐助臉色難看的審視他,有點後悔沒有找醫療忍者一起過來。
  「是啊鳴人,你怎麼可以自己偷跑。」小櫻輕輕敲了他一下,「還搞得痕累累的,接下來交給我們吧。」
  「不、等等!」
  「你就休息一下吧。」

  他們不等鳴人反應,只把他安置好就開始行動。

  「不、不要!!」

  來不及拉住任何人,鳴人心寒的看他們衝向我愛羅。
  他們相互搭配,有系統的進攻著。

  但是,他們遲遲傷不到我愛羅一絲一毫。

  「大家……」被九尾查克拉灼傷的痛楚令他嘗試了三次才終於站起來,顧不得九喇嘛的喝止,他使勁提煉查克拉。「多重影分身之術!!」

  瞬間炸裂的術迸出了大量的鳴人。
  他們在我愛羅的砂開始攻擊時,硬是將同伴們拖離戰鬥區域。

  「拜託,你們不要出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忍著不適,鳴人狠下心對他們大吼。
  「什麼!?」牙激動的揪住他時,鳴人的影分身還在奮力牽制我愛羅,不讓同伴們被攻擊。「你有什麼根據?你都傷成這樣了、我們豈能袖手旁觀!」
  「就是因為我打得很吃力,我才知道!我和他是同類啊!!」他很感謝佐助他們因為擔心他而趕來,但是那沒有一點意義!「你們退下、趕快逃走!」
  「鳴人!」
  「牙君、鳴人,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吧!」小櫻焦急的喊道。

  實際上他們也知道現在的他們根本傷不到我愛羅,剛剛一輪的攻擊他們明明搭配發揮得很好,卻沒能造成一點效果。
  但是他們不可能打退堂鼓。
  他們不戰鬥,村子就危險了,這份心不會輸給鳴人。

  「放心,我絕對會保護木葉的。」彷彿聽到他們的心聲,鳴人堅定的承諾。

  絕對絕對,不會讓村子遭遇到更多危險!

  「那邊的木葉忍者、趕快逃!!」

  正當他們爭執時,突然一個聲音從樹上警告他們,那是中忍考試時我愛羅的隊友。
  鳴人的影分身已經全數消失,查克拉的爆風伴隨砂塵颳起。
  佐助和小櫻立刻撲倒因傷而反應不及的鳴人,其他人也紛紛臥倒在一起,相互掩護。

  鳴人睜開眼時,看到的是白雲與藍天。
  兩股重量壓著他的胸口,使他低頭。

  見到的是失去意識的佐助與小櫻。

  「……佐助?小櫻?」

  兩人都從額上流下鮮血,染紅他的衣襟。

  「喂……別開玩笑了……回答我啊、佐助、小櫻!!」
  『鳴人、那傢伙!!』

  吃力坐起,發現同伴們都受傷倒臥,鳴人因九喇嘛的呼告而抬頭。

  只見一頭土色的巨獸把四周的樹林都夷為平地,發出可怕的殺氣。

  「那是……」
  『那就是砂之化身,一尾的守鶴,死狸貓的人柱力真心想毀了這裡。』
  「他的守鶴也能從體內出來嗎?那我們也、」
  『白癡,你放我出來只會讓村子恐慌。』讓鳴人的處境更加窘迫的事他不會答應。
  「我、可是……」

  懷裡的兩人,以及周圍的同伴的狀況令他焦急。
  但是九喇嘛說的對,他不能讓村子有更多動搖。

  又剩他一個了。
  只有他一個人。
  必須保護大家,確實擊敗我愛羅與守鶴。
  不戰鬥不行,不努力不行啊。

  「九喇嘛不行的話……」
  「漩渦鳴人!給我出來!!」

  守鶴姿態的我愛羅揚聲叫囂,鳴人也下定決心。
  忽視痛楚,他小心把佐助與小櫻移到一邊,正打算讓影分身保護他們時,身旁的草叢有了動靜。

  現身的是卡卡西、阿斯瑪,以及紅。

  「鳴人!」
  「這是……」
  「砂隱的、守鶴?」
  「來的正是時候啊,老師。大家就拜託了喔。」太好了,這樣如果自己被做掉,也還有人保護他們。
  「咦?鳴人、慢著!」

