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18日 星期五

【排球/影日】01

※OOC有
※必須說影日的閃光可能不多但是他是影日
※壓力下的產物Bug還在努力修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一個月,日向不只一次這樣抱頭深思。
日向茫然的坐在車站外頭的長凳上,望著站外的天橋。

他知道自己必須繼續移動,這點他有自信還能靠著雙腳走很遠。
但是想到皮夾裡僅剩4位數的現金,再笨他也了解這光是要溫飽自己,即使是在物價較為便宜的關西,能不能撐上一週都是問題。

「沒想到會發生比在巴西被偷錢包還要悲慘的事啊……」

本來以為回到日本可以立刻改變現況,怎知會更加的進退兩難?不是求助無門而是無法求助。諷刺的現實讓日向忍不住自嘲的低笑。

「……總之,先找間網咖或便宜的旅宿洗個澡吧……一個禮拜沒洗澡整個人都好不舒服……」

他的腦袋不靈光,至少可以靠本能釐清自己的優先需求。
確立了目標後,再來就是如何行動了。

「然後再找找看不問來歷的工作吧。」如果能提供吃住那就更好了,但是他現在並不奢求。
「啊啦啦,糟糕了!」
「嗯?」

正當日向起身準備移動時,一直無意識的望著的天橋傳來驚呼。
定睛一瞧才發現上頭站了一位嬌小的老婦人,她抱在手上的塑膠袋破了個洞,裡頭的東西不斷衝出來,眼看老婦人打算阻止東西繼續滾落而踩下不穩的一步,日向立刻衝上前。

「危險!」眼尖的他看到的是老婦人腳下的水灘。

幸虧老婦人的位置是在五六階的地方,打滑摔下來的那一刻日向已經靠著頂尖的爆發力衝上台階穩穩接住她。

「呼……婆婆妳沒事吧?」鬆了一口氣後,日向趕緊察看老婦人的狀態,他知道老人家經不起摔。
「沒事沒事,嚇了我一跳。謝謝你啊小夥子。」老婦人似乎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從階梯上摔下來,倒是沒有日向的驚慌失措。
「腳沒事嗎?腳邊打滑很容易造成扭傷唷。」小心扶著老婦人讓她站穩後,日向不放心的再度打量。
「沒問題的。婆婆是務農的,身體硬朗的很。」老婦人輕拍日向的肩要他冷靜下來。「啊啊。倒是我的小夏們都滾掉了呢。」
「小夏?」

聽到妹妹的名字,日向慢一拍才意識到老婦人指的是剛剛滾落的東西,原來是橘子啊。

「啊,是日向夏……」順手撿起落在腳邊的橘色物體一看,日向順勢脫口。
「嗯?小夥子你是內行人呀?一眼就辨識出品種了呢,真厲害。」
「啊,不是……只是這個品種的漢字跟妹妹的名字一模一樣,家裡很常買……」

巴西是熱帶要看到柑橘都很困難了,生活極簡的他也不會特地去找進口的水果,更別說是只有日本特定區域才會栽培的日向夏。
感覺眼眶發熱,本來已經在想家了,怎麼來這一齣。

不行,現在這種狀況絕對不能回去,不能把危險帶回去。

甩甩頭再次堅定自己的內心,日向將思緒拉回現實。

「婆婆妳坐著等我唷,我幫妳把小夏撿回來。」日向讓老婦人坐到他剛剛待的長凳之後才去撿脫逃的橘子。
「真是太謝謝你了,不過這下傷腦筋了呢。」一一接過日向撿回來的橘子擦乾淨後,老婦人有些傷腦筋的看著袋子的破洞。
「不嫌棄的話,要不要用這個?」日向從背包挖出來的是在巴西時的愛用購物袋。
「那太不好意思了啦。沒問題的,我孫子會來接我,只是走到那邊的路上比較麻煩而已。」老婦人指著稍遠的路口。
「那至少裝著走過去吧?我不趕路可以陪妳。」
「真的嗎?那就謝謝你了。」

雖然知道自己必須避免跟人接觸,日向還是陪著老婦人一起走了一段,人從面前摔下來的畫面太震撼了,他想說至少要陪她到她的家人接走。
不到五分鐘他就後悔了這個決定。


「日向……翔陽?」
「欸?」

從小休旅下來的青年看到他時滿臉震驚,準確喊出他的名字時日向還沒反應過來。

誰?這裡是大阪耶?跑了半個日本遠怎麼還有人認識他?