  沒有回應卡卡西,鳴人再度使出父親親自傳授的瞬身之術,遠離同伴的所在地。
  移動到滿意的地方,鳴人咬破指頭。

  下一刻,守鶴的身後出現了巨大的癩蛤蟆,爆發大規模的激烈戰鬥,使卡卡西等人連忙把學生們帶離。
  風遁與水遁的可怕衝擊宛若暴風雨。
  騷動使得一度昏迷的他們醒來。

  「卡卡西?」
  「卡卡西老師?」
  「為什麼老師們會在這裡?」
  「太好了,你們醒了。」卡卡西把纏好的繃帶打結,扶起兩個愛徒。
  「我們……」
  「回想發生什麼事的同時,看看那邊的戰鬥吧。」卡卡西指向戰鬥區域。
  「??」

  其他人相繼醒了過來,接受簡單的包紮後,卡卡西用土遁做了個高台。

  「看看鳴人的戰鬥吧。那個比你們還要笨拙,還要不聰明,但是深愛村子的他的戰鬥。」

  可以看出,鳴人一直誘導守鶴遠離他們和村子。
  遠處戰鬥的餘波盡是風與水,還有強大的查克拉,令他們震懾。
  守鶴越發強大,眼看鳴人就要陷入危險。

  突然,猩紅的查克拉纏住癩蛤蟆,下一秒--

  揮舞九條尾巴的巨大狐狸出現。

  「那是!!」
  「九尾妖狐!?」
  「不是、那是鳴人與癩蝦蟆的聯合變身術。」

  卡卡西頭痛了起來,如此大規模的戰鬥,肯定會被村子看到。
  鳴人未來的立場,被賠上了。

  然後,他想起在波之國的任務後,與鳴人談到的內容。

  『你和白在霧裡的戰鬥,用了九尾的力量對吧?』
  『嗯,因為別無選擇啊。』
  『可以的話,別再用了。湊老師和九品大人有跟你說吧?』
  『嗯。』
  『你知道的才對,鳴人,要是那股力量暴走,你和你父親的立場……』
  『不會暴走的,老師……而且,有非使用不可的狀況時,立場根本不重要。』
  『但是、』
  『沒問題的,老師,不會有事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和九喇嘛保護大家。』

  「立場不重要嗎?」

  巨大的九尾在一番苦戰後,終於逮住守鶴。
  接著,不一會兒,兩隻巨獸就消失了。

  「鳴人!」佐助一躍而下,朝巨獸消失的方向衝了過去。
  「佐助、等等!」


  佐助趕到一片狼藉的戰鬥區域時,只見鳴人和我愛羅雙雙倒在地上。
  鳴人滿身是傷的趴著,兩個人的額頭都有血痕,鳴人的護額不知道去哪了。

  來到鳴人身邊時,我愛羅的同伴也趕到了。
  雙方的戒備,因為我愛羅的"我不想打了"而解除,他們隨即揹著我愛羅離開。

  「鳴人?」
  「佐助嗎……咳咳、好痛……」鳴人扭了扭,吃痛的停住動作。「糟了,我完全動不了……咳咳,痛死了……」
  「你是魚嗎?別扭了。」
  「你的傷……」
  「只是被查克拉掃到,不要緊。」伸手小心把他翻過來,佐助解開他的外套想看他的傷勢。「其他人也沒問題,很快就醒來了。」
  「太好了……」
  「你的戰鬥我們都……」

  佐助正要誇他,便發現鳴人已經沒了意識。
  他的呼吸急促,面無血色,仔細一看傷口正在嚴重出血。

  「鳴人、喂!」

  心裡大喊不妙,他急忙抱起毫無反應的他,拔腿衝刺。
  雖然身體因為稍早戰鬥餘波的影響而不適,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

  「該死、該死、該死!!給我振作一點、笨狐狸、超級大白癡!!」

  絕對絕對不會讓你死的!!

  「該死、我的查克拉已經……」
  「佐助!」

  正當佐助氣憤自己速度越來越慢時,熟悉的聲音絆住他的腳步,佐助緊急停止在樹上跳躍的動作。
  一停下,敬愛的兄長便出現在身邊。

  「哥!」
  「我剛被緊急召回、遠遠看到九尾出現,你們--」
  「比起那個、鳴人他!」佐助焦急的打斷鼬,示意他把注意力放到懷裡的鳴人身上。
  「這、!!到地上,讓我看看!」

  落到地面,鼬探了探鳴人的胸口、腹部、並用寫輪眼檢查他的全身,表情立刻陰沉。

  「不好了,內臟被傷到了,他體內的氣和查克拉都大亂,這到底是?」
  「他用了九尾的力量,不但尾獸化,還出現了兩條尾巴!」
  「什麼!?趕快去醫院、走!」
  「慢著、交給我吧!」

  聲音與湊的身影同時出現在兄弟倆身邊,九品也來這裡。

  「湊大人……」
  「狀況我大概知道了,我用瞬身術送他。」那絕對是村子裡最快的途徑。
  「拜託您了。」佐助小心把懷裡的鳴人交給湊。「對不起……」
  「有什麼話回村子再說吧,你們也快點去醫院。」

  語畢,湊立刻抱著鳴人消失,想早一刻把兒子送去治療的心情表露無遺。
  幾乎是鳴人消失的瞬間,佐助也脫力的倒下,就這樣失去意識。

  「佐助!!」




  睜開眼時,潔白的天花板讓鳴人知道自己又進醫院了。
  身上的傷令他難受,但是還是勉強咬牙爬起來。

  「好痛……」
  『你可終於醒了。』
  「九喇嘛……」
  『你整整睡了兩天。』
  「好久……」

  九喇嘛確認他完全清醒後,詳細告訴他這兩天的狀況。
  兩天前他昏過去後,曾因體力透支一度狀況危急,因為身體太過虛弱、他甚至無法承受九尾的回復力,是經過醫療忍者們的努力才好不容易把他的命撿回來。
  九尾化戰鬥的後遺症讓他元氣大傷,守鶴的砂與九尾龐大的查克拉創傷了他的體內外,導致復原速度甚至比普通人慢。
  現在的他無疑需要完全靜養。

  「大家?」
  『你問九品吧。』

  九喇嘛剛說完,便見房門被打開,焦急的九品跑了進來。

  「鳴人!」她緊緊抱住愛子。「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媽媽……」
  「媽媽好擔心……」
  「對不起……」
  「傻孩子,道什麼歉呢?多虧你、村子才沒事啊,不愧是我們的兒子。」九品淚流滿面的蹭著他,孩子氣的母親令鳴人感到可愛。
  「身體狀況如何?」跟著九品進來的湊關上房門,繞到床的另一邊,摸摸鳴人的頭,開口問。
  「全身都很痛,不過沒事。大家呢?我記得小櫻和佐助都受傷了……」
  「你是傷最重的,其他人多多少少受了傷,但是是因為戰鬥的餘波,沒有人是被我愛羅給直擊的。不過他的砂入侵了他們的體內……這方面砂忍者村有專家來幫忙,所有的傷勢都有辦法處理,他們很快就能出院。」
  「是嗎、太好了。」

  能保住夥伴,比什麼都令他高興。

  「大家都對你刮目相看囉,了不起、鳴人!」九品滿是自豪的語氣令鳴人笑得合不攏嘴。
  「守鶴……我愛羅呢?」
  「先回砂忍者村了,畢竟他也受傷不少。風影有向我們道歉,表示會再努力教育他。」
  「再教育嗎……」喃喃重複父親的話,鳴人看了看自己的手。「爸爸,我可以寫信給我愛羅嗎?」
  「寫信?」
  「……同為人柱力,我想告訴他一些事。」
  「是嗎,我知道了,你就寫吧,幫你寄。」

  看著明顯成長的兒子,湊又憐愛的摸摸他的頭。
  包括歷代的所有人柱力之中,他相信愛子是對應的最好的。
  只有他是真心與人柱力交心,讓彼此在同等的地位,所以九喇嘛才會放下仇恨幫助鳴人。