驚慌失措的同時他仔細打量起男子,直覺他的臉有些眼熟,沉穩的聲音讓他想起高一時的隊長。

高一時的,隊長。

「稻荷崎之前的隊長!!?」名字想不起來,但是對方記得我的話,是不是很糟?不不不他應該不知道狀況,那還有機會……
「為什麼烏野的失蹤人口會出現在大阪?」正當日向努力故作鎮定的時候,北信介抓住他的手臂。
「!!?」為什麼會知道!?
「小信,你認識這個小夥子嗎?我剛剛差點摔下樓梯時被他救了呢,奶奶想要好好謝謝他啊。」

就在日向打算要甩掉北的手逃跑時,北結仁依從一旁打斷他們。
結仁依的話讓北的氣勢柔和一些,但是沒有放鬆手的力道。

「只、只是舉手之勞啦,婆婆沒事了就好,那我先走了喔。可以請你放開我嗎?」決定不理會北的問題,日向只想趕快離開。
「……你是我們家的恩人,就讓我好好答謝你吧?」北邊說邊打量日向,「自己選,要跟我走還是想辦法掙脫卻被我報警然後一口氣被送回東北?」
「不行、我不能回去!」

下意識喊出來的話令北挑起眉,一臉絕望的日向總算停止掙扎,似乎想到什麼糟糕的事幾乎要哭出來,看來對他而言現在最重要的是遠離家鄉。
他很不對勁,不論是消瘦顯露疲態的臉孔,還是猶如流浪漢般滿是髒污的身軀,還有這個精神狀態,都和五年前球網對面的那隻小烏鴉大相逕庭。
北猶豫一會兒才再開口。

「那就決定跟我走囉?我保證不會通知其他人。」畢竟是祖母的恩人,他想好好報答的心意理當優先所有的事。
「……」
「跟奶奶一起回家吃橘子吧?」結仁依也開口邀約,輕輕拍在日向背上的手溫柔的讓他想哭。




「我是從侑那邊聽說你失蹤的事的,他很擔心,在我們稻荷崎的聯絡網留話希望大家能夠注意一下。」

結果日向只能不情願的上了北的車,被他帶到位在兵庫縣郊外的農村。
一身髒的他被北塞進浴室洗了久違的澡後,現在正神清氣爽的坐在餐桌前等著結仁依替他們準備午餐。
前往北家的路上緊繃的神經也多少獲得放鬆,看來北說不通知別人是說真的,只是不曉得他願意等多久。

「聽說你從兩週前就失去聯絡,直到阿德勒那邊出現你的留言他們才驚覺你已經回國,但是那之後就沒有任何線索。」
「……」消息傳得真快啊……
「發生什麼事了?什麼事讓你需要銷聲匿跡?」作為學長,即使不同隊,碰到日向的那一刻北就知道自己必須好好處理這件事。
「……」
「你惹上了什麼麻煩嗎?我記得你是到巴西修行去了吧?」

至於北為什麼會如此清楚日向的狀況就要說到侑。
侑本來就跟日向過去的那個搭檔有在持續交流,再加上侑的隊友裡有個跟日向很親近的人,另外,侑本身也非常期待日向進到日本職排的領域,所以日向的情報很自然的流到稻荷崎之間。

「……對不起……我現在真的什麼也……」與其說是不能說,不如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就連他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你這一週做了什麼?搞得那麼狼狽。」而且是完全讓人追蹤不到。
「我……徒步從東京走過來的。」
「……咦?」
「因為……要省錢。」
「原來如此。」

那就說得通為什麼沒辦法繼續追蹤他的行蹤了,徒步路線應該不在烏野的調查範圍。
而且以日向的骯髒程度來看,他肯定一週都沒有進到會留下足跡的旅店,憑著一雙腳走了五六百公里。
為了什麼?