  「要再休息一下嗎?你還很難受吧?」

  青澀尚未成熟的身體,滿是被自身龐大的查克拉灼傷的痛,令九品和湊都心疼不已,無奈只有這個問題連醫療班也沒辦法加速復原。
  確實是痛的不得了,鳴人苦笑著點點頭,躺回床上。

  「晚點,我可以去看大家嗎?」
  「好說,先睡覺。」

  鳴人在九品為他蓋好被子後,乖乖閉上眼睛,馬上就發出平穩的呼吸聲。
  九品和湊這才露出沉重的臉色,離開病房。

  「鳴人要是知道村人只有更加恐懼他,會很難過吧。」
  「嗯,因為他是那麼的努力要取得大家的認同啊。」湊心疼的說。
  「可惡的團藏大人……」

  兩天前,鳴人和我愛羅、兩個最年輕的人柱力交手後,保護者理所當然地都顧著受傷的孩子們。
  豈料不懷好意的木葉高層之暗、團藏會趁著湊與九品守在醫務室外等待鳴人急救完成時,將鳴人的立場推向更加險峻的狀況。

  他先是向知曉我愛羅失控的村人散布鳴人也暴走的假消息,然後再讓村人看到癩蝦蟆文太變化的九尾,加深村人的惶恐。
  此舉造成村裡滿是對鳴人的批評。

  當湊與其他知情的上忍發現這件事時,已經是無法收拾的狀態。
  無論他們如何解釋強調鳴人的所做是為了村子,都被反彈的聲浪給蓋過。
  即使是作為第四代首領的湊的話語也一樣。

  「那是你放任團藏的錯,湊。」從窗口一躍而入的自來也,身上還是旅行用的裝備,他聽說這次的騷動後趕回村子時,村裡已經陷入泥沼。

  「自來也老師……」
  「不過我也知道要限制那隻老狐狸確實很難,所以怪你也沒用。」
  「可是,我的確不該因此放任,這使得鳴人成為我們衝突的犧牲品……」

  他心愛的小狐狸,是多麼努力要取得他人的認同啊。
  他的成長遠超過自己的期待,深愛木葉的心情說不定比自己遠來的深沉。

  「我該怎麼……面對他……」
  「湊……」
  「村人竟然想要把他趕出去……」明明是鳴人守住村子的,「我應該在守鶴失控時立刻出面的……我真是個、失敗的父親。」
  「別這樣,你原本是想要藉由讓鳴人解決事件、提升村人對他的認同感罷了。」九品心疼的安慰丈夫。「是扭曲事實的團藏大人不好。」
  「沒有錯,而且要說責任、我們也有。」

  走廊一端走來了木葉自豪的豬鹿蝶三人,中心的鹿久前來與湊並肩。

  「是我們膽小的大人放任一切,那時又只想著自己的孩子,忽略村子的狀況……所以湊大人,您不需要太自責。」
  「一起來想吧,該怎麼給孩子一個正向的村子。」
  「各位……」所有班級的老師都到了,令湊很是感動。


  『快睡覺,鳴人。』
  「……」

  眼睛睜得老大,鳴人看著門口,靜靜得流著淚。

  『你什麼也做不到,交給湊他們處理比較妥當。』
  「可是、再這樣下去,爸爸的立場會受影響吧?」我的立場不重要,作為火影的父親可就不一樣了。
  『即使如此,也不是你該煩惱的。』整件事情鳴人不該是犧牲者,而是英雄,所以他才痛恨人類,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是我要煩惱的!我是爸爸的兒子啊……問題也是我引起的,九喇嘛你太過度保護了!」
  『我、唉……』確實是這樣也說不定,因為鳴人是他好不容易找到、願意接受他的人柱力。
  「你如果是為我好,就幫我想辦法,你活了那麼久、拜託。」

  看看床頭邊擺著的,自己的護額,鳴人又看看自己的雙手,上頭纏滿了繃帶,那是自己能力不足的證據。
  其實,他心裡已經有個底了。




  「佐助,該睡了。」進入病房時,鼬發現佐助還在看書,忍不住開口管,幸好佐助也知道自己還沒復原,馬上就闔上書,鑽進被窩。
  「明天可以去看鳴人嗎?他醒了吧?」
  「你知道啊。」關掉日光燈,鼬替佐助蓋好被子,笑問。「誰告訴你的?」
  「我只是猜……所以他真的醒了?」
  「是啊,就在不久前。不過聽說又睡著了。」

  月光灑在佐助的病床上,鼬發現弟弟的表情有說不出的溫柔。
  佐助放鬆的笑了。

  「兩天,也睡太久了、那個大懶蟲。」
  「普通人受那種傷可是會死的啊,鳴人肯定是為了不要讓我們太擔心才努力醒來的吧,」戳了下彆扭的弟弟的額頭,鼬好笑的說。「全身百分之四十以上的精孔被查克拉灼傷,那種痛不是普通人受的住的,更何況鳴人還是忍著那股痛楚戰鬥了。」
  「我知道。」他是故意開玩笑的。
  「他應該暫時不能亂跑了,聽說九尾的恢復力也非常不穩定,讓他現在很虛弱……我們要常常去看他。」想到村子的現況,鼬更加想要多照顧、守護那抹橘色的身影。

  也得找個機會,告訴佐助與他住院中的同伴們,村子對鳴人的認知問題。

  「嗯?哥?怎麼了?」發現鼬的臉上抹上陰鬱,佐助好奇的開口。
  「咦?啊,沒什麼。」
  「啊咧、哥哥也在啊。」

  突然的聲音嚇了兄弟倆一跳,往窗口一看,只見鳴人站在窗框上。
  只是大概是傷口又痛了,他沒兩秒就重心不穩的往前栽,幸虧被反應過來的鼬給接住。

  「鳴人!你怎麼會在這?」
  「耶嘿嘿,有點事……」蒼白的小臉從鼬的懷裡抬起,他看出鼬眼中的心疼,從而得知鼬知情的事。「我只是來說一下話,馬上就要回家了。」
  「回家?你應該還得住院好一陣子吧?」
  「嗯嗯。」搖搖頭,他退出鼬的臂彎。
  「鼬君。」

  另一道聲音竄入佐助的病房,轉頭便見湊、九品、以及自來也站在門口,示意鼬過去。

  鼬困惑的出去後,門就被關上了,房間頓時陷入寂靜。
  鳴人走到佐助的病床邊,在椅子上坐下。

  「唷,你看起來不錯耶。」
  「……你看起來糟透了,為什麼會提前出院?還在這時間。你才剛醒來不久吧?」
  「唉唷,閉嘴聽我說啦,拜託,我只有五分鐘。」鳴人漾開精神亦亦的笑容,示意佐助安靜。

  佐助認得那抹笑容,但是,一時想不起那是鳴人在什麼狀況下會有的,只好盯著他。

  「你的傷都不要緊了嗎?」
  「嗯,明天就能出院的樣子。」不是要解釋?怎麼跟我聊起天?
  「聽小櫻他們也是,太好了。」
  「……」不對勁,鳴人會笑咪咪地跟我聊天,不對勁到了極點。「你呢?」
  「嗯……嘛,全身都痛得要命,而且覺得自己像個木乃伊很不舒服……不過不打緊,已經在恢復中了。」
  「你應該好好在醫院靜養。」
  「我知道,不過,唉……」嘆了口氣,不知為何好難開口。

  可是,不說不行。

  「鳴人?」
  「小櫻就拜託你了,佐助。」
  「啥?」
  「我明天起,要離開村子一陣子,好色先人要帶我去修行。」
  「什麼!!?」佐助激動的差點要跳下床。「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去旅行!?」
  「噓,現在是晚上耶而且還在醫院,別大叫。」
  「鳴人、你的身體、」
  「我知道,不過不要緊啦,誰叫好色先人急著去取材,明天一定要出發,所以,我是來說再見的。」鳴人笑得更燦爛,讓佐助恍然大悟。