「北學長,拜託你,不要告訴大家我的行蹤……我知道他們在擔心…但是為了保護他們,我真的不能回去。」
「保護他們?」這傢伙果然惹上什麼麻煩了嗎?
「詳情……我……」懊惱的扯著自己的頭髮,他顯得無助,卻巧妙的含糊了關鍵。「我也會盡快離開這裡,不會讓你們陷入危險。」
「慢著慢著,怎麼說這種可怕的話。你被人追殺嗎?」
「呃、應該不是……但是……」

理解日向的用意是犧牲自己換取同伴們的安全,撲朔迷離的狀況總算讓他找到一個方向去讓人調查。
這樣的話他最該做的就是——

「好吧,你就留在我家吧?我正好需要人手,包你吃住也會給你零用錢,如何?」
「……欸!?」我才剛說要離開耶?「不不不、我」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被人找到對吧?不論是敵是友。躲在我家這種鄉下要比你在路上走安全多了。」
「可是」
「而且你缺錢不是嗎?我不能保證給你很多但是多少能讓你存一點,你打算走到倒下嗎?那又能逃多遠?一被人發現送醫你的躲貓貓就會被強行終止了喔。」
「唔。」
「那樣就什麼也保護不了了吧?」

……是啊,他的初衷是為了不再讓悲劇發生。
誰都不能保證事情會重演,但是他更不能冒險讓他有機會發生。
所以他才毅然決定消失,只在阿德勒的宿舍留下紙條,要影山告訴同伴們不要擔心他也不要找他。




「北學長,那個該不會是……」宮治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據傳三週前失蹤的人,居然出現在他家學長的田裡。

雖然膚色與體型已經跟他數年前廝殺過的小烏鴉差了很多,他不會認錯那抹顯眼的橘色。
不,那抹橘感覺也和以前不同,失去了當年的鮮豔與朝氣,被巨大的草帽壓得塌塌的。

「……失算,我忘了你要來。」從倉庫出來的北頭痛的在臉上抹了一把,最近為了安頓日向避免他亂跑,他完全忘記為了新菜單的構思,治會固定在店休日來的事。還這麼剛好在他抵達時碰到日向在附近作業。
「為什麼日向翔陽會在這?」

幸虧深知北的個性幫忙藏匿日向肯定是有什麼隱情的治並沒有馬上叫著要通知家屬,他配合北的反應壓低聲音詢問。
北擔心日向看到治又會讓他想跑,直接把治拉進房子裡。

「他好像惹上麻煩,剛好被我撿到,好不容易才把他留下來的。」
「惹上麻煩?好像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他不肯說……我覺得他應該是不知道怎麼開口。」這一週來日向給他的感覺並不封閉,他看起來就不是會製造心防的人,甚至好幾次露出求助的神情,但是又縮起肩膀一個人深思起來。「應該是發生了什麼超過他理解範圍的事情吧,但是又怕連累我跟奶奶才不知所措。」
「連累?」
「他說會有危險,所以不能回去。」

治露出一頭霧水的表情,深鎖的眉頭顯示出擔心。
北馬上看出他不只是擔心日向,還有北與他的祖母。

僅猶豫一秒,他便開口闡述遇到日向的狀況以及後續。
既然都被治發現日向在這,不如讓他一起想辦法,說實話日向那行屍走肉的狀態他已經看不下去了。
即使學弟的腦袋不靈光,出社會開了自己的店以後,他的思維或許可以帶來新的靈感。

「原來如此……不,這根本沒解釋什麼啊!那小子究竟是在擔心什麼?是發生過什麼事讓他這麼畏首畏尾的啊?」
「就是不知道才頭痛。」北已經想了一整週,「感覺也不能強迫他說……他看起來已經夠脆弱了。」
「的確是,遠遠看都可以感覺到他沒什麼精神。」跟他打球時的那股氣勢差太多了……「所以他這週都在幫你做事嗎?」
「嗯,反正要做的事還是堆積如山,索性讓他從早忙到晚,至少可以讓他乖乖待著。」
「也好,農務不怎麼需要動腦的時候也好讓他去整理思緒……這麼說來,他來了之後都沒有碰過球嗎?」
「我是沒看過。」別說碰了,他連提都沒提過呢。
「……」
「治?」
「我覺得我想到好點子了。」