  他想起來了,鳴人那個難看的強顏歡笑,曾出現在他被同儕排擠欺負、又想裝沒事的時候。

  「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啦,真的只是我想修行。」
  「別想騙我、鳴人!」佐助焦急地抓住鳴人的肩膀,結果引來他吃痛的呻吟,他連忙放開。「對、對不起。」
  「不打緊。」退了一步到安全距離,鳴人搖搖頭。「這次我會這麼狼狽,都是因為我自己的修行不足,所以,為了能更順利和九喇嘛合作,我要變得更強。」
  「但是那也不用現在就……」
  「我等不及了嘛,反正我的恢復力很強,可以在路上痊癒的。我才不要待在死氣沉沉的醫院裡浪費時間。」
  「可是、」
  「總之,我要說的就這些。」鳴人堅定的氣魄同時表現著強烈的抗拒,希望佐助別再問了。「我會變得超強再回來的、等著吧!」
  「鳴、唔!」




  醒來時,佐助最先看到的是鼬擔心的神情。
  腹部傳來微微的疼痛,他一時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哥?」
  「你終於醒了。」把弟弟扶起,鼬身後的窗戶透著早晨的陽光。
  「我到底是……」
  「你被鳴人打昏了。」
  「鳴人……對了、鳴人!他說他要去修行、但是他現在的身體、」
  「我知道,你冷靜點。」按住佐助的肩膀,鼬表示他已經聽湊他們說了,表情十分難看。

  察覺的到兄長的不對勁,佐助才停住。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讓鳴人必須離開村子?不顧他現在的身體狀況……

  「……哥,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傢伙發生什麼事了?」
  「知道以後,你想怎樣?」
  「當然是阻止他離開、至少等他傷好……他應該還沒走遠吧!」鳴人說了明天,也就是今天天亮、門開了以後,看看時間,應該才剛要走。「再怎麼說也太急了!」
  「……好吧,本來鳴人拜託我別告訴你的,不過我想你遲早會知道。」確認弟弟是為了鳴人著想,鼬像是等了很久的開口。「其實……」




  「好痛喔……」
  「誰叫你要逞強現在出發。」
  「沒辦法啊,不現在走,會有越來越多人知道,然後就會變得超麻煩嘛。」

  鳴人回頭看沐浴在陽光下的村子,到現在還看的到看守大門的人在向他們揮手,他們也是知情的人,所以剛剛還對鳴人有所挽留,讓他們多花了一些時間才離開村子。
  下次回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他是萬般捨不得,但是沒辦法,他不想再造成村子更多的混亂。

  「佐助那小子醒來會生氣吧?你竟然打昏他。」
  「誰叫他太煩了。也不想想我的心情。」向自來也吐舌頭,鳴人的表情卻是沮喪的。

  打昏佐助後,他一次又一次在心裡道歉與道謝。
  他很高興佐助想留他,但是他不得不走。
  他不後悔。

  長年來的交情,讓他知道佐助肯定會說要幫他想辦法,讓村人接受他之類的,其他的同期也會,特別是鹿丸。
  但是,他們都還只是一群13歲上下的下忍,就算加上知情的上忍們,也不一定能平復村人的恐懼。
  即使是火影身分的父親,也未必能有成果,說不定地位還會被動搖。
  所以他要走。

  「我真是搞不懂,你們的感情到底是好還是不好。」這問題想了七年都無解。
  「不重要啦。我們快走吧。」覺得光想又會很不想走了,鳴人毅然轉頭。

  然而這時--

  「鳴人--」

  遠處傳來的喊聲,硬生生拖住鳴人邁開的腳步。
  回頭便見佐助向自己衝過來,鼬跟在後頭。

  「佐助……」瞟了一眼後頭的鼬,鳴人大大嘆了口氣,還真是不負他的預想呢。
  「你這白癡、笨蛋、超級大白癡!!」
  「對不起喔,我就是笨。」
  「為什麼你非得離開……非得被村子趕出去不可?」明明是這傢伙……
  「沒有被趕出去啦,你看我是自己走出來的。」
  「這種情形就是趕出去!為什麼不反抗、只不過是區區的輿論!」明明就是鳴人保護了村子啊!!
  「區區的輿論嗎……不是輿論啊,佐助你也知道的,我確實是"隨時可能暴走的怪物"啊。」
  「那是、」
  「在解釋之前,這個名詞就會毀了一切吧?」

  打量氣息還紊亂的佐助,他還一身病人服、連鞋子也沒穿,肯定是醒來時聽鼬說明後,直接趕過來的吧。
  這麼著急的佐助,還是第一次見到。

  「所以我才要走,為了村子、為了爸爸、為了自己。」把手放在心窩上,鳴人壓抑著想哭的情緒。「正好,我想正式進入人柱力的修練,我可不想又來一次這種痛。」無論是身體的,還是心理的,都敬謝不敏。
  「那至少等身體……」
  「就說了我邊走邊復原就好啦,和九喇嘛的鍵結已經幾乎恢復了。」覺得對話很鬼打牆,鳴人開始不耐煩。「我要變得超強,這樣大家就不用擔心我會失控了。」
  「那也不用這麼急、」
  「我已經等不及了!」

  與其在村子裡被異樣的眼光壓得喘不過氣、他寧可抱著傷啟程。
  --他差點就要吼出來。

  「我已經決定了、你閉嘴!」被查克拉灼傷的身體四處都很痛,他必須很用心才能保持理智。「回去、佐助、別煩我、不要逼我再揍你一拳!!」
  「鳴人!」
  「煩死了!」唔哇我可以再揍他一拳嗎啊啊!!「再說、你發什麼神經一直想留我啦!」最好有這麼好心啦!
  「因為、」

  看鳴人轉身、瘦弱的身體因為重傷而顫抖,就覺得痛。
  好像這次道別,就會再也見不到他。

  會失去他。
  因為自己的能力不足。
  和鳴人……

  永別?

  「因為我喜歡你啊!!」




  「下午好、佐助君--咦?大家?」
  「嗨,小櫻。」

  小櫻將門帶上後,才發現房間裡不是普通的人多,這回參加中忍考試所有的班都在,擠得佐助原本算大的房間感覺很壅塞。

  「怎麼大家都來了?」
  「鹿丸召集大家的,說是關於鳴人的事想要討論一下。」井野挪出一個位子,讓小櫻坐下。
  「怎麼沒通知我?」
  「因為我們是特地挑妳來探望佐助的時間。」志乃簡單的回答。
  「真是的,為什麼會有人在出院當天受到必須躺平休養的傷啊。」鹿丸瞪著躺在病床上的佐助。「搞得我們得在你家開會。」
  「哼。」
  「嘛嘛,在這裡也比較方便啊。」雛田話中有話的打圓場。
  「佐助君的狀況如何?我還是不懂鼬哥為什麼只讓你靜養不繼續住院。這樣好的很慢吧?」小櫻歪了歪頭問。
  「不要緊,其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使力坐起,佐助摸了摸肚子。

  他這算是自作自受?
  兩天前,因為心急而脫口而出的告白,其實自己也嚇了一大跳。
  從沒想過,原來自己對鳴人的心情不是單純的朋友、而是喜歡。

  被告白的鳴人更是嚇了一大跳。
  然後,八成是嚇壞了陷入恐慌,或是惱羞成怒。

  --他使出了至今佐助見過最快最強最狠最準的迴旋踢,把他一腳踹飛。

  若不是鼬及時反應過來接住他,可就不只腹部瘀傷這麼簡單了。

  『白白白白白癡、笨蛋!要耍我也要有個限度吧混帳!!!』

  臉漲紅的鳴人完全爆炸了,吼完後,他直接跑走、再也沒有回頭。
  而自己則是因傷一時半刻直不起身,最後還是鼬揹他回村子。
  鼬意味深長的笑讓他十足的煩躁。

  『一直以來你都是被追求的立場,這下選擇了個非常有挑戰性的對象呢。』
  『哥認為我是認真的?』連自己都覺得這根本是為了挽留鳴人而上演的鬧劇。
  『嗯--你不認為嗎?』

  鼬的反問害他心神不寧了一整天,都在思考自己對鳴人的看法。

  結果,他還不確定自己對鳴人是否真的抱有那樣的感情。
  但是,他確實肯定,自己對鳴人非常的、在意。

  「佐助的傷不重要,今天找你們來是要談鳴人的事。」鹿丸難得主動的拉回所有人的注意力,大膽的發言完全不怕女孩子們發怒。
  「他是去哪了?三天沒看到人,也聞不到味道……」牙從中忍考試後,對鳴人不但改觀,也有了肯定。
  「我聽說,鳴人君已經離開村子了。」雛田絲毫不怯弱的坐在寧次旁邊,看來在考試後解開了心結。
  「「離開村子了?」」
  「難不成是因為……」
  「就是那個難不成。」

  他們所有人在出院後,都有發現村子裡詭異的氣氛。
  對於中忍考試的意外的評論,像蒙著陰影般灰暗,沒有村子得救的喜悅,似乎沒有人知道意外的緣由,只知道九尾與一尾發生衝突。

  但是他們從未想過,這會逼得鳴人離開。
  雖然殘酷,以前的鳴人也飽受白眼,理應習慣了才對?