遠處傳來“咚!”的一聲,讓日向猛然抬頭。
那個聽過千萬遍的聲音,他絕對不可能聽錯,忍不住丟下雜草往聲音的源頭看去。
田邊沒什麼遮蔽物,他一下子就看到北家的房舍後方空地有兩個人影,以及一顆藍黃相間的球體在空中來回。

隨著球發出咚咚咚的聲音,日向一步步走向兩人。
跟北對打的人十分面熟,但是這一切他都顧不上,只想趕快碰到——
就在他踩上水泥地的同時,對方像是算準的準確地朝他托了一顆高球,日向毫不猶豫的起跳朝牆面扣下。

落地時,日向已經淚流滿面。

「嗚嗚嗚啊啊啊啊啊——」
「日向……」沒想到只是讓他碰到球能讓他將情緒釋放出來,北佩服的看著蹲到跪在地上的日向身邊的治,只能說果然還是治更懂排球癡的思維,畢竟他們兄弟倆也是差不多的類型。
「好乖好乖,不要保留都哭出來吧,然後再告訴哥哥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治的提議很簡單,根據他對排球癡的理解,與其讓日向自己沒什麼用的腦袋鑽死胡同,還不如用排球讓他全部釋放出來。
尤其知道與自家雙胞胎排球中毒程度有得比的日向不但沒帶著球移動,一週來也沒做任何跟排球有關的事,治確定日向肯定是下意識迴避了,就怕一接觸——所有的思念都會湧上心頭,再也無法忍住不去碰他所愛的一切。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噎。」在日向嚎啕大哭一輪後,他如治所預期的終於像個壞掉的水龍頭傾瀉而出,哭太過頭讓他頻頻打嗝。「明明就快要沒、噎、時間了,又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我又好想大家、噎、可是我不敢回去……」
「你之前說會有危險,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想的?」
「有人、可能會傷害我重視的人……」

將近兩個月月前開始,快要結束巴西修行之旅,正逢最後一段賽事的日向的身邊發生了一些怪事。
首先是日向常去的沙灘遭人破壞,丟了大量垃圾、器具遭到塗鴉,畢竟是開放空間,偶爾會有醉漢或遊民鬧事,他還不以為意。
接著是日向打工的區域,外送常去的店家受到與沙灘同樣程度的騷擾,但是店家說他們的區域治安本來就有些隱憂,該說樂觀還是消極的處理態度讓日向也沒把事情放在心上。
——直到他所住的合租屋出現了令人作噁的景象,大量鳥類的屍體被棄置在他們家門口。
他記起前兩個事件也出現了鳥類的死屍。
幸虧當天是丟垃圾的日子,他和佩德羅一起處理掉了。

這麼明顯又頻繁的騷擾行為日向再遲鈍也知道是衝著他來的,但是卻看不清對方究竟想做什麼。
對方沒有任何直接的訊息,使用的手法除了家門前的死屍外,都還算是無傷大雅的手法,垃圾與塗鴉都是很容易清除的東西。
對方也沒有妨礙日向的賽事,比賽的日子都沒有問題發生,比賽重要,日向當時選擇先專心打球,畢竟那攸關他與搭檔的未來。
好不容易打完比賽,他總算有時間慢慢思考,本來想找盧西歐先生幫忙,或是徵求搭檔艾托爾的意見,他所在的區域卻開始頻傳隨機傷人事件。
犯人很快就被抓到,都是當地的遊民,彼此並沒有其他共同點,沒人知道為何會突然發生這種狀況。卻足夠令日向起疑。
如此激進化的行動讓日向毅然決然決定提早回日本,期望自己的離開可以換取當地的平靜,認為就算對方追到日本他也較能正面迎擊。

他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掌握自己的動向,索性沒有告訴在日本的任何人提早回國的決定,打算偷偷去討救兵。
就在他這樣天真的盤算時,上飛機的前一刻壞消息接踵而至。

母校烏野高中發生火災。
在東京唸書的谷地仁花受傷甚至被送上救護車。
V聯盟的所有球隊所屬球場都收到奇怪的包裹——裝著美麗的向日葵花束與烏鴉的屍體。

犯人無疑在暗示他回到日本也逃不過他的追擊。

「可是我當時已經坐在飛機上了,我也只能硬著頭皮回到日本。」日向想起當時的恐懼就全身起雞皮疙瘩。「我本來想著至少可以下飛機就報警。」
「結果?」
「我收到影山的照片。」

不認識的電子郵件地址傳來影山的照片,散發的惡意帶給他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知道這是來自犯人的恐嚇,他認為他必須冒險趕到影山身邊避免任何事發生。
冒險?冒著讓影山受傷的險?