  「這次村子的狀況,沒有那麼簡單。」看出同儕們的疑慮,佐助開口。「這次的輿論,除了批評鳴人、似乎也危及火影大人。」

  佐助道出鼬告訴他的情報。
  種種原因加乘後,他們理解鳴人的出走並不單純。

  雛田一聽到鳴人是在傷還沒好就急忙啟程的,難過的哭了起來。

  「他說是要去修行……不過這根本是被逼走的……聽說火影大人本來也很反對,但是鳴人心意已決。」

  鼬還告訴佐助,在鳴人表示要離開村子平息輿論時,湊甚至不理智的表示他可以不要火影的位子,要留下鳴人,讓鳴人靜養。
  因為鳴人是那樣的虛弱。

  是鳴人出言恐嚇他的父母不同意他的計畫,他就會自己強行九尾化,遠走高飛。
  對於現在只剩半條命的鳴人,那根本是自殺的行為。
  如此一來,他們只能答應鳴人了。

  「他為什麼不說一聲,要那麼匆促的出發呢……連傷都還沒好啊……」小櫻也是眼角泛淚,作為同一班的,她看鳴人的努力看的很多。
  「怕我們挽留、讓他走不了吧。畢竟他很珍惜和每個人的關係、深深愛著木葉,絕對是捨不得的。」即使這個地方讓他無法待下去,他也沒有一絲怨恨。
  「至少……有自來也大人跟著,我想鳴人的安全是受到保證的。」寧次向雛田遞出手帕。「所以打起精神吧,雛田小姐。」
  「嗯……」
  「吶……我們什麼都不能做嗎?我們那時候跑去那裡,本來是逞英雄要幫助鳴人的,結果反而被保護……結果現在又看著鳴人遭到村子傷害,坐視不管的感覺很差。」天天皺著眉說道。

  多年來,他們都不知道鳴人背負了那麼沉重的力量。
  如今,知道了,他們還要像之前一樣袖手旁觀嗎?

  「我也想幫鳴人君做些什麼。」雛田擦乾眼淚之後,跟著說。
  「我也是!」
  「我也想!」
  「呵,今天召集你們,就是為了這個。」本來表情凝重的鹿丸,終於有了笑容。「這是只有我們這群當時見證鳴人戰鬥的人,才能做的事。」
  「只有我們……?」
  「什麼事什麼事?」
  「把當時見到的,說出來就好,不用誇大、只要能修正村人對這次的事件的錯誤認知。不管多少遍、說破嘴都要講。」
  「修正……」
  「我想讓鳴人下次回到村子時,過得比以往都自在。」

  鹿丸認真的神情令他們驚愕。
  這真的是那個怕麻煩出了名的傢伙嗎!?

  更驚人的是,最先伸出手的是佐助。

  「宇智波一族沒有問題,警備隊的部分我會搞定。」宇智波一族八成是全村最早認同鳴人的族吧,因為從鳴人小時候就認識了他,並且看著他的長大。
  「日、日向一族就交給我們!」雛田毫不猶豫地和寧次一起伸手搭上。
  「我會搞定醫院和醫療班的人……」最近下定決心要學習醫療忍術的小櫻,藉由卡卡西的介紹早在醫院進出好一陣子了。

  眾人紛紛分工,除了自己所屬的家族,他們也劃分區域。

  一切,都是為了那個為了他們而挺身的人。
  為了讓鳴人下次回到村子時,不會再感到痛苦。


-END


*感謝點閱,留言建議大歡迎!!!!
*筆稿完成:2015.01.16
*電腦稿完成:2016.1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