這是絕對不能賭的事。

「所以我選擇關掉手機,躲進回國前就訂好的青旅。我想說只要犯人找不到我、沒看到我接近影山,或是任何人,就不會動手。」

他用青旅的電腦做了很多調查,包括確認阿德勒沒有傳出任何惡耗。
他透過網路上免費的法律諮詢管道得知在不曉得犯人的目的、無從追查他的身份的狀況下,加上不知烏野的火災與谷地的傷是否跟這件事有關,要警方立案十分困難,在巴西發生的事就更不可能被受理。
附了影山的照片的郵件什麼也沒寫,恐怕也不會被當作證據。
可能將犯人治罪讓日向恢復自由的方法,不是他作為縱火犯被逮捕,就是他直接對日向,或是影山,造成實質的傷害。

日向當然不願意冒這個險。

於是,回到日本的第六天,他決定往西移動,認為要躲也不能在有諸多熟人在的東日本。
他用了整整一天決定路線、規劃金錢的用法、衡量身上的行李能帶多少——從巴西帶回來的行李箱自然是處理掉了,只剩背包帶了最低限度的必需品。

回國的第七天,天還沒亮他就出發了,正巧阿德勒的據點在他移動的路線上,他也沒有迴避,反而在路過時留下署名給影山的紙條。

「我明明叫他不要鬧大的啊……怎麼搞的好像認識的人都知道我躲不見的事嗄……」連不熟的稻荷崎都收到消息了,他可以想見影山說不定認識的人都問了一遍,只差沒報警了。
「畢竟在收到你的紙條前你就已經無消無息一週了,要搭檔不擔心都難吧?」
「是沒錯啦……」立場對調的話自己肯定會發瘋的狂找吧。

影山有多擔心,他當然可以想見。
但是在狀況好轉前,他只能這麼做。
問題是,怎麼樣才會好轉?他還要等多久?還要讓影山等多久?

「確實是棘手的狀況呢。尤其對方完全沒有露出尾巴。感覺不管是巴西還是日本的事件也都不是對方親自動手的。」
「而且還莫名的清楚你的所有行蹤,從你的日常生活下手。」

治和北都感到惡寒,不是當事者的他們都感覺到從胃部竄上來的涼意,難怪承受將近一個月的日向會崩潰痛哭。
不如說他能獨自冷靜面對實在是了不起,只是採取的行動急死擔心他的人。

「這樣感覺就算設局也很難引對方出來吧。」
「引出來也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
「嗯……」

說來失禮,日向本來也就沒有期待兩位學長能馬上找出解決的方法。
所以他只是低著頭吸鼻子。

他還是很感謝他們,一個月來他幾乎沒有跟別人提這件事,還是多少得到一點安慰。
不過這想法馬上被兩人接下來的發言推翻。

「我幫你問問其他懂法律的人吧,還有警察。」
「……欸?」
「我的客人裡有幾個人可以問,啊,還沒跟你說呢,我是開店的。」
「治開的是飯糰專賣店,手藝還不錯呢。」覺得日向目瞪口呆的表情很有趣,北向治使個眼神,「我也有朋友是學犯罪心理的,說不定能給我們什麼啟示。」
「真、真的嗎?」
「不過他們不是很頻繁出現的客人,可能需要等幾天。我問過一輪之後會跟北學長聯絡,你還是要乖乖躲著啊。」治溫柔的拍拍日向的頭後起身,打開他帶來的保溫袋走向廚房。
「我朋友目前在國外進修,也需要一點時間。」把整盒面紙遞給日向,北同樣用著溫柔的神情看著日向再度落淚。「在這期間你邊幫我邊鍛鍊吧。」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しのぶ2022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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